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緊、馬三、大狗等人,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人能夠把貪汙銀兩如數上繳。況且,李官人這一招,著實歹毒。
李衛前世看了不少曆史電視劇,貪官之王和珅和大人曾今就是他的偶像,所以對於腐敗的官員,他很有法子。跟這些黑心黑肺的家夥講道理,比對牛彈琴還掃興,不跟這些家夥來點混得,他們就不把你當回事。不過,李大官人的無賴風格,滿朝文武有目共睹。
戶部大堂,一群官吏正圍在一起討論事情。
“媽媽的,我們團結一心,還怕鬥不過那小子嗎?”戶部侍郎衛源說道。
“不錯,衛大人所言甚是,老子一分錢都不交,看他能把我們怎樣。”
“對,大家齊心,一文錢都不交,就算鬧到皇上那裏,老子也不交。”
“好,此事就這麽定了,大家榮辱與共。”戶部侍郎陶建清桌子一拍,下定決心拒不交款。
這些人都是潘學海的部下,也算大皇子的人,自從大皇子被成德革去一切職務,賦閑在家,這些跟隨他的官員憤憤不平,可皇命不可違,他們隻好把這一切都怪在李衛頭上,現在李衛又準備拿他們開刀,此事,若再讓他們在向李衛低頭,大皇子非氣死不可。
三皇子府,一群官員慷慨激昂、信誓旦旦賭咒發誓誓死不交銀子,還有人揚言要與李衛不死不休,三皇子一臉笑意望著眾位官員。他認為隻有大家同仇敵愾,絕對可以戰勝李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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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衙門,大堂中,一群官員正有說有笑好不快活,但是,他們話題卻圍著李衛展開,謾罵、詛咒、一個個演講的激情四溢,可見他們對李衛恨之入骨。
就這他們異口同聲下定決心的時候,錢緊帶著人馬衝了進來。
陶建清見狀,怒斥來人。“放肆,看清楚,這裏是戶部大堂,豈是你們來的地方,滾出去。”
他見錢緊等人身上衙役服飾,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來找事,陶建清根本不把這些臭蟲般大小的衙役放在眼裏。
錢緊聞言冷冷一笑,不屑的冷眼一瞥,道:“來人,戶部侍郎衛源,陶建清貪墨公款,給本官拿下!”
“是!”數十名衙役齊聲道。
眾人一驚,這大齊國開國以來,還從來沒聽說有衙役來戶部大堂拿人的,就算戶部官員犯了事,也是由聖上下旨捉拿,這幾個人麵生的很,為何來此造次,莫非吃錯了藥?
戶部侍郎衛源怒瞪錢緊等人,抬手一指,嗬斥道:“你敢……”
“嘿嘿,那你就看好了。”錢緊冷笑一聲,臉色一沉。“拿下!”
呼啦一聲,幾十名衙役衝了過去。
“來人啊……”戶部侍郎陶建清揚聲呼喚。
十名差役聞言趕了過去來,兩幫人馬一碰麵。二話不說,“刷刷刷”紛紛拔刀相向。
“你們想造反嗎?”陶建清怒不可斥。
“本官奉緝查使李大人之命,前來捉拿案犯陶建清、衛源二人,你們有哪位不怕死的就上來試試。”錢緊冷眼環視眾人,“拿下!”
眾人一愣,互看一眼,原先還下定決定的統一戰線的官員們紛紛倒退一步。那意思很明顯,此事與我們無關。
十名差役見大人們都害怕了,他們更是連退數步,幹脆低頭不看。
眨眼的功夫,陶建清、衛源二人被五花大綁拖了出去,他們憤怒,咆哮,謾罵。換來的卻是一頓暴打,錢緊才不會跟這些人將交情,拉關係。等到了緝查院他們就哭不出來了。
緝查院雷厲風行的舉動,早已經驚動了京城百官。政令一到限,所有的人都在忐忑不安的盯著緝查院,看看有什麽動靜。當然,也有不少官員高興的不得了,那些人都是投靠四皇子劉振的官員。大齊國不可一世的李大官人力挺四皇子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李衛被封緝查使,最高興的莫過於四皇子和他的派係。即便看好四皇子的人不多,但有李衛支撐,還是有不少人追隨。
四皇子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手握軍權,鎮守川蜀,成了名副其實的川蜀王。李衛認命緝查使之事,四皇子早就收到消息,還特意寫了一封信給李衛,無非就是關照一下信中名單上的官員。四皇子十分了解李衛的秉性,並且許下好處,至於什麽好處,無人得知,但從李衛一臉壞笑中便可看出,絕對占了打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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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緊去戶部大堂拿人,李衛去了一趟九門提督府,劉萬裏可以說是自己人,待他說明來意,劉萬裏點頭答應,並且告誡李衛別玩的太過火。
