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一陣粗壯的喘息,許澤那閃爍妖異紅芒的眼睛漸漸恢複清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如潮水般湧出腦海。

枕邊,美人垂淚,柔膩的肌膚上四處是青紫色的傷痕,窈窕的身子帶著傷痛和恐懼微微顫栗著,烏黑的長發灑落在身上,無助而淒涼。

“我……這都是幹了什麽?”許澤麵露痛苦,那種完全不受他本身理智所控製的欲念以及那欲念之後甚至湧出的興奮感,讓他不由得有些心慌,當然更多則是愧疚。

“木……秋萍。”許澤嗓子沙啞而幹澀,當他的手觸碰到木秋萍的肌膚之時,他明顯的感覺到那修長的嬌軀如何恐懼的驚顫:“對不起我……”

說到這許澤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猶疑了一會兒,許澤咬咬牙稍顯強硬的將背對著自己的木秋萍翻轉過身來,木秋萍也沒有反抗,隻是仍由他作為,身子僵硬表情麻木。

“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許澤整理了一下心緒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秋萍,看著我。”

被許澤抬起臉來,木秋萍仍然絲毫不反抗,隻是眼神散亂目無焦距,這種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許澤。

很顯然木秋萍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甚至保守的有些像古時的女人,在失貞的情況下,整個人的精神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木秋萍,你給我醒來。”許澤聲音低沉,但暗含佛門獅子吼的醒神功效,自從領悟七絕神通之六字真言第一言後,他對金鍾罩附帶神通獅子吼的掌控越發的精妙,已經達到傳聲醒神的地步。

果然木秋萍精神一振,眼神也漸漸有了焦距,看向許澤的眼神驟然變得痛恨,但旋即卻又複雜、淒苦甚至絕望起來。

許澤心中苦澀,隻是亂世須用重典、疾病需以重藥,他也顧不得許多,猛地一把將木秋萍光嫩的身子抱入懷中,狠狠的吻在對方的唇上,並得寸進尺的將舌攻入起檀口中。

木秋萍一時愣住了,待回過神來就猛地掙紮起來,隻是許澤力氣太大,她如何掙紮的過,隻能一心急狠狠的就將許澤深入自己口中的舌頭咬下。

許是這一下實在有夠狠,一股子腥甜的血腥味驟然就帶著溫柔充滿了木秋萍的檀口。

痛,舌頭被咬破甚至差點被咬斷當然很痛,隻是許澤卻發狠了完全不理會,就那樣血腥的親吻著。

木秋萍被許澤的狠態嚇到了,竟然又僵在那裏,而後……

罷了,罷了!我一小女子,人家是未來龍皇,我又如何抵抗得了,隻是……此身被如此糟蹋,叫我將來……

千百種念頭紛擾而過,在這個年代失貞女子如木秋萍竟然有了輕生的念頭。

正值木秋萍腦中紛亂之際。

許澤卻有驟然放開了她,滿嘴鮮血有些猙獰,甚至從瘋狂禦戒裏翻出一把鎏金鋒利的匕首來:“秋萍,我不想解釋我為何會如此,如此對你是否是故意還以意外。我能給你的隻有兩種選擇,第一,拿著這把匕首刺死我,已銷你心頭隻恨。第二做我的女人。”

木秋萍被許澤滿嘴血,還拿著一把匕首的樣子嚇得愣愣的,聽了許澤的話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秋萍……”

木秋萍驟然驚醒,眼中閃過一抹恨色,奪過許澤手裏的匕首就往許澤的胸口紮,直到紮過皮肉寸許才猛地停下來。

“你……真願意讓我殺你?”木秋萍呆呆的看著許澤胸口被刺破的皮肉。

許澤心中歉疚,他如此自有七分是在做戲,畢竟他有足夠的喪屍晶石傍身,即便死去,也自能複活。但是做戲做足,他點點頭:“你從小在紫禁城長大,所受到的都是一些很古典的教育,不能說不合時宜,但是在你的觀念中,貞潔的重要遠非現在世俗裏女孩子們能比擬的,所以……我不知道我能補償什麽,我隻能賭一把。”

“賭?”

“對,賭!賭你會喜歡上我,不會殺我。”

木秋萍淚眼朦朧的眼睛驟然爭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理喻的神色,簡直……可愛極了:“你……你你,你……自戀狂。我才不會喜歡你。”

許澤微微一愕,隨即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但臉上卻流露出傷心的神色,一手把住木秋萍的手,猛地就帶著鎏金匕首繼續往自己的胸口裏紮去:“那我賭輸了。”

木秋萍嚇了一大跳,掙紮的就要把匕首往外抽:“你……你放手呀!”

