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花木蘭計劃
“葉仁的傷情怎麽樣了?”王朗對王朝陽說道。
晚上,在家裏,王朗對剛剛回來的王朝陽說道。
“好多了,今天你也看到了。不過高強度的訓練肯定還是不能上,得再等一段時間。”
“那麽,他們隻能趕上下一期的訓練營了。”
“可不可以先派其他的隊員去?”
“那葉仁就一定會要求去,而且這樣很長時間小隊的配置都會不全,還是等葉仁完全養好了傷再去吧。”王朗說道,“我們不能做飲鴆止渴、殺雞取卵的事情。‘隱殺’小隊是我們的種子部隊,養好傷才能更具備戰鬥力。”
“我明白了,那麽這段時間怎麽安排?葉仁還不能上上肢力量訓練,天天拉戰術?”
“我給你們找了點別的事情,你們得帶著他們,教教他們怎麽訓練我們的新兵。”王朗說道。
“這才九月底,又來新兵?”王朝陽很是奇怪。
“對,尹夢雅的測評已經結束了,她已經合格了。”王朗說道。
“這個我知道,正式報告我看到了。”王朝陽說道。
“軍區決定批準我們的另外一項計劃,成立女子特戰隊,這裏有一份資料你可以先看一看。”
“花木蘭計劃批下來了啊?”王朝陽接過資料。
“對啊,女子特戰隊有她的獨特運用。特種部隊的任務更多的是敵後偽裝滲透和偵查,女兵在這方麵有獨特的優勢,所以上級決定由我們來組建一支女子特戰隊。具體的情況你們可以和成都武警的女子特警隊溝通一下,取取經。另外,據我所知,南京軍區已經有一支絕密的女子特戰隊,不過他們似乎對內都在進行保密,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們給我們幫幫忙。”王朗說道。
“明白了。”王朝陽說著看了看手上的資料,“怎麽是電視劇?《我是特種兵之火鳳凰》?什麽情況?”
“我們目前沒有跟多的資料,我們從沒係統地訓練過整隊的女兵,青玉玲、尹夢雅是個特例,就是林雪,那也都是在戰場上成長起來的,參考意義不大,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對策,不過這部電視劇的導演和編劇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思路,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參考一下。”
“哎呀,你們煩不煩,吃飯了!”王媽媽端著一盤紅燒魚從廚房走了出來。
林雪端著兩盤菜跟在後麵。
“哎喲,小心點,我的祖宗喲。”王朝陽趕緊過去接過了林雪手上的菜盤子。
“喲,心疼啦?我看你是心疼我肚子裏的小祖宗了吧?”林雪伸手捏了捏王朝陽的鼻子。
“小心點,你們倆我都心疼。”王朝陽把手上的一個盤子遞給已經把紅燒魚放在餐桌上的媽媽,然後用空出來的手摟著林雪,護著她到餐桌邊上坐下。
“哎呀,我是軍人,沒那麽嬌氣,你再這樣弄會把我養胖的。”林雪嗔怪著王朝陽,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了。
“胖了怕什麽,胖點身體好。”王媽媽說道。
“媽,你不知道,特種部隊有嚴格的體測標準,到時候長胖了考不合格會被調離的。”林雪說道。
“哎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天都是特種部隊、特種部隊,我跟你講,等生完孩子,你立刻就讓你爸給你辦個調職,你乖乖到機關去上班。”王媽媽說道。
“誒,我說老婆子,你這就不對了!特種部隊怎麽了?我幹了一輩子特種兵了,我覺得挺好。”王朗不高興了,說道。
“你是個大老粗,你當然了,我們丫頭能夠跟你比啊?你看我們丫頭,原來小的時候,多文靜的姑娘啊,啊?你看看,這是拿畫筆彈鋼琴的手啊!現在呢?你看看這手,還不是你們特種部隊禍害的。”
現在的林雪自然不能和小時候相比。小時候的林雪那是特別的文靜,最喜歡的是畫畫,還會彈鋼琴。現在的林雪這雙手,扣得了扳機,排得了地雷。
王媽媽說道這裏竟然還落下了幾滴眼淚。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王朗竟然拍起了桌子,“特種部隊保家衛國,那是光榮!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都忘了這樣的好日子是怎麽來的了!那都去彈鋼琴,都去畫畫,誰來拿槍保衛祖國!”
