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市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內,許澤的父母在這一個月內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裏唉聲歎氣了。
看著在病床上昏迷的兒子,許父和許母繼難受又心痛。
“紅梅,我看...下個學期我們還是幫小澤換個學校吧。我有個戰友的愛人在二中教書。”許軍麵色沉重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作出的這個決定。
徐紅梅有些紅腫的眼眶子又是一紅,但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頗是自我安慰的說道:“也不止是市一中的學生才能有出息。二中就二中吧!隻是...可憐的小澤,那群天殺的小鬼都是同學為什麽一定要欺負小澤呢。嗚!”
“叔、姨!”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一個小牛犢一般的少年一臉興奮的闖了進來:“叔...叔、姨。許...許君德醫生要來給阿澤哥看病。”
徐紅梅還未來得及擦拭去臉上的淚水,就被驚愕和不可思議所取代,就連剛毅少語的許軍也目瞪口呆起來:“喜娃,你說的是真的?是那個世界首席醫師許君德?”
劉喜娃那張憨憨的臉上盡是見到了偶像的激動:“叔,是我親眼看到了真人,然後彭院長通知我的。他...他們就要來了。”
徐紅梅喜悅的有些手足無措,一把拉著劉喜娃的手就搖晃了起來:“喜娃呀,你真是我們家小澤的福星呀。先是在農田邊救了我們家小澤的命,如今又贏來了許君德醫師為我們家兒看病,姨真的不曉得怎麽謝你才好。”
劉喜娃是個憨厚的少年,不怎會說話,聽到許澤他娘這麽說,也不知道怎會回嘴,隻是憨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站在一旁。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以一個中年俊朗醫生為首,市醫院大部分主治、主任醫師作陪的醫療團走進了病房。
為首的中年俊朗醫師,進門後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話或者打招呼,一個跨步便來到許澤的病床前,以古中醫摸骨術在許澤的身上拿捏起來。
中年俊朗醫師身後那一票或大腹便便或精明強幹甚至白發蒼蒼的醫生翹首屹立,沒有任何人敢發出一點聲音打斷他。隻是偶爾看向他的時候眼中都會閃現出略帶謙卑的尊重和欽佩。
至於許澤的父母和劉喜娃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勁兒的往那中年醫師的臉上瞟。
這個中年俊朗醫師為何能有這樣的威望?隻因為他的名字叫許君德。這個名字在華夏幾乎是所有人的偶像。
他是中國醫學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會長。五歲師從華夏最富盛名的老中醫,天資聰穎的他十五歲便出師,當年便考取了中醫行醫資格證。成為首都第一醫院的一名中醫醫師。十八歲時,行醫三年治好患者不下百位、成為全國最年輕主任醫師的他毅然掛冠而走,遠赴歐美學習西醫。十年後二十八歲的他憑借西醫方麵的成就被全世界最著名的醫學研究所聘請為研究員,兩年之後西方目前最著名的醫學家科爾伯*維薩思小隊研製出了對抗中期癌症的特效藥,科爾伯*維薩思也獲得了當年的諾貝爾醫學獎,而許君德在那個時候是科爾伯*維薩思的第一助理。
三十歲那年許君德回歸華夏,接受了北清大學醫學院的聘請成為了醫學院的副院長以及博士生導師。同年由他倡導中西醫結合治療技術正式進入研究階段。
今年年僅三十五歲的他已經成為了世界上首個能對晚期癌症擁有一定治愈比例的世界首席醫師,據說諾貝爾醫學獎籌委會,正在研究是否將明年的諾貝爾醫學獎頒發給這個沒有獨立巨大科研成就,但獨立醫療能力世界第一的超級醫生。
半晌之後,許君德眼神間掩飾不住的流露出異樣的神采,不過他遮掩的很到位,隨即便似乎喃喃自語的道:“奇怪、真奇怪。這樣的昏迷沒有道理呀!”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真因為許澤的怪異昏迷而流露異常時,唯有行中醫三十載,且洞察能力強大的醫院院長彭遠山眉宇間流露出驚訝,他看得明明白白,剛才許君德根本沒有檢查許澤昏迷的原因,而是以一種失傳的古中醫摸骨術,判定病人的根骨。
“到底是什麽讓許君德這樣的大神欲蓋彌彰呢?這個許澤到底是誰?現實讓省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關照,遷入高幹病房。現在又引來許君德這尊大神。”彭院長腆著越漸發福的肚子,聰明‘絕頂’的腦袋在快速的運轉著。
“彭院長,能不能麻煩您把所有關於小...許澤的資料都送到,我暫時的辦公室裏。嗯...也許我還會帶走研究一下。還有這一次在貴院的指導活動我希望能延長一些,我想要全麵接手小許澤的治療。”壓下心中的激蕩,許君德在細致的檢查了一遍,確認許澤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轉身對彭院長道。
