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兆憶覺得自己低估了李衛的實力,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出小鳳仙,足以說明李衛暗中也有一套強大的班底。
就在他惶惶不安的時候,府上管事突然接到了別人的請柬,邀請他今晚去含笑樓一敘。鍾兆憶覺得很奇怪,莫不是李衛那夥人發現了什麽秘密?鍾兆憶把昨晚的經過仔細回憶了一遍,確定應該沒有紕漏。那便是含笑樓幕後老板龍紫雲找我有事?莫非她發現了什麽?
想到這,鍾兆憶拍了怕手掌,一名護衛跟個鬼似的不知道從來冒了出來。
“公主殿下走了嗎?”鍾兆憶皺著眉頭問道。
“回大人,一早由九爺親自護送出城的,現在九爺還沒回來,估計是送的遠了點,怕公主殿下出什麽意外。”
鍾兆憶點了點頭,護衛口中所謂的“九爺”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由他親自護送應該出不了問題。隻要他口中的公主殿下離開京城,他便無所顧忌。可以放開手腳與李衛一決高下。
八大胡同,含笑樓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不一會,馬車上走下一位英俊瀟灑的白衣男子,此人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儒雅氣質。白衣男子剛走下馬車,一群窯姐跟蚊子見了血似的,嗡嗡嗡飛了過去。
還未等男子開口說話,便已經被熱情似火的窯姐們拉了進去。
含笑樓一見偏房內躺著幾個人,這都是龍紫雲親自下令抓的人。其中一個五十左右老者最後關頭還想服毒自盡,被人一掌打暈了過去。至於小鳳仙,龍盟的高手根本就沒讓她來得及散毒,一個照麵就讓小鳳仙進入了夢鄉。
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在手上塗抹了一層蠟,把小鳳仙指甲和牙齒檢查了一遍,確定沒藏什麽毒,這才放心的站了起來。
小鳳仙幽幽轉醒,迷惑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幾個人。其中一位蒙麵女子坐在桌前飲茶,讓小鳳仙吃驚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民女,你們還有王法嗎?”小鳳仙心虛的喊道。
蒙麵女子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廢話,是你自己說,還是讓他們幫你說。我倒想看看鍾兆憶調教的下人嘴巴有多硬!”說著,蒙麵女子放下茶杯,指了指身邊站著的黑衣人。
小鳳仙一愣,那幾名黑衣已經向她走去。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房間,幾名黑衣人對另外三人,也在進行著審問。特別是那個想服毒自盡的老者,他們覺得很可能是個小頭目。
當蒙麵女子說出鍾兆憶三個字的時候,小鳳仙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懼。她不明白蒙麵女子怎麽知道鍾兆憶,難道昨晚的事情暴露了?
“您可能弄錯了,小女隻是一個外地來京城做生意的買賣人,不明白您說的什麽。”小鳳仙牙根一咬,準備寧死也不說出她知道的秘密。
“啪啪啪……”
黑衣人二話沒說,對著小鳳仙水嫩嫩的臉蛋抽了幾巴掌。
“我……”小鳳仙捂著火辣辣臉蛋剛說出一個字。
“啪啪啪……”
二話不說,黑衣人見小風仙還要狡辯,又抽了她幾巴掌,小鳳仙這次老實了。
“姑娘,你應該是川蜀唐門的人吧。如果你說出知道的秘密,或許我能幫你。當然,你也可以不說,那我會幫著李衛,在全天下追殺你們唐家生還之人。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送你出城那幾位,估計現在正在交代。現在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一下,至於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
蒙麵女子說著站了起來,他到沒想著從小鳳仙口中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隻要另外三人開了口,她說不說都一樣。
蒙麵女子走出了房門,他這邊沒有什麽收獲,另一件密室中的收獲可不小。那位六十來歲老者的確是鍾兆憶手下重要人物,他專門負責為鍾兆憶連略江湖中人,此人姓宋,名方。早年間還在川蜀擔任縣令,不知因何事突然辭官不做了,從此便在川蜀消失,無人在遇見過他。
蒙麵女子從這三個人口中得到的東西可不少,基本上把鍾兆憶這幾年的秘密知道了一半。聽完這些信息,蒙麵女子不禁讚歎起鍾兆憶。此人表麵上默默無聞,暗地裏卻做著和李衛一樣的事。
得到了這些秘密,蒙麵女子心裏更加有了把握。看來今晚該去會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鍾兆憶大才子了。
此時,鍾兆憶正被一群窯姐們圍在中間,還有兩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坐在他環中,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在他還算健壯身體上遊走,他十分厭惡這種逢場作戲玩弄女子肉體的事情,他很想推開懷中女子,因為那女子正在套、弄他的“龍槍”。而此時,他卻有心無力,他的雙手早已被圍在身邊的窯姐們抓住手裏按在自己大白兔上,對於一個自認才高八鬥風流倜儻的才子來說,被一群不懂詩書隻會賣弄肉體的窯姐“玩弄”著實讓他異常反感。