“哎喲喂,怎麽回事?不是說好吃飯的嗎?怎麽吵起來?”王朝陽直接就無語了,“爸,爸,你別生氣啊,我媽還不是心疼你兒媳婦嘛,消消氣消消氣。”
“媽,你別傷心啊,你看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馬上就可以抱孫子了,你就別為我擔心了,我現在不也是做文職工作嘛。是不是?是不是?好了,好了,我們先吃飯了。”林雪也趕緊安撫自己的婆婆。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頓飯是又吃不好了。
……
“我覺得咱媽說的沒錯。”王朝陽躺在床上,摟著林雪說道。
“什麽啊?”林雪側過頭來看著葉仁說道。
“要不你生完寶寶就調職到機關吧。”
“王朝陽,我跟你說,我首先是特種部隊的戰士,然後才是你老婆,你不能剝奪一個戰士戰鬥的權利。”林雪一下子坐起來,不可反駁地對王朝陽說道。
“我的祖宗啊,慢點!”王朝陽趕緊坐起來扶林雪躺下。
“你必須答應我,讓我留在特種部隊!”
“行!行!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王朝陽對林雪說道。
……
“阿嚏!”
王朝陽剛剛走進王朗的辦公室就聽見王朗打了一個噴嚏。
“喲,昨天晚上又睡得地板啊?”王朝陽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去去去,別亂說,剛剛有個蟲。”王朗想要掩飾自己剛剛打噴嚏是因為感冒了。
王朝陽也沒有繼續說。王朝陽當然是了解他爸爸的,雖然他爸是個很厲害的特種兵,而且在家裏也敢拍桌子砸板凳,不過說到底還是不是他老婆的對手。
“具體的命令還沒有下來麽?”王朝陽在王朗的辦公桌對麵坐下來。
“作訓股今天早上剛剛將計劃送過來,我還沒看,要不你先看看。”王郎將桌上的一個文件夾合上,遞給了王朝陽。
王朝陽接過來認真的看了幾頁,然後對王朗說道:“這些作訓股的人真的是夠狠的啊,當男兵訓啊。”
王朝陽手上的這份訓練計劃雖然因為作訓股也沒有經驗所以設計的非常簡陋,幾乎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隻是提出了一些指標,不過這些指標都是按照男兵的標準設置的。
“我說,那些資料應該給作訓股看看。而不是我。”王朝陽將這份計劃還給王朗。
王朗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對王朝陽說道:“這份計劃確實空了一點,畢竟他們也沒有經驗,怎麽訓練女兵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比較為難的事情,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去找找四川的武警和南京軍區取經。不過,你覺得這個標準定得高了點?”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標準對於女兵來說卻是是過於苛刻了。不過尹夢雅既然能夠達到,就說明也並不是所有的女兵都不能做到。而在我看來,這樣的標準對於女兵來說還遠遠不夠。”
“何以見得?”
“我記得我在國外作戰的時候,美國的同行告訴我,他們的一個男女混編的小隊在一次突襲行動中中了埋伏,全部被敵人俘虜。而他們在之後展開了營救行動,經過行動已經非常迅速,但是他們仍然隻找到了男兵的屍體。而那些女兵卻沒有找到,直到三個月後,這些女兵的屍體出現在了他們的一處軍事基地外麵的馬路上,這個小隊才算是全部找齊。而從屍體的情況看,這些女兵在死前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和虐待還有侮辱。”王朝陽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這些東西我覺得還是不能明說。”
“我知道。”
“所以,女兵在戰場上,被俘比被殺還要可怕,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她們全部被殺死。不過你知道,有些時候並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也許炮彈會把她們震暈,也許她們會因為受傷而失去行動力。所以,我們必須要讓她們接受更加嚴格的訓練,確保她們在最惡劣的戰場環境中都能活著回來,而不是陣亡或被俘。如果我們必須把她們送上戰場的話。”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並不是我們非要把她們送上戰場,而是我們的敵人讓我們不得不這麽做。在偵查方麵,女性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而我們的敵人也越來越熟悉我們的傳統作戰模式,敵人卻會用我們想象不到的方式和我們作戰。所以我們要打贏未來戰爭,我們就必須要用敵人想象不到的方式和敵人作戰。”王朗說道。
“我明白了!我這就出發,三天之後我會給你一份作訓計劃。”王朝陽說道。
“很好,我立刻回報總部機關,讓他們下發調令。”王朗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王朝陽說道。
“說。”
“馬上就要國慶節了,我們的保衛任務這麽重,幾乎一半以上的作戰部隊要投入,剩下的還要戰備值班。訓練由誰負責?”
“你回來之後距離國慶慶典還有五天時間,葉仁不是不能參戰嗎?就讓他們去訓練這些女兵。這五天時間就是‘惡靈’教會‘隱殺’如何帶新兵的時間,夠了嗎?”王朗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