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越走越遠
南楚皇宮,正在舉行登基大典,而一間監牢之中。
“咳咳。”
“公子,你身體怎麽樣了?”
月影瞧著那臉色依舊蒼白的少年,本來公子身體不好,中了那“三日散力香”之後留下的毒素未作處理,還有之前的餘毒一直未清理幹淨,想到此,心中不由得更是憎恨那楚鳳宇。
“公子,不如月影帶你闖出去,你先離開這兒。”
雙眼掃了一眼這四周的部署,月影淡淡的說道,他怎會讓公子在此受苦。
“月影,別做無謂的犧牲了,他有意關著我們,是早已作了布置了,這裏莫說你,就算是我,也是難以逃出的。”
又輕咳了幾聲,凰傾月輕輕的說著,這身體是越來越弱了,不知楚鳳宇接下來會如何做,而北凰,也早已與自己達成了共識。
希望不會因著自己引致生靈塗炭。
“真是主仆情深啊。”
身後忽地傳來了譏諷之聲,不用去看,凰傾月也猜到了來的何人。
“今日不是楚凰登基的日子,何來的閑情到此晦氣的地方來,莫不是怕我們跑了不成。”
並未看向來人,凰傾月隻是淡淡的說著,依舊是望著窗外的風景。
一年又一年,自己與他,是多少個春夏秋冬,而此時,天氣又涼了,這南楚,似乎是要比北凰冷多了。
楚鳳宇靜靜的看著那一抹纖細的背影,全身似乎透著不容人親近的寒氣,鳳眸微微一寒。
揮手示意獄卒打開牢門。
“楚鳳宇,你想做什麽?”
月影看著踏進牢房的紅衣少年,今日隻有舉行大典之時才著了一下皇袍楚鳳宇,似乎偏愛紅衣,基本都是那一身紅,到是映襯的人更如妖孽一般。
“把他帶出去。”
輕輕的蹙了下眉,楚鳳宇便吩咐人把月影帶了下去。
“我告訴你,如若你敢傷害公子,我一定會殺了你。”
月影掙紮著,可怎是幾人的對手,一會便拖了出去,隻剩下了一紅一白的兩名少年,一名對著窗,一名對著那對窗少年的背影。
“你來這裏是做何?鳳羽閣的勢力,我也已經歸還於你,如今你也做了南楚的皇上,你該得到的,都已經在你手中了。”
聽著那冷漠的聲音,楚鳳宇鳳眸閃過一絲寒意,猛然的伸手轉過那背對自己的少年。
“凰傾月,本世子的仇人可都還活的逍遙自在,怎麽能算如願,本世子要讓你看看,北凰是如何被滅的,凰北乾是如何死的,不怕告訴你,本世子早已在等這一天了,凰北乾始終得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至於你,若是乖順,便留在宮中伺候本世子吧,誰讓本世子這麽流連你的身體呢。”
聞言,凰傾月渾身一怔,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以為自己不聞不問,就這樣任由他的予取予求,就能化解一切的仇恨,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哪知,原來竟是自己天真了,眼前的少年,始終未曾改變,那以前的點滴溫暖的記憶,又算得了什麽呢。
又抬眸盯著紅衣少年,凰傾月在心底無聲的歎息起來,或許隻是一時的興起吧,即便沒有這血海深仇,憑他那無情無心之人,斷也不會生出什麽情意,除了此生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恨意。
“楚鳳宇,你真就這麽恨我,恨父皇?”
