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酒吧的吧台上,許澤和蕭寒各自端著一杯酒不緊不慢的飲用著。

“頭兒,忽然召見我有什麽事?”蕭寒對許澤很恭敬。

許澤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頭寫著一個車牌號:“給我查一下這個車牌,我越詳細越好,明天我就要答案。”

蕭寒有些意外的結果紙條:“就個事?頭兒,你打個電話來就好了。”

許澤有些鬱悶的搖搖頭:“手機摔壞了,對了。能不能馬上跟我搞一部手機來?”

蕭寒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來:“用我的吧。幹我們這一行別的不多,手下控製著一幫賊,手機什麽多得是。這是今天的新鮮貨,最高檔的,我看著不錯就拿著了,正好借花獻佛。”

許澤拿這個最新款的諾基亞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寒道:“小子,看來你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啊。可千萬不要被同化了。”

蕭寒臉色一緊趕緊的賭咒發誓:“頭兒,別開玩笑好不?我瘋了我,好好的不跟著國家幹,真落心在這沒有前途的黑社會裏,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許澤拍拍蕭寒的肩膀:“嗯,記住就好,完成了這次任務,你還必須要進黨校進修一下,然後組織上的正式任命報告就會下來。”

蕭寒有些激動的點點頭:“頭兒,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熨帖。”

許澤笑著點點頭:“嗯,你的能力我還是很相信的,這黑森林酒吧也不是誰都能混進來的,這才不到一個月,你就在這裏頭混到個小頭目,不簡單。好了,我要走了。”

說罷許澤起身就要走,喧鬧舞池裏忽然傳來高呼他名字的聲音。

許澤耳力靈敏,順著聲音一看卻是在二中門口有過一麵之緣的鄭子龍,他還記得輕輕說今天晚上就是應這個家夥的邀請去參加生日宴會的,這麽說起來輕輕也在這裏。

鄭子龍終於從舞池裏擁擠的人群中擠到了許澤的麵前,氣喘籲籲的他不帶許澤發問就急急忙忙的道:“許少,您…您的妹妹出事了!”

本來神色淡定的許澤臉色猛地一變,一把竟將高壯的鄭子龍提離地麵,滿臉煞氣的道:“輕輕出了什麽事?”

鄭子龍一臉憋得通紅,抓著許澤的手搖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蕭寒趕緊上前在許澤的耳邊道:“頭兒,這樣會掐死他的,放手吧。”

許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鄭子龍一把丟在地上:“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此時的鄭子龍也顧不得什麽丟麵子了和為許澤的力量感到震驚:“三樓,202房間,快,敖峰帶走了輕輕。”

敖峰?許澤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這個人就是市一中大名鼎鼎的殘豹王,也顧不得收拾鄭子龍了,許澤飛快的往樓上跑去。

蕭寒看著許澤背影,心想怕是要出大事了,猶豫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跑過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間裏,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大漢攔住了許澤的去路:“這裏不允許……”

砰、砰!

這兩人話還沒說話,就被許澤兩腳送到牆上,腦袋一歪昏迷了。這兩腳他是十成十的出力,這兩個大漢醒來顧忌也得到醫院住上小半年才能恢複。

三樓總經理辦公室裏,李助看著許澤的身手皺眉思考著什麽:“好厲害,這就是鄭子龍說那個許輕輕的哥哥?他…很有背景嗎?”

這個時候許澤已經衝到了202房的門口,這個門口也有兩個黑衣壯漢,跟先前那兩個人比,這兩個人內斂很多。似乎是保鏢一類的人物,顯然不是先前那兩個黑衣壯漢能比擬的。

不過許澤此時沒有心情跟他們囉嗦什麽,因為開啟了透視眼的他已經看到殘豹那個混蛋,已經開始撕扯輕輕的衣物,輕輕抵抗還挨了幾下重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讓開或者死,我隻說一次。”許澤滿臉殺氣,讓那個兩個黑衣壯漢鎮定不起來。

不過在互相對視一眼後,兩人紛紛從懷中掏出手槍指著許澤:“退出去,否則我們開槍。”

嗶、嗶!

