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娘娘。”

當眾人在龍皇殿見到王母娘娘的時候,一個個都驚訝無比,而且老老實實,即便是呦鳴這種除了許澤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小姑娘也是乖的不得了,唯獨楊戩稍有些桀驁的樣子,但該拜見還是得拜見。

“好像嶽母在仙界威望很高啊!”許澤眼珠子亂轉著嘀咕道。

“都起來吧!”王母威儀姿態渾然天成,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樣貴不可言,不是作態沒有可以就是靈魂上天然的給人一種威壓。

“你們兩個就是龍皇的女兒轉世吧。過來讓本宮瞧瞧。”看到茗茗靚靚二人,王母眼神柔和了些。

茗茗靚靚乖乖的移步到王母身邊。

“你們兩個孩子,苦了你們了。”王母忽然有些惱怒的瞪了許澤一眼。

“不苦、不苦。”茗茗靚靚都緊著擺擺手。眼睛偷瞄許澤,卻一臉嬌羞的模樣。

對於王母的怒視與茗茗靚靚的嬌羞,許澤大感莫名其妙。

楊戩以及拉紮格四個還跪在地上不敢有什麽小動作,倒是呦鳴頑皮狡黠的朝許澤眨眨眼,似乎知道些什麽。

許澤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他們忽然有些不忿的開口道:“天庭還興讓人跪著?難道是封建王朝不成?”

許澤這話算是冒犯了,天庭那樣的地方還真是封建王朝,雖然實力為尊,可但凡入了天庭業位的仙人都無論你有多強都得受到最高業位的管束,除非你能突破到半聖級別,當然也並非沒有例外,自有天庭授以業位但不受管束者倒也出了個孫猴子,其他如當年對天庭有大誤會的楊戩,也不得不在關鍵時刻聽從天庭調派。

可正當大家為許澤摸一把汗的時候,王母卻皺皺眉,一揮手讓眾人都平身了:“這裏不是天庭,大家隨意些就好,都坐吧!”

大家驚訝的看著王母,但又不敢多看隻好把驚訝的目光投到許澤的身上,而許澤猶自不滿意的在嘀咕:“這是我家好不好,搞的跟……”

“許澤!”王母怒視許澤,在許澤麵前她總是繃不住想要發怒。

王母在許澤心中也是有些積威的,嚇了一跳的他趕緊嬉皮笑臉的解釋道:“啊……哈哈,我的家不就是您的家嗎,您吩咐就好,額……那個我還得去看著那邊,說不得將暗中那挑撥離間的混蛋給揪出來,嗯,指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正主呢,姐姐,我先去了!”

“姐……姐姐?”眾人驚的下巴都脫臼了,怎麽著,許澤這是恢複記憶了還是怎麽著?大家也都知道,這許澤當年在仙界也是執意叫王母姐姐,對於王母而言他是也是唯一特權者,據說王母非常不樂意,但是好歹當年至始至終也都沒有反駁過。

許澤當然不曉得這回事兒,隻以為大家驚訝於他的稱呼,生怕王母又訓斥他,趕緊解釋:“大家不要誤會,我與嶽母商量,她來這凡俗界需要一個身份,如若叫她嶽母想必這天下無人相信,要說她是我妹……咳咳,所以吧,就商量著叫姐姐為好,這不是怕將來漏口了嗎,就不改口了,大家也是一樣,在凡俗界不能叫王母娘娘,得改口,要不大家都跟著叫姐姐得了。”

“不敢!”眾人異口同聲。雖然許澤的解釋讓大家恍然大悟,但總之看許澤的眼神還是有些怪異的。

這種怪異的眼神弄得許澤非常不爽,總覺得大家又什麽事在瞞著他,讓他……很不自在。

“那……隨你們好了,我先走了。”

“等等!”王母忽然叫住許澤。

“什麽事兒?”

