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可能存在暗中勢力的事情暫時擱淺,現在手頭上要解決的事情就是關於宮弦以及穀神等人的問題。
按照許澤的計劃一切進展都有條不紊著。
當日晚上,許澤邀穀神前往龍神殿後山花園商議大事。
穀神應邀前來。
席間許澤請茶,蒼龍穀神端杯不飲。
“蒼龍前輩,為何不喝茶?”許澤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蒼龍穀神神色淡然的放下茶杯:“許澤,你太托大了。”
許澤微微揚眉:“是嗎?”
蒼龍穀神輕歎一聲:“許澤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破綻來的。”
許澤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穀神,你為什麽要那樣做?”
“人都是有追求的。”穀神到不介意回答許澤的問題,因為許澤在他眼裏已經是個死人:“我不好權力,不喜女色。唯獨對修為執著。”
許澤卻一眼看透穀神的本質:“原來你好名。”
穀神臉色微冷:“是嗎?”
“當然,你喜歡的是天下第一那個無謂的稱號。”
“你是想勸說我?”穀神看著許澤。
許澤搖搖頭:“今晚你死定了。”
穀神怒極反笑:“可笑可笑,你連齷齪用毒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何敢言辭切切老夫死定了?”
許澤冷笑一聲,將穀神的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隻是想要試探某個人而已,對你我需要下毒嗎?”
穀神眉頭有些不由自主的**:“你……我不相信,你的實力增長會如此之快。”
“你不相信也正常,畢竟大半年前我對上超級強者還需要苦戰方能獲勝,對戰領域雛形強者更是需要一些運氣幫忙,不過……昨天如果我願意,一刀就能輕鬆結果畢奕天,可是我用了兩刀,這兩刀的過程中我對他施展了掌控者異能,順利的套出了而一些秘辛,所以我才能順藤摸瓜。”
穀神呼吸稍顯紊亂:“這不可能,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其實你相信了。”許澤自信的一笑:“其實任誰仔細想想都會明白,我之前為何會那樣多話,刺激的畢奕天失去理智。最好的解釋就是我要對其施展掌控者異能,至於為何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都不能發覺……嗬嗬,因為我的領域不是你能看得透的。”
穀神咽了一口口水:“領域……你……”
許澤的實力造就不是穀神能一眼看透了的,在穀神眼中許澤跡象一團星雲,誰也不曉得其中到底有多少顆星辰。
“不必那樣緊張,我的修為還沒有到龍皇那種層次,實際上我的修為不過是超級強者而已。”
穀神麵色陰沉:“你暴露如此多,看來你是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許澤很痛快的點點頭:“你的確不配我放在眼。”
穀神悶哼一聲:“這是你自找的,曼巴菲、瓜迪奧拉斯,眼前的小輩就是殺死莎拉列娃的凶手。”
一個渾身都帶著骷髏頭的魁梧黑人中年與一個看上去紳士但顯得很平凡的黃皮膚中年人,緩緩走出來。
兩人淩厲的殺氣並不磅礴,但森冷而陰厲的死死鎖定著許澤。
許澤徹底的冷臉了:“穀神,你比畢奕天還不如,人家畢奕天好歹隻是內鬥,而你卻是引狼入室不擇手段。”
蒼龍穀神“鏗”的一聲利劍出鞘:“我不想死,僅此而已。”
許澤冷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蒼龍穀神麵無表情:“我不願相信你真的有那樣強,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創造的不可能太多了,隻是今晚,你實在十死無生。”
許澤譏諷的搖搖頭:“你並不了解我的實力,也不知道這大半年來我經曆了什麽,這個世界的所謂最強力量早已不被我看在眼中,所以穀神……你認命吧!”
許澤長身而起,飄向穀神。
他的速度並不快,但是蒼龍穀神卻渾身汗毛乍立,被一股強大的危機感死死地鎖定。
“劍域出。”
劍域金屬性領域,確切的說應該是金屬性半領域,許澤銳金體大成,免疫百分之五十,甚至無需開放自己的領域雛形抵抗,就能安穩立於內。
“玄級,七步天威。”
一步一震,七步過後,穀神的半劍域驟然崩碎,他本尊更是驚怒咳血:“噗……,這不可能。”
本打算觀戰隻待危機時刻才出手,甚至有漁翁之心的曼拉菲與瓜迪奧拉斯兩人驚駭之後,哪裏還坐得住,趕緊出手。
“死神之鐮!”
非洲祖神殿殿主曼拉菲,渾身的骷髏頭各自噴出灰色的霧氣,被他奧義一凝,凝結成一柄巨大的灰色死神鐮刀,朝許澤斬去。
怨靈死氣?
