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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中今日發生的變故讓馬三惶惶不可終日,肖家停止對李家軍供應糧草,由川蜀來的鑄炮工匠全部停工,包括肖家的鑄炮廠。

他不明白李衛為何不出麵,哪怕訓斥責罰他也好,這樣的心裏煎熬著實難受。

虎大彪這幾日嘟囔著臉,也不跟馬三講話,成天跑到酒樓一個人喝悶酒。赫飛這幾日也悶悶不樂,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成天把自己關在屋裏,也不跟馬三談心。

李衛卻在鎮北大營中訓練兵馬,與諸位獎勵談論天下時局,如何在亂世之中立於不敗之地。自從李衛來到軍營,鎮北將士們成天歡聲笑語,一切變得其樂融融,沒了往日的勾心鬥角、互相猜疑。

帥帳之中,李衛端坐首座,老劉頭正向他匯報著情況。

“這幾天馬三還算老實,天天待在將軍府,連大門都沒出過。我看馬三似乎沒有反叛之心,會不會別人挑撥離間,栽贓嫁禍……”老劉頭分析道。

“恩,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馬三會對我起反叛之心,但是不排除別人,錢緊死了,隻有赫飛有這個野心。”說著,李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老劉頭後,又道:“秘密轉交給馬三,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老劉頭收起信件,正色道:“大人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好,去忙吧。”

老劉頭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軍營之中,兵卒們正在操練,董亞、董劍並肩而行,漫不經心的四處閑逛。

“大哥,你看咱們有幾成勝算?”董劍問道。

“這個不好說啊,馬三手握八萬大軍,而我們隻有不足三萬人馬,而卻馬三手裏握有數百門大炮,勝算很小啊。”董亞擔心地說道。

董劍點了點頭,道:“大哥,我見咱們李大人好像並不著急,如果說馬三起了異心,明知李衛斷了他們的糧草,他那邊也沒有什麽動聽,真不知道李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董亞聞言,失笑道:“嗬嗬!好戲就快開鑼了,這事與咱們無關。李大人想清理門戶,咱們還是別趟這趟渾水,老老實實的辦差,待李衛登基,我等也是開國元勳,享受榮華富貴。”

“哈哈哈……”

董亞、董劍二人揚聲大笑。並不關心李衛清除門戶的事情,抱著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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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月高掛。

馬三魂不守舍的來到赫飛門前,抬手便敲門。

“咚咚咚……”

“赫飛,我是馬三,心裏不舒服,能陪我喝喝酒嗎?”馬三道。

此時赫飛已經歇息了,聞言馬三找自己喝酒,不禁渾身一震,隻覺得眼前一亮,應聲道:“好哩,馬上就來。”

穿好衣服,赫飛慢悠悠打開房門,乍一見馬三神色,不禁眉頭一皺,輕聲問道:“馬兄,你臉色為何如此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馬三無精打采道:“沒事,就是傷心了,走,陪我去喝酒,好多話憋在肚子不說出來,難受啊……”

“恩,今天赫某陪你不醉不歸。”赫飛道。

二人默默不語來到馬三房前,屋內酒菜早已備好。

他們推門而入,入座之後,赫飛起身為馬三斟了一杯酒。

“馬兄,別想不開,過些日子李大人就該原諒你了,李大人什麽性格,你還不知道嗎?”赫飛勸道。

馬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默不啃聲,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赫飛吃了一口菜,歎了一口氣道:“哎!馬兄,你我跟著李大人也有些年頭了,感情還是有的,等李大人消了氣,就原諒你了。”

馬三埋頭喝酒,仿佛沒有聽見馬三的勸說,自言自語道:“鞍前馬後這麽久,說翻臉就翻臉,把老子當成什麽了。”

赫飛聞言一驚,輕輕拍了拍馬三的胳膊,道:“小聲點,這話要傳出去了,會釀成大禍的。”

“什麽大禍,無非就是卸磨殺驢,他不仁也別怪老子不義。大軍的糧草隻夠實用一月,現在花銀子都買不到糧草,他這是想逼死我。”馬三黑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赫飛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那馬兄意欲如何?”

