揚州城內一家酒樓裏李衛等人正在山吃海喝。鋪頭赫飛與手下的衙役們有說有笑,談論一些街頭巷尾淫、蕩風流之事。而李衛對江都縣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他搖頭晃腦,哼著小曲,得意跟TM剛結了婚似的。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卻不能停止你的流淚……”
他獨自一人深情演唱,聽的旁邊喝酒聊天打屁的衙役紛紛低頭沉思起來,這首傷感的情歌讓他們不禁有一絲心酸。
李衛見他們一個個崔頭喪氣,於心不忍,忽然,歌詞一變。
“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此曲一出,眾人紛紛跟著唱了起來。青樓神曲,隻要逛過窯子的沒有人不知道。
許久,眾人才從《菊花殘》中回過神,歌詞犀利,意境深遠。這首青樓會歌短短數月,已經紅遍大江南北。李衛也被稱為青樓第一“神龜”
眾人心中紛紛好奇,怎麽李大人唱的這麽動聽呢?不對,此曲在青樓流傳已久,據說是某位“龜公”所譜,人送外號“菊花衛”難不成,就是我們的李大人,他名字中可有個‘衛’字,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
“李大人,這首神曲您也聽過?”鋪頭赫飛好奇問道。
“切~沒見過世麵,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菊花衛”的名頭。”李衛不屑道。
“什麽?天啊,您就是那位高人,我們大家可愛聽的。”
“是啊是啊,想不到我們李大人盡然是名揚天下的“世外高人”啊。”
“……………………”
馬屁一波一波的向李衛湧來,都TM快把李衛當成神了。李衛樂的嘴吧撇的跟八萬似的,虛榮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葛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對著李衛說道。
李衛正被人拍的雲裏霧裏,都找不到北了,葛林突然潑了一盆涼水,怎叫李衛不惱怒。心說這家夥不是人,誠心跟給老子過意不去,我今天都被人打成那樣了,他都見死不救。
“怎麽著?你TM這是羨慕嫉妒恨!眼紅了吧,哼!老子早看出來,你喜歡那個叫紅蓮的女子,嘿!怎麽樣,讓老子捷足先登了,口感真好,爽呆了!”李衛一副賤嘻嘻的摸樣,他想惡心一下葛林,要不然以後的日子沒發過。
葛林聞言,氣極反笑,道:“嗬嗬!你小子真行,不佩服你都不行,別說這些沒用的,明天主子擺宴,早點回去休息。”
一想起明天還有正事,李衛也不再胡攪蠻纏,帶著他的粉絲離開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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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畫舫一片狼藉,牆壁、家具、地板上到處血跡斑斑,支離破碎的屍體淩亂的散落在地板上。濃厚的血型氣味讓人不禁想嘔吐。十幾名下人正在打掃,這些人的臉色平淡無奇,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或許是見慣了這些血型的場麵已經麻木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盡然敢欺騙小姐,那個人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小混混,連武功都不會,你們四人居然說龍鳳扳指在他手上,你們到底是何居心?”紫雲畫舫,一間裝修豪華的密室之中傳來一名女子的嬌喝聲。
“不……不是的,紅蓮姑娘,我們兄弟四人說的句句屬實,那個小混混在酒裏下藥,一時不慎,我們兄弟四人著了他的算計,這才使得龍鳳扳指落入他的手上。屬下有罪,願受責罰!”
“屬下有罪,願受責罰!”
“……”
黑風堡四大王天知道此事犯下大錯,不敢在做狡辯,隻好自行領罪。
紅蓮冷哼一聲,回到龍紫雲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龍紫雲點了點頭,道:“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個小混混如何命令官府衙役前來抓你們。還有,今天來抓你們的人裏麵有三個是大內衛士,作何解釋?”
龍紫雲在暗處觀看了大廳內的爭鬥,在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名男子腰間掛著一塊牌子,仔細觀察了片刻,她敢確定腰牌上寫著《大內》二字,於是她才帶著紅蓮出麵製止。
“啊……”四大天王驚呼一聲,沒想到驚動了大內侍衛,這小混混到底誰?這才幾個月不見就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官府的人,居然有能力調動大內侍衛。
“屬下的確不知,我們所說句句屬實,沒有絲毫隱瞞,請小姐明察!”大天王緊張的說道。
“恩,我相信你們說的。”說到這時,龍紫雲稍作停頓,看了一眼四大天王,隻見他們上臉略帶喜色。“退下,每人自殘一隻手。”
四大天王聞言,互看一下眼,大天王微微的點了點頭,四人硬著頭皮拔刀就欲砍向自己的左手。
就在這時,紅蓮嗬斥道:“滾出去,免得弄髒了地板!”