許澤嗤笑一聲,也不去追擊穀神,渾身驟然浮起耀眼的金光,羅漢真身:“七絕神通第四六字真言第一言——哞!”
死神鐮刀如初雪遇晴,霎那融散,而曼拉菲本人被一聲“哞!”震得口噴鮮血,掛在身上的三百六十顆骷髏頭紛紛炸碎。
“藤蔓王國!”
瓜迪奧拉斯也出手了,他的半領域覆蓋過來,順帶奧義企圖以藤蔓纏繞住許澤。
許澤本身有源木體對木屬性領域以及攻擊免疫百分之五十不說,而且他一身克製木係能量的火係能量,哪裏會怕什麽藤蔓王國。
“南明離火附著。”
許澤在藤蔓纏身的一刹那,就如同小太陽一般燃燒起來。
那些藤蔓哪經得起南明離火的灼燒,電光火石間許澤脫困而出:“太陽神的微笑。”
此一招覆蓋性攻擊對一般的半領域來說難以破解,但是偏偏是藤蔓領域,如此相克自然是破壞無疑。
“金烏耀陽。”
倉促間瓜迪奧拉斯強接此招。
被轟飛在地,渾身都被燒得狼狽不已,一時間竟也如之前被破了渾身法器的曼拉菲一般,緩不過神來。
四招……四招就讓三個半領域級別強者受傷,甚至有兩人重傷。
如此威勢,勢不可擋!
暗中觀看的楊戩以及四聖獸血脈各自都對許澤的表現咋舌不已,即便他們都恢複了記憶,腦中神通無數,強大的戰鬥影像無數,可是仍舊不自覺的對失去記憶的遺夢仙尊升起敬佩之心。
而被楊戩打傷,困在身邊的蘇荃則神色複雜,似欣慰、似解脫、似擔憂、似淒婉。
“拉紮格。”眼前的情形沒什麽好看的了,楊戩起身對紮著衝天辮的拉紮格道:“你們四個去把另一個山頭上偷看的家夥收拾了吧。”
拉紮格四人躍躍欲試,隻是心思縝密的曹榮華問了一句:“隔壁山頭那兩個女人與許澤大人有些關聯,我們……”
楊戩揉了揉眉心:“別下殺手就好。”
“是!”
……
……
離龍皇殿不遠的山頭上。
宮弦、齊邪行拿著望遠鏡的雙手都不自主的顫栗著,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茗茗、靚靚麵色也蒼白,隻是瞥向宮弦與齊邪行的眼神裏充滿了譏諷和一絲絲快意。
“我……我們該怎麽辦?”齊邪行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眼前的情形就如一記記耳光,抽在他野心驟起的臉上:“他媽我們該怎麽辦,三個半領域高手,竟然……”
宮弦呼吸急促:“許澤怎麽會如此厲害。”
“都是你……”齊邪行忽然調轉頭眼睛赤紅的看著宮弦:“為什麽不讓我好好的當一個謝刑,為什麽一定要我去完成什麽我連見都沒見過的老子的所謂理想和抱負。”
宮弦囁喏無言以對。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茗茗、靚靚你們不是與許澤有情嗎?你們去求求許澤,讓他繞我一命,這樣你們就算報了我母親的培育之恩了。”
茗茗、靚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隻低下頭不曉得在想什麽。
齊邪行憤怒的看著她們,但是他又能如何?
“茗茗靚靚,給呦鳴打電話,告訴她,讓她綁架許澤的父母。”宮弦忽然開口道。
茗茗和靚靚怒視宮弦:“師父,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把呦鳴扯進來嗎?”
宮弦陰冷的看著茗茗和靚靚:“你們是想看著我母子死在許澤手裏?”
茗茗和靚靚低聲道:“他或許不會殺你們,不是嗎?”
“難道你們就讓我這個把你們從魔窟你救出來,教你們修煉,養育你們長大的師父去賭一把許澤的或許嗎?”宮弦冷冷的看著茗茗和靚靚:“就此一次,隻要我們母子能過得去這一關,從此之後我們恩怨兩清。”
茗茗和靚靚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掙紮:“好,隻此一次。這次之後我與靚靚就算還報了你的養育之恩,從此我們不再是你的徒弟。”
宮弦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你們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母子要過得去這一關,要許澤確認不殺我們,莫非你們想以一個電話就了結我們之間的糾葛?”
茗茗悶哼一聲,拿起電話:“呦鳴。我是大師父。”
龍皇殿中,剛從麒麟覺醒儀式上恢複不久的鹿呦鳴微微皺眉,她麒麟的記憶恢複了一點點,天生的高貴怎會認同這樣一個區區弱小人類為師父,隻是一段夙緣好歹需要了結,她便耐著心思聽下去:“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