“哼!魚死網破,三日後,發布告示,李衛倘若還不露麵,那就別改老子心狠手辣。”馬三雙目通紅,氣勢洶洶道。

赫飛聞言一怔,道:“萬萬不可,馬兄還是在想想,莫要走上絕路啊。”

“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還談什麽絕路不絕路,赫飛,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一起幹,倘若此舉成功,山東地界從此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赫飛臉色一變,冷冷道:“今日所說之事,我赫某一概不知,告辭!”說完,他快步離去。

馬三眼睛一眯,瞟了一眼赫飛,道:“赫兄,我馬三不強求你,你自己考慮一下,三日後給我答複。”

赫飛聞言,腳步一停,猶豫了幾秒,然後無奈的搖頭而去。

馬三起身關上房門,來到桌前,掏出信封,借著微弱的燈光來仔細看了一遍,心說:我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家夥。

赫飛回到房間,來到書桌前奮筆疾書,寫完之後,輕輕吹了吹墨跡,裝入信封之中,爾後換了件衣服,便出門而去。

濟南城,一家買胭脂水粉的店鋪。門麵很小,在這條繁華的街上並不引人注意。

赫飛來到店門口,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自己,這才邁步而進。

胭脂水粉店進來男人,雖然不是稀奇事,但一個男人獨自進去買女人用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覺得有點不合規矩。

掌櫃的四十來歲,大圓臉,小眼睛,八字胡,身穿墨色員外袍。長了一副奸商的嘴臉。

掌櫃的眯著眼睛看向赫飛,笑吟吟道:“客官,您要的上好胭脂已經預備好。”說著,掌櫃的取出一包裝好的胭脂放在櫃台上。

赫飛伸手去拿胭脂的同時,便將信封遞給掌櫃的。

“有勞了。”

“客氣,客官有空常來!”

待赫飛離去,掌櫃的急忙關門打烊,拿著赫飛交給他的那封信向後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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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兩天,馬三下了一道命令,全軍戒備,進入戰鬥狀態。這番舉措遭到了虎大彪強烈的不滿,與其一番爭辯之後,馬三怒不可斥,下令把虎大彪關了。

赫飛見狀,心說:馬三似乎真的要與李衛勢不兩立了。連虎大彪都被關了起來,倘若我不答應,下場就該和虎大彪一樣了。

馬三身披戰袍,手持長劍,氣勢洶洶找到赫飛,冷聲道:“赫兄,不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願不願意跟著我馬三一起打天下,給個痛快話。”

赫飛臉色煞白,諾諾地說道:“馬兄,你可要想清楚啊?”

“哼!我馬三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你隻說願意還是不願意。”馬三冷哼一聲道。

赫飛見狀,已知馬三這是鐵了心要跟李衛翻臉了。於是內心竊喜,表麵鎮定,拱手道:“赫某原為馬將軍效勞。”

“哈哈哈,好!這山東從此以後就是我們二人的,走,去書房商議一下作戰部署。”馬三大喜道。

赫飛陪笑道:“想必馬將軍已經想好了作戰方案,我赫某卻沒有領兵的才能啊。”

“唉!赫兄謙虛了。”馬三拉著赫飛走向書房。

一番商議之後,他們二人一致決定先下手為強,派兵先把鎮北大營圍了,免得讓李衛跑了。

“馬兄,事已至此,赫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赫飛問道。

馬三道:“哦?赫兄有何事,盡管明說!”

赫飛聞言,正色道:“馬兄既然已準備與李衛刀兵相見,赫某有句話,望馬兄三思。李衛一旦戰敗,馬兄萬萬不可有婦人之心,養虎為患。李衛之才華,天下皆知,倘若馬兄念舊情,放虎歸山留後患,那時,隻怕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

馬三背手渡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歎息一聲道:“我馬三雖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但是他不仁在先,也概不得我不義。”

“好!有馬兄這句話,赫某就安心了,倘若馬兄不忍,兄弟原為馬兄解除煩惱!”赫飛眸中凶光一閃,陰聲道。

馬三聞言,心頭一凜,眼皮子一跳,佯裝感謝之意道:“多謝赫兄,待了卻此事,馬某定有重謝。”

“好說!赫某去安排一下,晚上見!”說著,赫飛拱手退下。

赫飛一走,“哢”的一聲,書房內的暗格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五十左右的老頭子。

“馬大人,一切按計劃行事,老劉我先走一步。”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獄卒四兄弟中的老大,老劉頭。他奉李衛之命隱藏在將軍府中傳遞消息。

“好,請速去通知李大人。”馬三拱手道。

老劉頭點了點頭,轉身又走向暗格。

當天夜裏,赫飛、馬三兩人率八萬“李家軍”直奔鎮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