“不要大意,先試探試探,雖然魔祖分身也隻能施展散仙巔峰的修為,但畢竟是魔祖分身,說不得有什麽秘技之類的,要是被人一招瞬殺,本宮可連救你的機會都沒有。”王母難得關心一下許澤。

許澤一想也是便得寸進尺的道:“那不如姐姐陪我一起去吧,剿殺魔祖分身是現階段最重要的事兒。”

王母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以本宮的能力,隻要在凡俗界範圍內,我在哪裏就如同在你身邊!隨時隨地都能到。本宮神識鎖定在你身上,你有危險本宮必然第一時間趕到。”

許澤一臉不信:“切,趕來京城的路上你跟我的速度也差不多吧,即便你有保留,也不至於能快到那種程度吧!”

楊戩等眾人額頭上都微微泌出了一些冷汗,跟王母這樣說話……不愧是當年仙界的遺夢仙尊呐!

對此王母本人隻送了許澤一個字:“滾!”

許澤敬酒不吃吃罰酒,灰溜溜的走了!

……

……

許澤走後。

王母開始向楊戩等人詢問,關於孫清婉的消息。

楊戩等人麵麵相覷,最後由茗茗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您……您打算怎樣處置清婉姐姐?”

王母看到眾人的反應,皺眉冷哼一聲,一抓將茗茗抓到麵前,一指點在茗茗的額頭上:“放鬆,本宮不會傷害你,本宮隻想看看你的記憶。”

茗茗來不及反駁隻能苦著臉任由王母娘娘施為。

她的記憶中可是有一些跟許澤少兒不宜的東西。

王母娘娘神識清掃一目了然,這些東西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看得她麵色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紅,也有些咬牙切齒:“不知羞恥!”

被王母娘娘放開的茗茗,與妹妹一起跪倒在地上,麵色蒼白的磕頭道:“稟娘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許澤隻是受害者,請娘娘不要責怪許澤,懲罰我就是了。”

王母娘娘麵色有些難看,但終究輕歎一聲,將茗茗與靚靚扶起:“你二人起來,我知你二人當年就對許澤情根深種,追隨許澤轉世凡俗,希望能得到他的一點愛,隻是……隻為這情絲值得嗎?”

茗茗與靚靚對視一眼,然後堅定的道:“值得。”

王母娘娘抿抿嘴唇:“你二人如何本宮是不管的,可是……”

想起茗茗記憶中孫清婉對許澤情根深種的癡傻模樣,王母麵色就相當的不好看:“真希望你的名字隻是巧合,否則……”

……

……

海邊港口,幾艘豪華遊輪停泊著。

這幾艘豪華遊輪是光明聖子等人暫時的住所,他們可不放心住在京都重地,事實上華夏也不會放心讓他們住在京都重地。

半夜三更時分,其中一艘藍色屬於英國的遊輪上,一個白發爵士怒氣衝衝的衝出遊輪,轉而走向一艘橙色屬於南美自然神殿的遊輪上。

“索圖拉你給我滾出來!”白發爵士怒吼道。

索圖拉南美自然神殿新殿主,頂級強者。屬於一個過渡期的殿主,將來殿主之位還是要交給天資縱橫的卡卡繼承的,隻是如今卡卡還隻是剛剛突破到次一級強者,還不足以出任殿主。

“弗博公爵,請注意你的言辭。”索圖拉不是個高傲的人,甚至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帶著一種謙卑的姿態,侍從官出身的他讓他骨子裏沒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如果不是屢屢大變,他很難成為南美自然神殿的殿主,甚至他自己對成為南美自然神殿殿主的事情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注意言辭?你讓我注意言辭?去TM的言辭,弗格森死了,我白金漢宮中興的希望死在你南美自然神殿的箭術之下,你怎麽解釋?”難怪弗博公爵如此暴怒,白金漢宮自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開始就慢慢衰落,一直沒有什麽像樣的人才出現,終於出現了一個弗格森,卻又死了,這種情況他怎能不暴怒。

索圖拉臉色變了變:“弗博公爵,你可查明確切?我……”

就在此刻遊輪內一個侍從官忽然一臉慘白的跑出來,在索圖拉耳邊說了些什麽,索圖拉瞳孔猛縮,渾身氣息湧動,直接鎖定弗博公爵。

“弗博,真相未明,你居然就讓白金漢宮的人對卡卡動手?如今卡卡生死未卜,你……雖然我自然神殿衰落不少,但也不是你白金漢宮可以抗衡的,如果卡卡死了,我要你整個白金漢宮陪葬!”

