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福兮禍兮
走進房內的人,水眸忽然透出驚訝。
“楚鳳宇?”
“還記得本座,剛剛在大殿之上為何那樣說?還是你存了其他心思?”
凰傾月聽此,心中微冷。
“這是五皇姐的心願,五皇姐千裏迢迢來到此地,如若能找到自己喜歡的,當然最好,這也算北凰的一點慰藉。”
鳳眸一寒,楚鳳宇緊盯著眼前之人。
“那你就那麽肯定本座會遂了你的願?如若楚璃對本座動手,想來你那五皇姐到時也討不到好。”
“你不是個屈從他人身下之人。”
“你倒是了解本座,不過本座告訴你,你休想用一個女人來纏住本座,凰北乾,本座是不會放過的,還有你,記得本座說的,本座隻要你乖乖待在身邊就行。”
那白衣少年久久沒有出聲,半響才抬起低垂的眼眸。
“楚鳳宇,如若我待在你身邊,你會放過北凰嗎?”
“不會。”
聽見這聲肯定的回答,凰傾月慘然一笑。
“嗬嗬,我就知道不會,可偏偏還是想問一句。”
看著這般憂傷的少年,楚鳳宇心中一痛,伸手把人扯進了自己懷裏。
“凰傾月,本座隻希望你能乖乖呆在本座身邊便好。”
聽著那人的心跳,又被困在懷裏,凰傾月感到絲絲暖意襲上心頭。
自己好像甚是喜歡上了這個暖洋洋的胸膛。
而此時的北凰,自南楚世子回程之後,太子黨羽便積極活動了起來。
青雲堡內,南宮霄正結束完一場好事。
“楓兒,你怎得跑青雲堡來了,你母後那兒可有交代?”
那精疲力盡微微喘息著的人,轉頭瞧著這微帶著溫潤,卻又處處透著剛毅的男子。
“母後早就知道此事。”
好像不想再談這事,凰亦楓換了個話題。
“我聽說七弟送楚世子的路上,出了狀況。”
“嗯,確有此事。”
“那七弟如何?”
輕聲的問著,凰亦楓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奕親王受了點傷。”
當雲峰回來稟報,那白衣少年居然大風雪的去找楚鳳宇,他的心中就痛恨不已,恨不得撕了楚鳳宇那虛偽的麵具。
凰傾月,你竟然還在那樣的情況下替他解那媚藥,在你心裏,那楚鳳宇難道比一切都重要嗎?
看著身邊說到凰傾月就有些走神的人,凰亦楓是眼裏忽閃過狠厲,不再是那懵懂無知的神情。
“那就好,七弟這一個來回,怕是要折騰幾個月了。”
“嗯。”
沒有再說其他,南宮霄也在冥想後麵的計策。
如今凰亦祺蠢蠢欲動,而凰北乾又平添了一股勢力,這兩人,都有意與自己合作,嗬嗬,自己卻未偏向哪一方,到是想先看看兩人如何走下一步。
凰亦祺自上次之事回來,未能得逞,氣憤得一掌震碎了桌子。
“殿下,你這是?”
進來的連清伊見此,有些害怕的問到,她可是從未見過這樣怒不可揭的太子。
“你們先下去。”
“是。”
連清伊眼裏透著疑惑,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你獨自見了七弟?”
凰亦祺並未抬頭,冷厲的問出了聲。
“殿下你在說什麽,臣妾不太明白。”
掩飾好心中的驚訝,連清伊緩緩的開了口,兀自落坐在了一旁。
“太子妃,本宮說的什麽,難道你不清楚?本宮倒是記起,成親之前你那老爹可是跑去見了父皇,要把你許給本宮那七弟,本宮的好太子妃,不會連這事都忘了吧?”
聽此,連清伊心中明了,看來凰亦祺是調查了自己的事情。
“既然你對本宮七弟有意,卻又為何爬上了本宮的床。”
話鋒一轉,凰亦祺突然淩厲的看著連清伊,眼裏透著層層殺氣。
連清伊被這話擊得有些怔然,過了一會才出聲。
“太子殿下,那次此事,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醒來就這樣了。”
說著,心中也有些痛恨起來。
“本宮倒是小瞧了你,嫁給了本宮,心裏還想著那個病殃子,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上次單獨見了他。”
“太子殿下,你究竟是何意?”
