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嚴肅的把危機狀況說了一遍,兩個女孩聽到這些事,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當聽到八王爺率領京城大軍擊退周家軍,靜公主激動的眼淚汪汪。

李大官人跟說書似得,情節起伏,兩個女孩聚精會神的聽著,根本沒發現李衛已經把兩人都攬在了懷裏。

“李衛,以後再有這種事,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還真當你要斬殺錢統領呢。”靜公主心裏明白李衛在軍中的難處,誤會消除,她溫柔的抬頭看著李衛。

“是啊,當時我也嚇壞了,萬一發生兵變怎麽辦。”葛欣也跟著說道。

說完,這才猛然發現三個人的姿態過於曖昧。靜公主趕緊掙紮了一下,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豈不知,李大官人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靜公主這一掙紮,葛欣也反應過來,不禁白了李衛一眼,

“臭豬,就知道欺負女人,小心葛林把你打成豬頭。”靜公主說著,扭動腰肢掙紮了一下。

提起葛林,李衛一怔,好家夥,這些天忙的把他給忘了,這可是一名悍將啊。當初,李大官人為了放開手腳收取官員賄賂,隻好把與自己的對頭葛林支開,讓他幾百裏外剿匪。

李衛心說,葛林在野人山待了這麽久,也該叫他出來透透氣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葛林怎麽說也是自家人。就算與自己不合拍,但總比鎮南大營的人放心。

葛欣神色黯然,想起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哥哥,葛欣眼中流露思念之色。

李衛見狀,拍了拍葛欣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我已經給皇上說了,等打完這一仗,皇上就把你倆指婚給我。皇上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回京救駕。”

葛欣、靜公主聞言,玉容一紅,懷裏跟揣了一隻小白兔似的,怦怦直跳,她們低頭不敢看李衛。

李衛一臉壞笑,道:“皇上不點頭,就算我把葛林與八王爺的祖墳挖了,他們也不會答應你們嫁給我的,奶奶的,老子人品,才學,身家、相貌天下間絕無僅有。唉……沒眼光啊沒眼光。”

這年頭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兩個小女孩聽完,互相看了一眼,緊張的心裏蹦蹦直跳。隻要皇上指婚,不管是八王爺還是葛林,都沒法改變。想到這,兩個女孩幸福的放棄了掙紮。

李衛哄完兩個女孩開心,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馬上布置起今晚的任務。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漆黑的夜色對於李衛來說是最好的時刻,而周飛強卻十分厭倦,每到夜裏,周飛強都不敢睡覺,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城外鎮南大軍的動向。

城門大營就秘密行動起來。從遠處看,後城門大營裏依然插滿了軍旗。但是,大部分人馬都被秘密繞到正門。

成都城內,周飛強憔悴了一圈,守城的官兵更是跟霜打了一樣。這幾天米飯都是夾生的,想喝口水比吃肉還難。長時間的缺水,使得城內將士與百姓情緒激動暴躁,以瀕臨暴亂。在這樣下去,不用等著李衛來攻,隻怕城內百姓與將士便會投降出城找水。

不過,周飛強每人發了幾兩銀子,並告訴眾人,再堅守幾天,京城大軍馬上就到。

在銀子的支撐下,城內官兵雖然覺得難熬,卻使得城內將士與百姓暫時沒有了怨言。但並不是長久之計,周飛強很清楚,他在等,等待北方大軍趕來救援。

夜色降臨,像往常一樣,鍾信從城牆上巡視了一番。剛要走下來,就聽著城外‘咣咣咣’一陣鑼聲。緊接著,喊殺聲四起。黑暗中,好像不少人向城門衝了過來。

鍾信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道:“快……快射箭,鳴響警鍾~放滾木雷石~!”

鍾信嚇壞了,他可不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將軍。熬了這幾天,沒想到對方終於出手了。

登時,城牆之上亂成了一團,士兵射箭的射箭,扔大石的扔大石。周飛強聽到警鍾聲,馬上帶人趕了過來。城池一破,不但他活不了,恐怕北方大軍的糧草都無法供應。周飛強說什麽也要堅守到最後。

糧草,行軍打仗必備之物,軍法雲“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若沒有成都為北方大軍提供給養,西北十幾萬大軍是否能攻破皇帝,都是未知之數。

足足過了一袋煙的功夫,鍾信才發現不對頭,馬上下令停止攻擊。在眾人膽戰心驚的喘息中,周飛強和鍾信才發現,這是一場佯攻。

一個更次之後,外麵又時一陣鑼聲。不管是不是佯攻,城上的人可不清楚。幾輪下來,城牆上的官兵都累蔫了。別說是他們,周飛強和鍾信跑的都快受不住了。

紅蓮穿著一身夜行衣,在一處很偏僻的城牆邊,蹭蹭蹭爬了上去。還沒等城牆上的官兵反應過來,紅蓮就化作一道黑影飛身而下,消失在城內。

四更天一過,李衛被親兵喊醒。拔下耳塞,穿上戰袍,準備迎接戰鬥。

城門之下,已經變得一片狼藉。這一晚把城內折騰的可不輕,到最後鑼聲再響,幾乎是象征性的射下幾箭。鍾信更是連嗓子都喊啞了,想喝口水都沒有。

城外大營帥車之上,李衛身穿嶄新的戰袍,手裏舉著一根長槍。今天他要跟兄弟們一同作戰,讓鎮南大營的人看看,他李衛是個純爺們,一樣能衝鋒殺敵。雖然李衛他並不想這麽做,但要真正得到擁護,他必須冒一次險。

“大人,時辰已到!眾將官全部列隊完畢。”傳令官跑到車前,大聲的喊道。

李衛看著遠處朦朧的城門,這可是他此生第一場大戰,絕對不能有失。

“來人!擊鼓!”

李衛手裏長槍一舉,“咚……咚……咚……”

成都城外響起了與前幾次不一樣的戰鼓聲。而此時,城牆上的將士,跟沒聽見鼓聲一般,他們雙目微閉,靠著牆壁上喘著粗氣。他們早已對鼓聲沒了興趣,甚至很反感、很抵觸。

這一晚,城牆上準備的滾木雷石幾乎都用盡了,連鍾信都舍不得下令再放滾木。要知道,抵擋敵軍攀登城牆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滾木,能造成巨大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