別看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論起風月歡場手段,那他可就是童子雞逛窯子——頭一回。
正在他佯裝歡場高手之時,一名清秀的丫鬟走了過去。
“鍾公子,我家小姐有情。”丫鬟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與鍾兆憶嬉鬧的窯姐。
當窯姐一見來人,便非常識趣的停止了舉動,默默向一邊退去。
鍾兆憶長吐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冠,對著丫鬟拱手道:“勞煩姑娘帶路。”
丫鬟沒有言語,便轉身離去。當她從那些窯姐麵前路過之時,窯姐們紛紛低首,不敢正視。
鍾兆憶臉色紅暈還未退下,苦笑搖頭,默默跟在丫鬟身後。
來到後院閣樓,丫鬟退下。鍾兆憶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輕輕推開房門。
還未等他看清房屋布局,一名白衣女子卻對他施禮道:“鍾公子,樓上請。”
“好,有勞了。”
來到二樓客廳雖然不大,但卻有數名年輕貌美的丫鬟在那裏伺候著,鍾兆憶進去時,正好有一男一女在輕鬆的交談著
男的三十五六許歲,相貌平常。女的則戴著麵紗,雖然看不清相容無法分辨年齡,但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甜美動聽的聲音,鍾兆憶可以斷定此女子很年輕。
當那名男子看到鍾兆憶走了過來,他連忙起身對他拱了拱手,然後,便邁步向大門口走去。
鍾兆憶好奇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但也沒有多想。
“鍾公子,請坐!”
“龍姑娘約在下見麵所謂何事?”鍾兆憶並沒有入座,反而直截了當詢問道。
“既然鍾公子這麽心急,那小女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管你與李衛有何冤仇,還請鍾公子看著小女子的麵子,放他一馬。”龍紫雲談談的說道。
“龍姑娘,想必你是弄錯了吧,鍾某何時與他有過節。若無其他之事,恕鍾某有事在身,不奉陪了。”鍾兆憶心頭一緊,暗道:莫非事情敗露,讓龍盟知道了。若是這樣……不好!小鳳仙等人恐怕凶多吉少。
“那好吧,鍾公子,請多保重!”龍紫雲並沒阻攔鍾兆憶,但語氣略帶威脅之意。
鍾兆憶聞言腳步一停,眉頭微微皺起,扭頭看向龍紫雲,冷哼一聲道:“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李衛之事你莫要多管閑事?”
“嗬嗬!本姑娘想管的事,誰也攔不住。若李衛有何閃失,我們之間的協議便作廢。”龍紫雲不甘示弱,力保李大官人。
“那好,我們走著瞧。”說完,鍾兆憶板著臉,轉身就走。
“小姐,要不要……”那名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龍紫雲一揮手,道:“留著他還有用。通知紅蓮,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李衛,時刻監視鍾兆憶的行蹤。”
“是!”中年男子應了一聲,便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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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皇宮,上書房禦案上擺放著一個木盒子,成德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木屋,盒子並沒有奇珍異寶,而是奏折。李衛與八王爺在江南所作所為全部記錄在上麵,可以說是他們的罪狀。
成德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來,當看到二皇子將李衛與八王爺所犯罪的一宗宗罪狀時,不但沒有龍顏大怒,反而臉色掛著談談的笑容,試問哪個皇上看到臣子罪狀後會發笑,真真不敢相信,可謂詭異之極。
成德皇帝放下二皇子的奏折,又拿起一本看了起來,忽然,“啪……”成德拍案而起。驚歎道:“盡然有這麽多,不……不可思議,我大齊國難道就沒有清官?不……朕不相信。”
成德神色激動,快速瀏覽了一遍,他大驚失色,雙手微微顫抖,“啪噠”手中奏折掉在地上,他頓時頭暈眼花,搖搖欲墜。
在一邊服侍的小太監急忙上前攙扶,“皇上,您怎麽了,奴才這就去喊太醫。”
成德擺了擺手,沮喪道:“不用,去把朕的救心丸拿來。”
“恩!”小太監應了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成德躺著太師椅上,雙目微閉,神色沮喪之極。過了一會,小太監將救心丸來了過來,成德吃下之後,呼吸漸漸平穩。
“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你可明白!”成德閉著眼睛說道。
“奴才明白。”
“下去吧!”
待小太監離開,成德又拿起奏折看了起來,這次他看的很仔細,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尤其是人名,他反複念叨,似乎要將這些人永遠記在心裏。
不知過了多久,成德長歎一聲,把奏折又放進盒子裏鎖上後,無奈道:“罷了罷了,這些人罪大惡極,但朕此時卻不能殺他們。還是李衛有辦法啊,替朕弄了三十萬銀子。等朕平叛戰亂之後,再來處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