四大天王戰戰兢兢的施了一禮,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自此,四大天王要在江湖上改名了,改成“四大獨臂”。
“紅蓮,還在生氣啊!”龍紫雲見紅蓮嘟囔著臉,便知道她還在為那個混混生氣。
“哼!要不是龍鳳扳指在他手上,我早就把他殺了。居然敢……敢那樣對本姑娘,下次讓我在碰見他,非把讓打殘不可。”說著,紅蓮揮舞著粉拳,樣子十分可愛。
“咯咯~你呀,要改改性子,這麽火爆的脾氣誰敢娶你啊!我看那個小混混長的不懶,而卻還那麽喜歡你,要不……”龍紫雲調笑道。
“哎呀,你壞啊!”說著,紅蓮與龍紫雲打鬧起來,“小姐還沒有嫁人,我才不嫁呢,那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好了,不要鬧了,說點正事。”
紅蓮停止了打鬧,恭恭敬敬的坐在龍紫雲對麵。
“整個揚州城隻有當今四皇子身邊才有大內衛士保駕,今天來的大內衛士一定是四皇子身邊的人。”
“什麽?小姐是說那個小混混是……是皇子。”紅蓮滿臉驚愕,櫻桃小嘴大張,一時盡然無法合上,摸樣甚是可愛。
“哎呀,我還沒有說完,你著什麽急啊,”看著紅蓮吃驚的表情,龍紫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想的美!難不成還想當王妃啊!你那個小情郎不可能是皇子,不過,他們二人一定有關係。”
說到這時,龍紫雲突然眉頭緊皺,思考了片刻,突然叫道:“我知道了,是他是他。”
紅蓮一驚,急忙問道:“小姐知道他是誰了?”
“恩,最近災民都在傳言,增加震粥棚,放災民進城,又放縱災民搶奪商賈的糧食,被災民稱救苦救難的大清官就是他。”
“是他,李衛,天啊,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是他,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是。”紅蓮喃喃道。
一個月前,紅蓮得知有一位大清官救濟災民的故事後,便被那名大清官的氣質深深吸引,記得她有一次與小姐龍紫雲開玩笑時曾今說過,此生要嫁人就要嫁給那種為國為民的大清官。現在倒好,夢徹底破碎。少女都喜歡幻想,往往幻想與現實差距甚遠。昔日心中的英雄,變成了今日的無賴,翻天覆地的變化,對於紅蓮這個還處於幻想年齡段的少女來講,夢想的破碎,打擊實在太大,叫她脆弱的心靈無法承受。
就像一首歌中唱道:“直到所有的夢已破碎,才看見你的眼淚和後悔。”
見紅蓮精神恍惚,龍紫雲調笑道:“喂~高興昏了吧!怎麽樣?你不是要嫁給他嗎?看樣子我要準備一些嫁妝咯!唉~又要破財了。”說著,龍紫雲歎了一口氣,偷偷看了一眼紅蓮。
“啊~不要,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夢。”紅蓮一聲尖叫,拚命的搖頭否認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女人都這樣,真的硬說成假的,似乎一生都活在夢中,沒有醒過來的那一天。
“小姐,求求你了,以後不再在提那個人了,好嗎?”紅蓮一臉委屈,哀求道。
龍紫雲聞言點了點頭,“不過,你要想辦法從他手上拿回龍鳳扳指,誰叫那個“大清官”喜歡你呢,就這麽定了。龍紫雲伸了一懶腰,好累,我要歇息了。嘻嘻,我好看你哦!”
“小姐你壞……”
紅蓮說著,二人又打鬧起來,鶯鶯燕燕的驚叫聲甚是悅耳,房內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情景甚是熱鬧。
真是的他嗎?他為什麽要裝成無賴的樣子,難道另有隱情?這一夜對紅蓮來說十分漫長,腦中時刻浮現出李衛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樣子,一時又變成一臉壞笑,口水橫流,賤嘻嘻的摸樣。紅蓮被李大官人折磨的快神經了,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