既然凰亦祺已經知曉,自己又何必再去曲意逢迎。
“也不是多大的事,隻要連太傅肯助本宮登基,本宮便會放了你,讓你去七弟那兒。”
聞此,連清伊瞳孔放大,眼裏露出不可思議來。
“你已經是太子,將來定然也是皇上,為何偏要現在去爭。”
“你懂什麽,父皇他從來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本宮隻是想要一點父愛母愛,可都沒有,而七弟,他什麽都沒做,憑什麽可以得到更多?”
凰亦祺怒斥出聲,眼眸裏帶著陰鷙,有些瘮人。
連清伊低頭沉思起來,眼下太子殿下是想要篡權某位了,如若成功,想必他是不會放過任何威脅到自己的人,首先應該就是那白衣少年,到時自己與父親也定然逃不掉被殺的噩運,如若失敗的話,自己定然也會萬劫不複。
“隻要你不傷害七弟,我願意去跟父親商量。”
聽著這妥協的話,凰亦祺冷笑了起來。
七弟啊,你看你多有能耐,誰都願意護著你就連本宮的太子妃,也替你著想。
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折磨著那高華之人,凰亦祺的眼裏露出了興奮。
將來,本宮定要讓他們看著,你如何在本宮手下生存。
半夜,凰傾月被惡夢驚醒,睜著一雙瑩亮的眼眸,出神起來。
“做惡夢了?”
身旁之人輕輕的出了聲,理了下少年那額前汗濕了的發絲。
把少年往懷裏帶了帶,一手枕在少年頸下,一手環著腰身,雙腿夾著那修長的腿。
“快睡。”
“嗯。”
輕輕的回答了一聲,凰傾月還是有些愣神,母妃看著自己的模樣,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怒罵了起來,還要提劍來殺了自己,這時有一白色男子的背影兀自出現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挨了一劍,那背影像極了自己。
重又閉上眼睛,仿佛還能看見那時的情景,心也“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這時,脖頸處傳來異樣的感覺。
“睡不著了?”
楚鳳宇輕輕舔著少年優美的脖頸,邪氣的出了聲。
“楚鳳宇,你說這世上有長得極為相似的兩人嗎?”
淡淡的聲音傳了來,楚鳳宇心中一怔,停下了動作,黑暗中緊緊盯著問話之人。
應該沒有吧。
自己對於父親的印象隻停留在兩歲,後來也隻是瞧見畫像,確實有幾分神似,不過父親更偏向於溫暖,記得父親的懷抱也是暖和的,而眼前這人卻是真真正正的冷然,連身體離了自己的懷抱,也會手腳冰涼。
“哪會有如此相似之人,不過是大概相似罷了,怎得會有如此一問?”
“隻是突然想起,便問了出來。”
並未說出夢境,隻是輕輕的回了一句,又朝著那溫暖之地靠了靠。
自己極需要溫暖來撫慰,太過於真實的夢境,仿若那人便是母親一直恨著的人,而自己跟他也有某種聯係,那人到底是誰。
“睡不著,本座就幫你一把。”
說著楚鳳宇便邪笑了起來,手指也跟著在滑膩的肌膚上遊走起來,嘴也貼著少年的耳朵嗬著熱氣。
“楚鳳宇,你……”
愣怔著有些驚慌的出了口,自從上次在路上發生那事以後,凰傾月便一直在養傷當中,楚鳳宇也並未再做什麽。
如今這樣,到使得凰傾月有些害怕,上次那非人般的折磨,自己依然還記憶猶新。
“別怕,本座上次失策被人算計,到苦了你替本座解圍。”
楚鳳宇輕輕的說著,看見少年眼裏的恐慌,想來上次定然是傷他不輕,才會這樣露出這般害怕之色。
凰傾月很想說,上次不是他自願的,是被逼的,欲哭無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