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無法想象

輕輕的回答了一聲,凰亦祺便朝著那紅衣少年而去,可是從那少年雙眸裏散發出來的幽暗,嚇得他哆嗦了一下,可轉瞬,那雙眼裏出現了陰狠。

“楚鳳宇,沒想到你也有今日,不過與我印象中的你,似乎有些差別,嗬嗬,幾年不見,便成了少年白頭。”

說完便陰險的笑出了聲來,隨即走至了少年的身旁,慢慢蹲下,伸手勾起了少年的幾縷銀絲。

“這白發,莫不是因凰傾月而生,想來也是,我那七弟就是一個冷清至極的人,怎會願意他人踐踏自己的尊嚴。”

“滾!”

一個冷寒如霜的字從那有些蒼白的唇裏吐了出來,楚鳳宇全身散發著殺意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聞此,凰亦祺雙眼一暗,用力的拽著少年胸間的衣襟,一把扔向了石壁。

“我在這裏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你與凰傾月所賜,如今我在這裏忍氣吞聲,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報仇,重新奪回我的天下,如今機會可算來了,不過,你可是我喜歡已久的人,上次未能如願,我可一直惦記著你,這次你是逃不掉了,雖是傷痕累累,不過能夠得到你,我一點也不介意,不知凰傾月在知道了你被我上了之後,他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少年後背撞上了石壁,又跌落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垂在雙側的手緊握著拳頭,心口一陣疼痛,喉間翻湧的腥味越來越濃,瞬間,嘴角便流出了鮮血。

“怎麽?想殺了我?嗬嗬…如今你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看,你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如何能夠殺得了我。”

複又走至那紅衣少年的身邊,蹲下身來,伸手扣住了那透著冷絕少年的下頜,淡淡的說著。

盯著眼前靠近的凰亦祺,楚鳳宇鳳眸一片幽暗,冷厲的說道。

“凰亦祺,你別得意太早,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今日都會是你的末日。”

凰亦祺雙眼露出了譏諷,看了一眼那連說話都是喘息不停的紅衣少年。

“是嗎?那我可等著,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嚐嚐這惦念已久的味道。”

說著,便低頭欲吻上那兩片薄薄的泛著一些蒼白的唇瓣。

“碰”一聲,飛出去的人撞在了地牢的柱子上,嘴角馬上溢出了血絲。

楚鳳宇使出渾身力氣,猛然的推開了那正想侵犯自己的人,大口的喘著氣,冷眸盯著遠處跌落的人。

“凰亦祺,你也不過成了如此廢物的人,竟然連我這樣一個受傷之人都對付不了,真是可笑至極。”

聽此,凰亦祺慢慢的爬了起來,麵色閃過一陣殺氣,不過隨之便冷嘲出了聲。

“楚鳳宇,你想激起我殺了你?”

說完,便踱步到了少年跟前,扯著少年的右手,用力一擰,隻聽見“哢嚓”一聲,少年的手臂便無力的垂落著,額間早已泌出了冷汗,一層層的猶如淋雨般的朝下滑落著,沾濕了散落在額頭的幾縷白發。

“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喉間的血水也跟著咳嗽聲緩緩的湧出。

“我看你能熬到幾時。”

陰毒的說著,凰亦祺突然伸手撫上了少年妖孽的麵龐。

“你這副樣子,讓我越來越想快點上你,看看你在我身下求饒是何等的風情。”

於是手便順著脖頸下滑,落至胸前,用力的撕破了少年的外袍。

楚鳳宇起伏不定的胸口,一陣陣殺氣從鳳眸瀉出,幽冷的盯著動手的男子,眼底是一望無垠的深淵,仿佛此刻能夠吸入眼前麵露陰險的人的性命。

而凰傾月與月影,一出凰城,便迅速的趕往了青雲堡,隨即便進入了後山。

“公子,我們還是先等著羽琴他們的消息吧,這樣毫無頭緒的尋找,也不是辦法。”

月影看著前方急色匆匆的白衣少年,露出了憂慮之色。

少年並未停下腳步,依舊是仔細的查看四周情況,突然耳邊傳來了月影的聲音。

“公子,你過來瞧瞧。”

轉身朝著月影走去,停在了月影的身旁,緊盯著那三步之內的石壁,水眸裏出現了驚喜之色。

“竟是失傳已久的‘陰陽陣’。”

“公子,什麽是‘陰陽陣’?”

身後的月影疑惑的看著那閃著微弱光芒的漩渦,不解的問道。

“所謂‘陰陽’,便是白日黑夜,‘陰陽陣’,就是如此得來,白日與黑夜更替時,便會改變陣形,變化多端,不僅會在晝夜間更替,而且入陣中的人,無法判定什麽時候會受到此陣的攻擊,如若不識此陣的人,便是有再大的本事,進去了也是難以活著出來的,沒想到玄陰家族竟是以這等毒辣絕跡的陣法藏於其中,想來這陰毒的陣法便是玄陰家族所創吧。”

如若不是正好現在是陣法陰陽交替的時候,而且角度剛剛合適,那麽他也是無法辨別出來的,隻當是太陽落山時的霞光反罩罷了。

聽到這陣法這般厲害,月影有些擔憂的問道。

“公子,你可通解此陣法?”

“無解,不過,不試一試,又怎能肯定解不了呢?”

一聲淡漠的聲音,凰傾月水眸露出寒意,盯著那此時正在變更的陣型,腦裏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他凰傾月從不輕易認輸,再說此時,也絕對不是退縮的時候,因為裏麵有他此生不舍放棄的人。

半個時辰之後。

按照自己所看的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推算著,白衣少年冷冷的水眸裏更是起了冰霜,晚風吹起散落的青絲,猶如山中的飄然離去的絕塵仙子。

忽然,見白衣少年雙手胸間結陣了幾下,眼前出現了一抹刺眼的白光,瞬間便又消失了,仿佛沒有發現任何事情一樣,重又回歸了山間的寧靜。

月影緩緩的睜開眼,卻發現那眼前的白衣少年消失不見了,遂萬分擔心的喚著。

“公子,公子?”

除了驚飛了幾隻鳥雀,卻沒有無人回答自己。

看著那處公子所說的地方,使出全身的內力,迅速的攻擊了上去,他怎麽能讓公子獨自一人麵對那般強大的陣法。

卻不想自己被那陣法吞噬的內力反彈了出去,“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羽琴,你剛剛有沒有聽到聲音?”

而在另一邊的羽棋詢問著身旁的女子。

“我聽到了,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而在不遠處的羽書聽見,便跑了過來,看著幾人回道。

“嗯,是從那邊。”

羽琴也定定的說著。

“走,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羽琴羽棋羽書等人便急速的朝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趕去。

當他們出現在月影麵前時,隻是那人一身是傷的歪斜靠著樹幹,可還仍不死心的運氣攻擊了一處石壁。

“月影,你怎麽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羽棋扶著人,急色的問著。

“公……公子被吸進去了。”

嘴角流著血跡,月影斷斷續續的敘述著自己與凰傾月一路來尋的過程,又把眼前的陣法與眾人說了一遍。

“公子一人,如何能應付得了?”

說完之後,有擔憂的加上了一句,連聲音裏都帶著幾分哽咽。

幾人聽此,便都沉默了下來,月影見此,也知大家都對此陣無所了解,不由得暗了雙眼。

白衣少年幾經思索,終是尋得一點思路,遂出手結陣,哪知陰差陽錯的對上了,入得了陰陽陣中。

雙眸輕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景,腳下步子不停的向前走著,而四周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了起來,前方似乎透著詭異般的安靜,一股危險的氣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