兩人大戰一觸即發。

海皇、光明聖子等人此時也安奈不住趕緊出現,製止。

“兩位住手!”

“兩位聽本皇說一句公道話,就在你們之前,教廷聖白袍克裏斯蒂亞就被印度帝釋天秘殿甘地襲擊打成重傷,而半個小時後傳來消息,甘地曝屍街頭。大約十點左右,J國靖國神社被攻擊,供奉軍神全部被焚毀,而從痕跡上看來卻是法老宮的屍火作祟,不到二十分鍾埃及法老宮傳來消息,法老宮新一代強者謝夫被殺死在意大利,出手的痕跡上來看應該是忍者的手段。然後你們這裏又出了問題,這很明顯,是個陰謀,是個拙劣,但有效的陰謀。”海皇目光沉沉的道:“有人希望我們內亂,隻要我們內亂起來,他們就能獲得最大的利益。而他們是誰,誰能獲得最大的利益,想必……大家都猜得出來。”

事實上這些事情是有疑點的,海皇不可能看不出來,但他說得對,這是拙劣而有效的陰謀。之前聽到克裏斯蒂亞重傷差點死亡,聖子就差點要與梵天動手,而梵天接到甘地死亡的消息後,也是怒氣勃發,還好梵天身邊一個老成持重的長老提出疑問,兩人暫時安奈下來,畢竟都是世界頂尖強者,一旦鬧起來難以收場。

隨後又傳來法老宮與J國的事情,事件就變得詭異起來。事實上J國與法老宮沒有沒有立馬鬧起來,是因為J國自問不是法老宮對手,才悲憤的找上門來求助海皇與光明聖子,這才避免了一場大戰的爆發。

而就此之後,光明聖子等人也隱約意識到一些什麽,開始關注這片海域上各國的情況,果不其然這裏白金漢宮與南美自然神殿又出事兒了。

這種其中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海皇看得出來,光明聖子看得出來,梵天也看得出來,而且這種問題的由來未必與華夏有關。

華夏不會那樣蠢,一步步去刺激他們,甚至現在的對持本來就對華夏有力,如此作為實在有些不堪華夏的智慧與風格,但是海皇還是將矛頭指向了華夏,光明聖子也好、梵天也好都沒有開口反對而是選擇默認。

因為大家現在想要團結起來就必須,有一個針對的對象,否則大家就是一盤散沙,崩盤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再想跟華夏談什麽就很難了,華夏的一支獨大也難以遏製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光明聖子臉色深吸一口氣:“今晚商量萬全之策,明天登陸定要華夏給一個交代,否則……未嚐不可一戰!”

……

……

許澤在暗中看著這一切,心有戚戚,尤其是對印度帝釋天秘殿的大殿主梵天:“此人當真是個梟雄,竟然舍得出去將二殿主殺死,將得以弟子送死,隻為擊破華夏,從而漁利。”

許澤如今的速度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在一個多小時內走遍全世界,從此地到歐洲,更是不過十幾分鍾的功夫,之前他聽說帝釋天秘殿與教廷互相之間的殺戮,便前往一探究竟,查那暗中之人是否在歐洲。

結果卻被他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再借助一些仙人手段,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就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過梵天雖然梟雄,但是頂多也就是推波助瀾,隻是他與暗中的魔祖分身采用了同一種辦法行事,這種巧合倒是為許澤帶來一些便利。

“魔祖分身大約對梵天也有一些興趣吧,能跟他想到一塊兒去的人家,又足夠狠辣惡毒野心勃勃的家夥,魔祖隻怕會嚐試著與他合作,就像當年引誘穀神那些人一般。”

許澤決定守株待兔。

而梵天本人則在單獨自處的時候麵色陰晴不定,他心中也詫異,也稍稍有些恐慌,竟然有人與他用同一種方式行事,莫非……一如華夏所言,世界上真的一股勢力,在暗中攪風攪雨?

“隻會在暗中攪風攪雨,陰謀詭計的家夥,想必也沒有絕對的實力,如此一來……隻怕華夏破敗,幾大巔峰強者不死,倒是沒有太多好怕的,水來土掩便是了!”

梵天如此自我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