話落,楚鳳宇心中一頓,半響,露出有些迷茫的眼神,可轉瞬即逝後,雙眸透著一絲寒意,充滿恨意的盯著那白衣少年。
“如若不是凰北乾,如若不是你們,父親娘親怎會早早的死去,又怎會留下我一人,我說過要替他們報仇,要親手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人,替他們報仇。”
說著,便伸手挑起了凰傾月的下頜,那點點銀華的水眸,映出了一雙邪魅的鳳眸。
“是凰北乾讓你來殺本世子的吧,不過,或許你心底也是巴不得本世子早點死了去,那樣你才能獲得新生。”
邪邪的聲音,透著一絲魅惑,猶如生長在地獄的曼珠沙華,搖曳著陰森的邪惡。
水眸一凝,凰傾月暗自使勁,掙脫開了楚鳳宇的挑釁。
“楚鳳宇,你既知我要殺你,你還敢來,別以為我真不會出手。”
好似聽了一個笑話,楚鳳宇嘴角揚起笑意,譏諷道。
“嗬嗬,以你現在的狀況,你以為你還能殺得了我?”
說完,便拉近白衣少年的身子,低頭鎖住了那兩片水唇,狠狠啃咬了起來。
對於這個味道,不知是從何時,已經或缺不可了,且始終覺得要不夠,就想初嚐罌粟的人一般,迷戀不已,久而久之,便癲狂了起來,可他怎會容忍這樣的情緒再繼續滋生,影響到自己複仇的計劃。
一個深長的吻,在凰傾月覺得自己快窒息時結束了,猛然推開了紅衣少年。
即便到了此時,依舊還是在貪戀著那抹溫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年,凰傾月心中歎息不已,該如何繼續下去?
看著那兩彎靈動的水眸,此時染上了絲絲****,楚鳳宇一抹邪笑掛於嘴角。
“凰傾月,此生,你隻能成為我楚鳳宇的私有物,為著你父皇母妃所犯下的錯,奉獻出你的所有,即便是你早已失去你的一切,但隻要本世子未放手,你便永遠都隻能任由本世子的擺布,我們之間的仇恨,不死不休。”
突地一陣冷風襲來,凰傾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聽著楚鳳宇那冷酷至極的話語,或許是早就明白,亦或許是心在沉痛中落下了枷鎖,此時卻感受不到一點的痛處,隻是淒楚的一聲冷笑。
“楚鳳宇,你以為你真能夠留得住我?”
說著,凰傾月快速的劃過一道弧光,手中明亮的劍尖直刺楚鳳宇而去。
他不是一枚棋子,任由他人的取舍,如今,楚鳳宇已經得了該得的,而且北凰絕對不能出了任何事,絕不能因著一些恩怨,惹的民不聊生。
他是北凰的皇子,早就知對於北凰,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些背負在身的一世命運,是擱置不掉的鎖鏈,禁錮著他一生的抉擇。
北凰,由不得他的任性,即便再累再痛,隻要未倒下,北凰亦不能出事,他做出過承諾的。
“你休想離開。”
看著那朝自己刺來的鋒芒,楚鳳宇鳳眸閃過狠厲,出招化解掉那少年的攻勢,心中卻震驚不已,眼前的人何時武力竟精進這般多,招招及至自己要害,難道他以前都是隱藏著自己的實力,遂心中一冷。
凰傾月眼眸一暗,心知這樣下去自己定然很快就會敗下陣來,心口一痛,眉頭微微蹙了下。
發現白衣少年臉色不對,楚鳳宇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擔憂,可就是這一瞬間的失神,便給了凰傾月可曾的機會,那本就無雙的少年機智的趁此機會,出手製止住了紅衣少年。
“凰傾月,即便你能走出這大牢,你以為你還能走得出皇宮,別忘了,這皇宮如今四處都是本世子的人,你出去了也是瞎折騰一番,再說了,難道你要丟下你那忠心的護衛,一人逃走?”
鳳眸一冷,楚鳳宇淡淡的說著,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擔心,好似凰傾月注定逃不出一般。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凰傾月凝住水眸,緊緊的盯著那紅衣少年看了一會,便轉身消失在了牢房外。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楚鳳宇暗自運氣攻破了被製止的穴道。
凰傾月,你以為你能夠逃得了。
“來人,奕親王逃跑,速去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