“你喜不喜歡我?”許澤步步緊逼。

“我才不……你先放手好不好?”木秋萍腦子都亂了,竟然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看著許澤。

許澤卻不理會隻是更加大力氣往自己胸口紮,甚至匕首一點點的往裏頭陷:“你喜不喜歡我?”

木秋萍愣了一下,看了看匕首越刺越深,猛地一把丟開許澤的手,嗚嗚的哭起來:“我喜歡你行了吧,我喜歡你,你快鬆開,嗚……,你太討厭了,太霸道了,我憑什麽喜歡你呀,是你害了我的身子,反倒還要我來求你不去死,簡直豈有此理嘛。”

許澤被木秋萍的可愛弄得都笑出聲來了,這木秋萍容貌不算最上佳的,甚至許澤雖與她打交道不少,卻往往忽略起容貌,畢竟與蘭姐她們那等絕色比起來,木秋萍實在要差不少,往日行事也中規中矩,不好卻也不壞。唯一吸引人的就是那修長的傲人身材,尤其她喜歡穿旗袍,身材更是襯托的淋漓盡致。

這些也就是許澤往日對木秋萍的所有印象,隻是今日……不想木秋萍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那種從骨子裏頭出來的讓人覺得輕鬆和舒適的氣質,讓許澤一瞬間對木秋萍由責任變成了喜歡。

許澤將哭泣的木秋萍攬入懷中,輕輕的撫慰著。

木秋萍身子微僵,卻也慢慢的柔軟了下去,哭泣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

“秋萍,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木秋萍抽噎著抬起頭來,囁喏著道:“你……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就是剛才。”許澤忍不住在木秋萍嘟起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你太可愛了,本來我隻覺得我迷糊之間害了你的身子,很愧疚,讓你不傷心,讓你解氣那是我的責任,可是……我忽然覺得我有些慶幸,雖然是陰差陽錯才占有了你,可是如果沒有陰差陽錯的話,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子,豈不與我這花花龍太子失之交臂了,那可會讓我悔恨不已的。”

木秋萍被許澤的話說的麵紅耳赤又不知道怎麽接口,隻好挪了挪身子後低聲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們在背後叫你花花龍太子?”

許澤沒好氣頂了頂木秋萍的額頭:“我什麽修為,你們那些愛八卦的女孩子是什麽修為,你們悄悄話能瞞得過我才有鬼了,在你們口裏,我就是個牲口,但凡雌性動物遇到我都會遭殃。”

木秋萍推開許澤悶悶的哼了一聲:“不……不是嗎?我現在不就遭殃了。”

許澤憐惜的撫開木秋萍的長發:“秋萍,我這個人,的確是有些花花腸子,女人也不少,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欲念不受控製,我是絕不會對你怎樣的。”

木秋萍身子一震,癟癟嘴背過身子去,竟然低低的惴泣起來。

“傻姑娘,你想什麽呢,我不招惹你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再去招惹別的女人,那就是對我的女人得寸進尺,我這樣說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找女人的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男人,隻要是我的女人,我都會認真對待。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聽了許澤的話木秋萍才算止住了哭泣,隻是猶不肯轉過身來,蚊蠅般低聲問道:“那……那你娶我嗎?”

“什麽?”

“沒什麽。”木秋萍轉過身來,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的靠近了許澤的懷裏:“沒什麽,這樣就好。”

許澤聞著木秋萍的發香,心中清算片刻,終於開口道:“秋萍,我會找個何時的時機與你結婚的,不過……隻怕你要等幾年才行。”

“你……你真的會娶我?”

“會,我會娶你。”

“可是……可是周暮曦怎麽辦?我知道你跟她結婚了的。”

許澤見木秋萍正一本正經的糾結到周暮曦的身上,頓時忍不住笑起來:“秋萍你真是可愛極了,我告訴你,暮曦她們與你大都是不同的,以後你也難得與她們交集,具體呢,我抽空再與你說,總之過幾年,在這個世界,你就是我許澤唯一的合法妻子了。”

許澤思慮有他的道理,以他現在的眼界,也是看清了,他也好蘭姐她們也好,終歸不是會始終滯留於這個凡俗世界的人,木秋萍……這個陰差陽錯的女孩,天資有限,不可能成就仙道,匆匆百年,她將是許澤在凡俗為數不多的羈絆。

一切從心,心有念。莫強求。這種感悟便是許澤一時的心境,既然如此羈絆便羈絆好了,所謂斬斷塵緣,也未見其有多大仙緣。

隻是百年一過,紅顏化作一杯塵土之際,難免心傷,隻是避於心傷,便就生硬抹去心中情,更是因噎廢食,傷人傷己罪莫大焉。不若許其人生百年幸福過,也不枉人間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