消聲手槍,自從上一次殺死陸毅的保鏢和那個殺手後,許澤再也沒有動用過他,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讓兩個黑衣壯漢的眉心綻放出兩朵妖豔的彼岸花。

跟許澤這樣經受過專業特種訓練的末世特種兵相比這兩個保鏢還差太遠了。

“居然…殺人了。”蕭寒跟在許澤身後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震,這家夥也是個激靈角色,一回身猛不丁的就將,跟上來的鄭子龍一手刀放倒,然後拖著鄭子龍的昏迷的身體,徑直前往有監控的總經理辦公室。他要去為許澤處理一些痕跡。

而此時對其他事不管不顧的許澤已經一腳踹開了房門,敖峰正囂張的大笑著,把被他一拳打得失去抵抗能力的輕輕丟到床上,正要享用,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直剌剌的衝進來。

脾氣暴躁的他正要發火,但看到來人的麵貌也手裏的槍械,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許澤,是你?”

許澤才沒空跟他廢話,直接把他當空氣掠過,衝到輕輕的身邊:“輕輕,你沒事吧?”

輕輕被敖峰一拳打的受傷頗重,此時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的睜開眼睛,恍惚間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激動之下喃喃的道:“哥哥…是哥哥嗎?哥哥…我…我沒有讓別人碰我的。”

而讓許澤感到恐慌的是,輕輕在說話的時候,嘴裏居然一口一口的血液湧出來,定睛一看原來,輕輕的舌頭已經被他,咬斷開,這…這個內心堅強的姑娘居然是要咬舌自殺。

“輕輕不要說話了,不要說話了。”慌亂的許澤抱起輕輕,四下環顧,然後抱著輕輕就衝出了房門。

敖峰看著許澤抱著輕輕離去背影,臉色一陰,正要說什麽,但走到門外,看到自己的兩個保鏢眉心開血花沒有生機的時候,他立馬臉色一白沒有了言語,慌亂的打了個冷顫後,飛快的就跑了出去。

許澤抱著輕輕衝出去,蕭寒看到了,不過他沒有叫住許澤,隻是解決了自己覺得要解決的時候,才張望著穿著粗氣走出來,而此時拐角處赤**上身,一臉慌張的敖峰正好衝出。

心竅一動,蕭寒抽了抽嘴角,忽然一個絆腿,放翻急忙跑出來的敖峰,然後順手也將其打翻。

見四下環顧無人,也就把他拖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中。

……

把輕輕送到醫院,許澤給莫慧蘭掛了一個電話,讓她趕過來照顧輕輕,然後又跟家裏掛了個電話,說輕輕今晚有事不能回家。

拿到蕭寒給的手機,許澤安上自己的卡後,他就看到手機裏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有三個電話是輕輕打的,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因為手機被弄壞了而沒有接到,導致今天差點釀成悲劇。

此時許澤的心理恨透了那個開車撞他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許澤…許澤,輕輕怎麽啦?”莫慧蘭終於感到了,在電話裏聽到輕輕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她心髒都差點跳出來。

此時正好醫生從搶救室裏走出來,麵色猙獰的許澤來不及回答莫慧蘭的話,就一把掐過那個醫生道:“我妹妹怎樣了?”

那個醫生倒是經驗豐富的人,情緒激動的家屬他見多了,也不見怪,隻是淡淡的道:“先生放心吧,你的妹妹已經沒有性命之憂,而且因為送來的比較及時,舌頭也接上了,不會對以後的生活產生什麽影響。”

聽到這個消息,許澤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靠到牆上深深的喘息,神色間滿是自責和苦悶,輕輕見到自己那一句“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話,讓他感到沉重無比。

忽然口袋裏電話響起,是蕭寒打來的,說是抓到了一些請許澤處置,在聽到抓到的那些人裏有敖峰的時候,許澤二話不說,一臉殺氣的離開了。

莫慧蘭忙著跟醫生問輕輕的一些具體情況竟然都沒有看到許澤的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