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無痕
鳳羽閣這幾日人人心神不寧,隻因為上次閣主收到消息,說七皇子出宮去了青雲堡,親自前去查看了一番之後,回來就召幸了一名寵姬,卻不多時,就見其被趕了出來,也不知閣主是何因由每次聽到北凰七皇子的事都要親自查看,以前都是好好的,這次回來卻見一臉的暗沉。
楚鳳宇自上次回來,心裏一直懊惱著當時自己差點就失控,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這次那甘甜的美味,使得一直平靜的心底泛起了漣漪,而且是一名男子的,雖然在南楚好男風很正常,但並不代表他也這樣。
榻上的人兒懷裏摟著美姬,想著心事,沒注意手上的力道,使得懷裏的女子痛得哼出聲來。
楚鳳宇聽得皺起了眉頭,放開懷裏美豔的女子。
“下去。”
女子隻能抬起頭來,脈脈含情的雙眸透著依依不舍,卻也不敢違背身旁人的命令,遂下了榻,整理好衣服便出去了。
女子剛剛出去,便見另一名麵容姣好的黑衣女子進來。
“閣主,北凰朝七皇子一直都在打探關於閣主的消息,不過並沒探得多少有用線索。”
隻見少年把散在肩頭的紅衫拉了拉,整理好外袍,束緊了腰帶。
“這事本座知道了,你先下去。”
這麽多年了,凰傾月,你終於想起要反抗了嗎不過你反抗才更有意思,本座會讓你好好屈服在本座身下,讓你的父皇看看他與寵愛的妃子生的兒子是如何承歡於本座身下的。
楚鳳宇勾起嘴角,露出了冷冷且妖魅的笑,其實隱隱還透出了絲絲自己也沒發現的愉悅。
凰傾月因上次出宮身體受寒,連著幾日都躺床上靜養著,這會兒披著外衣斜靠在軟榻上看書。
“月影,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回稟公子,還是沒有消息,隻聽說從不參與武林爭鬥的鳳羽閣,卻應邀參加這次的奪寶大會,還是盟主南宮霄親自登門邀請的。”
下方跪著的黑影迅速答道,麵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瞧見上方人麵色中透著幾許蒼白後才皺了下眉。
凰傾月雖未抬頭,也知曉他是關心自己,“不礙事,休息些日子便可。”
遂起身放下書,“讓月魂盯著南宮霄的動靜,有情況來稟報。”
“是。”說完便閃身不見了。
月影和月魂都是凰傾月在十二歲時街上撿來的,當時隻比他大一歲,卻是到處討飯的小叫花子,帶回宮後賜了名,便訓練著一直帶在身邊了,如今已過去四年了,雖然兩人都是冷冷的,但卻時常無聲的關心著他。
捉摸完這些事,便聽到外間小廝傳道,“太子殿下駕到。”
話剛落,便見門邊走進一位紫袍的青年男子,年歲約莫二十三四,頭戴白玉冠,儒雅至極,卻在雙眼裏看到生人勿進的冷厲。
見凰傾月正要下榻迎接,就快步走過去按住對方坐下。
“月兒無需多禮,唉,這性子還是小時候可愛多了。”說著就用手揉了下凰傾月披散的頭發。
小時候就與這位大哥最親近,也是後來自己才變由這性子的,淡了兄弟之間的關係。
凰傾月身邊這抹溫暖也感染了自己,漸漸的語氣也不是那麽冰冷了,“皇兄怎得今天有空來看望傾月了朝堂之事都辦妥了”
要說以前,凰亦祺因為陳妃對母後的事情,連帶著凰傾月也不是特別在心的,後來陳妃歿了之後,經由母後提點著,才多留意了一點,也是在落入冰池後,性子就越發冷清了。
眼下也十六了,出落得高華俊逸,安安靜靜的卻越發閃耀,讓人看之不願移開目光。
現下朝廷局勢不穩,父皇的身體一直好好壞壞的,四弟也是風流成性,一天不理政事,雖現在還都沒什麽大事發生,但是南楚一直都虎視眈眈,駐守在南邊邊境的陳將軍也已年邁,唉......
凰亦祺暗自想著心事,眼神也閃了閃了,透出一絲怪異,沒注意到發出了歎氣之聲。
“莫不是朝堂出了什麽大事”凰傾月聽到輕微的歎息,偏頭問道。
“沒什麽事,為兄隻是想起了四弟,都那麽大的人了,還不理事,我這做大哥的也管束不了,隻能由得他去。”
說著便轉身兩手扶著凰傾月肩膀,“七弟,父皇還是很關心你的,時常都在嘮叨著你,你別怪他。”
“我知道,皇兄。”說完眼睛卻悠遠的望著前方。
凰亦祺見他這樣,也不再說,便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來,“傾月,還有幾天便是武林奪寶大會了,奉父皇之命,到時我們都得參加,不知道你這身體能承受得了不。”
聽此,凰傾月心裏突然生冷得很,原來是為這個,皇兄這是來提醒的嗎?怕我還跑了不成。
“多謝皇兄關心,傾月現在都好多了。”
“那就好,那你好生歇著,為兄再去看看母後,到時來接你,”凰亦祺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鳳儀宮內,蘇沫正躺在軟榻上小憩,聽得下人傳話說太子來了,遂坐起身來,便瞧見紫袍男子進來了。
“母後,你找兒臣何事”凰亦祺平淡的說道。
“祺兒來啦,坐,”指著下首左邊的第一個位置。
“祺兒,也怪母後,把楓兒寵壞了,一天隻知道往外跑,這會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說著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凰亦祺聽此,低著頭的眼裏燃起冷厲,母後從小就寵著四弟的,他並沒有開口,等著蘇沫下麵的話。
蘇沫看了一眼這個外表溫潤實則內斂的大兒子,很多事不必說清楚也會明白怎麽去做。
“這次奪寶大會,你父皇讚成你七弟同你一起去,其實也是希望他能出去見識曆練一下,表現一番,”說著低頭摸了一下指甲上的紅色蔻丹,複又抬頭道。
“南宮霄嗜好男色,你七弟這容貌正好。”
凰亦祺聽到此話,遂抬頭露出震驚,這,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非母後的意思是之前母後讓四弟帶著七弟去青雲堡,怕也是讓南宮霄瞧見吧。
“兒臣明白了。”
其實凰亦祺心裏還是猶豫不定的,畢竟七弟還是沒有對他怎麽樣,但是七弟的光芒快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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