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北凰皇宮

泰和殿內,楚璃正靜靜盯著手中的折子出神。

“小荀子,凰玉瑤那邊可查到了什麽?”

“回稟皇上,安排下去的人還未來稟報,這玉瑤公主是一劍斃命,想來是恨透了她之人,唯一能這樣恨她之人,就隻有奕親王了,可玉瑤公主又是在他走之後出事的。”

楚璃聽著荀公公的稟報,心中甚是疑惑,這玉瑤公主到底是誰加害的,是要南楚蒙這不白之冤,雖自己也有意除之,但如今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想來那楚鳳宇定會有所行動。

“小荀子,你下去繼續派人查。”

“是,奴才遵命。”

荀公公出了殿門,一黑衣隱衛便出現在了楚璃麵前。

“有何消息?”

“回稟皇上,奕親王有神秘高人保護,如今未能再尋得機會。”

“神秘高人?可有查明身份?”

“屬下已經派人查過,還未查出,現今他們已經到了北凰境內了。”

楚璃擱下手中折子,緩緩抬起頭來。

“凰傾月,你身邊竟然還隱藏這一股神秘力量,朕到真是小瞧了你。”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楚璃雙眸發狠。

“你且在暗中觀察,別打草驚蛇。”

“是,屬下遵命。”

話音一落,黑衣人便消失在了房內。

如今朝廷中部分官員已經偏向了楚鳳宇,看來楚鳳宇是在大動作了,嗬嗬,西征西秦,朕到要看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來人。”

“屬下在。”

另一黑衣人出現在了殿中。

“林丞相那裏可有消息?”

“回稟皇上,屬下已經安排去查了,發現是西秦之人把丞相帶走的。”

“什……什麽?”

聽此,楚璃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狼毫。

“怎會牽扯到了西秦?那可知是何人?”

“西秦二皇子。”

沉默良久,楚璃都未吱聲,此時,黑衣人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寒意漸生,幾不可察的打了個寒顫,微微抬頭瞧了一眼高位上的皇袍男子,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這樣的欺壓閉悶死的時候,那人開口了。

“去查查林丞相與他的關係。”

“是,屬下遵命。”

西秦二皇子?怎會是他?林若軒與他到底是結怨還是有情?如若林若軒真被西秦之人擄走,那這次楚鳳宇去攻打西秦,怕是更加討不到好。

雙眼半眯,閃過危險之色,這次定要楚鳳宇好看。

凰傾月在南宮霄的陪同下,一路上到是再無是非,順利的回到了北凰皇宮。

“傾月,你終是回來了,一路上到是辛苦你了。”

凰北乾瞧著那比之前更為冷清之人,溫和的問出了口。

“多謝父皇體恤,這是兒臣應做的。”

而另一旁,瞧著這此時完好如初的白衣少年,凰亦祺雙眸話過冷厲,就連拳頭也握得死緊。

怎的你的命如此硬,幾次都未能傷害到你。

“七弟,安然無恙便好,聽說一路上受了不少的傷,如今可怎麽樣了?”

“多謝皇兄關心,傾月如今無事了。”

微微的垂著眸,白衣少年淡漠的說著,聲音裏透著一絲疏離之意。

凰亦祺聽此,隻是心中一絲憎恨,並未再接話下去,便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青衣男子。

“南宮盟主,怎得是你與七弟一起回來的?”

“臣在半路遇見了奕親王,便想著正好也要來皇宮一趟,便隨同一起了。”

玄袍男子冷眼掃了一眼那說話之人,一抹暗沉閃現眼中,心中不由得思量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朕前幾日到是聽說武林各門派活動頻繁,南宮霄,你得好好查查,給朕一個交代。”

“是,臣遵命。”

說完之後,南宮霄餘光掃了一眼那白衣的少年,心中尤為不舍,便靜靜的退了下。

凰北察覺到南宮霄那赤果果的眼神,雙眸一凝,心中有些不太愉快,眼前這白衣少年,豈是別人能夠隨意沾染的。

“傾月,你也累了,便先下去休息吧。”

“是,兒臣告退。”

白衣少年冷冷的回到,淡然的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殿門外。

那冷傲清華的背影,宛如山間幽然綻放的白蘭,孤立而又沉靜。

“祺兒,你也先下去吧。”

“是,父皇,兒臣告退。”

凰北乾揮退了幾人,獨自坐著大殿之上,雙眼中有著幾絲倦怠,全身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意,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魏公公,也能感受到寒意直串心頭。

良久,玄袍之人終於出聲了。

“小魏子,蕭王府修葺得如何了?”

小魏子正在打盹兒當中,忽然的聲音把自己嚇得渾身一抖。

“回稟皇上,這幾日便能完成。”

“嗯,你仔細瞧著點,一切都如宮中一樣的伺候著。”

“是,奴才遵命。”

逝者如斯,追憶也不是那同一人了,罷了罷了。

鳳祥宮內,蘇沫正在軟榻上小憩,聽見腳步聲,便緩緩睜開了眼瞼。

“兒臣拜見母後。”

“祺兒,你來了。”

凰亦祺見蘇沫並未多理會自己,便自己找了一方凳子坐了下來。

“母後,七弟回來了。”

“什麽?凰傾月回來了?”

聽此,蘇沫驀然的坐了起來,聲音裏透著一股尖銳,緊緊盯著紫袍男子。

凰亦祺看著蘇沫對此如此大的反應,甚是有些不解,好似比自己還急迫的想鏟除他。

“母後,兒臣剛剛還見到了七弟,看似一切都未變。”

鳳眸劃過狠毒,“怎會?這次布置了這般久都未能除掉他?那個賤人生的賤胚咋就這麽命硬。”

說著,蘇沫雙手手指便緊緊拽著錦帕,“祺兒,這西秦二皇子未能相助?”

聽此,凰亦祺恨恨的出了聲,“在南楚地界不好動手,而在北凰,不知怎得南宮霄突然就出現了,還死死的守著那病秧子。”

“又是南宮霄,本宮當初真不該救你。如今他已回來,咱們再作後麵的打算,你先別有動作,不然你父皇那兒可不好交代,別看他什麽都不過問,其實心裏清楚得很。”

“兒臣明白,”說著,凰亦祺抬頭凝視著蘇沫。

“母後,四弟那兒……”

蘇沫聽見凰亦祺提到凰亦楓,心思微轉,輕輕的說出了口。

“楓兒,他怎會適合做這個位置,不過現在是被南宮霄挑唆罷了,以為本宮不知道南宮霄安的什麽心,楓兒那兒,本宮會勸說勸說的,如今這朝廷也被你們兄弟兒子把握住了一半,如若楓兒不鬧脾氣,想來這位置必定在你手裏了。”

聽此,凰亦祺心中有些放心下來,本以為母後心疼四弟四弟如若要這皇位,母後定會為他爭取,怎知她卻不願四弟搶這位置,眼下瞬間眉開眼笑了起來。

“那母後得多開導開導四弟,兒臣怕他一時想不開,與你我生了間隙。”

“這個母後自然知曉,你且放心,凰傾月那兒可得盯著,你父皇準備讓他住去原來的蕭王府了。”

嗬嗬,凰北乾,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思,以為本宮不知曉,想到此,蘇沫眼中閃過一絲陰森,那一日從蕭王府取來那人的畫像,不就是你常常深夜出巡而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怎麽,你不是親自處死的嗎?為何死了還這樣留戀,難道是良心不安,哈哈哈,我蘇沫就要看看你想把你兒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