李衛點頭稱是,聊了幾句,便離開了提督府,他帶去的那一百人被劉萬裏的手下分別安排在個個城門口把守。
回到緝查院,李衛坐在高堂之上,老太傅本這個臉坐在旁邊上賓的位置。今天李衛下令抓人他沒趕上,早朝回來後聽說此事,老太傅坐在這裏也算幫李衛立個威。畢竟在大齊國,老太傅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李大人,你隨便抓人,手裏可有貪腐的證據?”付太傅忍不住問道。
老太傅做事非常嚴謹,雖然看好李衛,有意幫他,但是無理取鬧之事,絕不能為之。
“師傅大人,不用證據,抓來準沒錯。”李衛不在乎的說道。
老太傅聞言嚇了一哆嗦,被抓的三人官職都不低,好家夥,連證據都沒有說抓就抓,萬一是清白的那可怎麽辦。
“李大人,老夫不同意你這樣辦案。沒有證據隨便緝拿朝中大臣,你這個可是欺君之罪。”付太傅站起來,表示不滿。
“您老就放心吧,這兩個家夥如果是清白的,我立馬把腦袋獻給皇上,這總行了吧。”李衛心說這老家夥頑固不化,除了哄著也沒別的辦法。
聽李衛這麽說,付太傅稍稍安了點心。他隻是負責阻攔皇親國戚,具體事務付太傅從不過問,所以他也不知道李衛是否有數還是亂抓人。他擔心李衛心急辦錯事,那這場反貪之事又要不了了之。
李衛殷勤的送走老太傅,並且拍胸脯保證不會有事發生,付老太傅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待老太傅一離開。李衛立即換了一副嘴臉,賤兮兮的向後院審訊室跑去。
這間審訊室是臨時搭建的,刑具全由九門提督府提供,刑罰種類繁多,大致可以歸為五類。大齊國以前的五刑為;墨刑、劓刑、刖刑、宮刑、大辟,前四種為肉刑。以身體刑(又稱痛苦刑)取代了肉刑。值得一提的是,這裏所提到的自刑、身體刑,基本上屬於法律規定的正刑,而實際上法外施刑的情況非常普遍,施刑有著極大的隨意性,五花八門,十分殘酷。
戶部侍郎衛源,陶建清被綁在老虎凳上,滿臉不屑之色。
“哼!本官堂堂戶部左侍郎,朝廷正三品。你們敢對本官用刑,看來你們活膩味了,叫李衛來見本官。”戶部左侍郎衛源叫囂道。
錢緊、馬三相視一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衛源,陶建清。
陶建清見狀,心頭一凜,趕緊求饒道:“兩位大人,請轉告李衛李大人,下官願意交銀子。”
他可不傻,都上了刑具,在講恨隻能甘受皮肉之苦,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陶建清心裏十分清楚,李衛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連大皇子都敢下殺手,會把他們放在眼裏嗎?
衛源見陶建清服軟,怒火中燒,剛準備出言訓斥,不料馬三一鞭子抽了過去。
“啊……你……”
陶建清嚇得直哆嗦,急忙呼叫:“我出銀子,請你們放了我吧。”
“來人,用刑!”馬三一聲令下。不等衛源開口說話,三名衙役迫不及待的忙活起來,給他腳下墊板磚,手指甲叉竹簽,口裏灌辣椒水。
李衛並不想弄死他們,而是給大皇子、三皇子的人敲個警鍾,以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審訊室傳來陣陣淒慘叫聲,李衛站在門外窗戶前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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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侍郎衛源,陶建清被李衛抓走的消息早已傳遍京城各大小衙門,不少官員都在觀望大皇子如何處理此事,若大皇子服軟,那他們這些觀望的官員隻好硬著頭皮交銀子,如果大皇子反擊,與李衛鬥個兩敗俱傷,那就更美了,這樣一來,成德皇帝整頓朝綱之事又要不了了之。
大皇子得知此事並沒有向以往那麽憤怒,反而很冷靜,似乎這些事好像與他並沒有關係,戶部尚書潘學海打發走了一批上門打探口風官員,連夜趕往大皇子府。
大皇子正與幾位親信把酒言歡,隻字不提衛源,陶建清被抓之事。
潘學海把大皇子叫到書房詢問,見大皇子還有心情喝酒作樂,不免心生怒氣。
“大皇子,你可真有閑心啊,”潘學海不滿的說道。
大皇子聞言談談一笑道:“舅舅,劉華現在無官一身輕,不喝酒作樂,還能做什麽?”
“你……”潘學海瞪著眼珠指著大皇子劉華,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戶部侍郎衛源,陶建清之事,你可知曉?”
“我知道,”
“那好,此事你莫要插手,就由李衛去鬧,你回去接著喝你的酒吧,老臣告辭。”潘學海滿臉漲紅,拱了拱手,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