“小許澤?”這個親昵的稱呼,又下了彭院長一跳,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沒問題,完全沒問題,一刻鍾後我就讓石秘書把資料送到您的辦公室。不過...許醫師你也知道一般高幹病房內都是會安裝有攝像及錄音設備的。這是為何主治醫生能隨時最細致的了解高幹的病情。而許澤入住高幹病房也會留有一些音像資料,可看這些資料是需要本人或其親屬簽字的,您看……”
“沒問題,就讓許醫生拿去看吧,隻要能治好小澤就好。”一旁的徐紅梅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她可生怕許君德反悔不給許澤治了。
許君德神色有些複雜,勉強的衝徐紅梅夫婦笑了笑便與一眾醫生魚貫而出。
……
嚴重沙漠化的土地上,許澤頂著炎炎烈日,臉色有些蒼白的抱著一個神色不愉的小丫頭一路疾奔。六隻皮膚龜裂、渾身惡臭的喪屍張牙舞爪的緊跟在他身後。
許澤的運氣其實還不錯,起碼他身後跟著的六隻喪屍都是讓他不至於感到絕望的一級喪屍。
“大叔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召喚出流氓棍,幹掉他們就好了呀。流氓棍對一級喪屍是能一擊必殺的。”小丫頭小蠻擱在許澤的肩膀上對身後的六隻一級喪屍做張牙舞爪狀。
許澤氣喘籲籲沒好氣的呼哧道:“不...不是你說的嘛,以我的身體強度隻要被一級喪屍擦破一點兒皮就等著變喪屍。變喪屍就等於分身死亡。我可沒有把握在不被傷到的情況下,幹掉那六隻醜惡的喪屍。還...還好,他們跑不過我。”
的確,哪怕許澤隻有52的身體強度,甚至還抱著一個小孩。跑起來也比百米在二十秒左右的一級喪屍快不少。
可是架不住人家喪屍根本沒有半點疲勞的概念呀。雖然在短短五分鍾內許澤就甩開了那六隻喪屍三百米以上的距離,但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化土地上,他根本沒有辦法完全脫離身後喪屍的視線。
就在五分鍾之後許澤的體能已經開始大幅的下降,速度也慢了下來。可是他身後的喪屍卻依舊保持著勻速的前進,此消彼長,他們之間的距離又在緩緩的拉近。
“大叔,以你152的神經強度,是能做到一次性解決六隻一級喪屍而不傷分毫的。”小蠻用下巴磕著許澤的肩膀以示自己對他逃跑主意的相當不滿。
“那...那也要...我爆發的出...呀!如果...呃,呼哧...如果爆發不出來,那不就完蛋了。”許澤現在說話都費勁,上氣不接下氣的。
小蠻靈氣十足的眼珠子哧溜一轉,小肉掌猛地拍打起許澤的肩膀來:“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有辦法讓你爆發出來。”
“真的?”許澤將信將疑:“你沒騙我?”
小蠻手指點了點許澤身後越來越近的喪屍哼哼道:“你還有別的選擇?”
“的確,不能再這樣了。”許澤略顯稚嫩的麵孔露出一點猙獰之色,他很明白這樣跑下去到自己體能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被身後喪屍撕碎的時候,他必須趁著現在自己還有一定的反擊能力行險一搏。
“呼呼,說吧!我要怎麽做。”許澤停下了奔逃腳步,將一點害怕情緒都沒有的小蠻放到地上。
“嗯,你現在背過身去召喚出流氓棍來。記住千萬不能轉過身來看我。待我喊你的時候,你就一鼓作氣直接幹掉那些惡心的家夥。”小蠻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盡是好戰之色,看的許澤眉心一跳一跳的。
不過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小蠻,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很幹脆的轉過身去,嚐試著衝瘋狂戒指召喚流氓棍。
他意念一起,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就落在了他的手裏。
“這...這就是神器?”許澤瞪大的眼睛,不過念在危險在即,他也隻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斷的暗示自己“人不可貌相、器更不可貌相。”
“咚咚咚”
急促的心跳在烈日下,回蕩於許澤的耳邊,說實話從進入末世位麵開始,在他的心中多少有一些遊戲的感覺,一切都顯得不是那麽真實。但如今真的麵臨險境了,那種危險帶來的強大壓迫感,讓他忽然明白了,這就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事實。
他必須殺死那六隻喪屍,與此同時他還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他現在的源力容不得他浪費。
微風已經將喪屍口吐的腥臭傳達到許澤的嗅覺神經,就在這個時候小蠻的聲音也終於響起:“大叔,救命呀!”
驚愕不已的許澤猛地轉過身,入眼處卻是一臉惶急無措的小蠻即將落入喪屍的惡爪之下。
被刺激到的許澤眼睛猛地充血,變得鮮紅。氣運玉璽賦予他的爆發力此刻沒有絲毫吝嗇的猛然迸發,身體強度在一瞬間猛地從52提升到156:“MD!給老子滾開。殺!”
爆吼一聲,許澤的身體刮起一道強風,眨眼間便衝到了喪屍麵前,鏽跡斑斑的鐵棍被他狠狠砸向一級喪屍的腦袋
滋滋!
被砸中的喪屍身體上發出奇怪的聲音,充滿了腥臭的口中可吐出尖銳的哀鳴。小蠻說過流氓棍對一級喪屍有著一擊致命的能力,雖然沒有實踐過,但現在的許澤可沒有時間停下來,觀察使用效果。抱著對小蠻和流氓棍的十二分信任,他好不停留的將流氓棍狠狠的砸向其他的喪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