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婉朝許澤眨眨眼:“我喜歡看你因為我而煩悶苦惱的樣子。”
許澤愣了半晌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很……很詭異的愛好。”
孫清婉沒理會許澤的怪樣子,隻是挽著許澤的手臂,然後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許澤的肩膀上:“許澤,一會兒我直接就從首都機場,飛往西南了。”
許澤用下巴蹭了蹭孫清婉的頭發:“我知道,公事為重。”
孫清婉不滿的錘了許澤的胸口一下:“你就不能表現的委婉一點,難過一點嗎?”
“不難過,因為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麵的。”許澤的眼神在孫清婉看不到的角度,驟然變得深邃起來。
孫清婉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打個賭,半個月內,我們就能再見麵,在西南你的地盤上。”許澤湊到孫清婉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著賭注。
孫清婉的清麗的臉蛋霎那變得燒紅:“你……壞家夥,你要死啊。”
“我們說定了哦!”
孫清婉一揚首:“說定就說定,你沒機會的。”
孫清婉看不到許澤眼中的冷芒:“沒機會,但願沒機會吧!”
……
……
華夏首都機場,孫清婉轉機直接去接受西南防務了,許澤按照章程,本應該前往中南海跟華夏最高領導層,匯報工作,但是這一次他隻是衝那個來接他的副總理冷笑一聲,徑直揚長而去。
中南海老總揮揮手讓匯報的副總理離開小會議室,麵無表情的解散了常委會,待隻有他、總理和總書記在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拍桌子了:“太放肆了,太狂妄了,此子越來越不服管教了。”
“明知自己往絕境裏走,他用得著跟你虛偽客套?老總,別忘了是誰把他推到這一步的,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不用我來跟你複述吧。”周剛川冷冷的看著老總。
“周剛川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當初大家做出的決定,莫非他是你女婿你就……”
“閉嘴!”一號首長看向老總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老總愕然的看著一號首長:“總書記我……”
“我讓你閉嘴。”幾乎從來沒有發過火的一號首長居然狠狠地將茶杯摔倒地上:“老總,你走火入魔了,為了對付許澤,你簡直就喪失了理智。”
老總麵色有些蒼白:“總書記沒想到你會這樣看我。”
周剛川也對總書記突然發火感到震驚。
“老總人都有七情六欲,喜好厭惡各有不同,這本來沒有什麽不對。我知道你一路從基層從貧困走出來的,對家大背景大的所謂太子黨厭惡極深,許澤的很多行為在你看來就是飛揚跋扈、離經叛道的,所以你對許澤一直都沒有好感,但那個時候起碼你還能抱著一個公正的心態和理智去看待問題,可你看看你現在,你的計劃一次次被許澤挫敗,許澤一次次讓你感到無力,所以你憤恨了,你害怕了,你對許澤的存在失去了理智,別跟我說我這是無稽之談。”一號首長發火的時候,那種威勢和強勢絕對是超乎想象的,老總臉色慘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是被波及到的周剛川也覺得喉幹舌燥。
“許澤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莽夫,他做事總是深意層層,難道你就看不出來,許澤這次在機場飛揚跋扈的行為,其實是在給我們政治局一個對他動手的理由?在別說是龍魂了,在政治局了對於屢屢立下大功的許澤有好感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事情已經定下來,幾乎沒有改口的可能,可無論如何這件事兒給我們政治局埋下了一個禍根,可能成為我們政治局內部不團結的誘因,許澤如此囂張目的就是希望我們政治局能內部統一團結,最終能更好的為華夏謀福祉,而不是將精力都消耗在內鬥和內耗上,他的良苦用心別人看不明白,但是你老總,作為政治局的智囊,我們這一屆少有的幾個政治上極其成熟的政治家怎麽也能看不明白、看不透呢?”
老總幹枯的嘴唇囁喏著,但最終隻能長歎一聲:“總書記,為我選好接班人吧,換屆之後我就病退下去,至於許家的人要複仇,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老總蕭瑟的離開了小會議室,一號首長也難免歎息,歎息之後則是瞪著周剛川:“老周,你就別想先一步跳開了,以後許家和周家兩家你可就是頂梁柱了。”
周剛川麵色僵硬的點點頭:“放心,在許君恩上位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我還要力挺他上位呢。”
總書記欲言又止,但最終隻是搖搖頭走出了小會議室。
……
……
是夜,微涼!
將雅念和呦鳴兩個小家夥哄睡之後,許澤推開窗,一閃身直接躍上了屋頂。
屋頂一襲青衣的蒼龍擺好了微熱的茶水,朝許澤擺手一束:“坐!”
許澤點點頭,做到蒼龍對麵:“這是什麽茶?當得起香茗二字。”
蒼龍端了一杯給許澤卻沒有回答許澤的問題:“你跟我說過,我殺不死你對嗎?”
許澤抬了抬眼:“沒錯。”
蒼龍端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我不認為你是個會胡說八道的人。”
“我也如此認為。”
“那麽龍皇能不能殺死你?”蒼龍眼中閃過一抹鋒芒。
許澤蹙眉沉吟:“我說能,你當如何?我說不能你又當如何?”
蒼龍良久無聲:“我總覺得,相比於之前第一次考核和第二次考核時的你,現在的反而更有信心,似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布局,而我們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
許澤咧嘴一笑:“棋子?其實有的時候大家都分不清誰是棋子誰是下棋的人,那都是你的錯覺吧,或許你的確是棋子,但卻不會是我的棋子,雖然你殺不死我,可這並不能改變你現在的確比我強的事實。”
蒼龍吐息抬頭仰望星空:“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如此確信的說,我殺不死你,剛才我一定會殺了你,你太危險了,雖然劍開雙刃,不能因為可能傷己而因噎廢食,但是你的危險程度,遠遠不是傷己那樣簡單,我真怕你把華夏給毀了。”
許澤臉色淡了下來:“我聽不懂你的話,而且你不覺得慚愧嗎?我許澤對華夏俯仰無愧,功勞不少,你這樣的話,說起來合適嗎?”
“不合適!真不合適,你對華夏有功無過,雖然有些事跋扈一些,殺意重了一下,可真相明了了,對的總是你,可是因為你政治局開始出現內部裂痕,龍魂和紫禁城的一些高層也出現很大的分歧,尤其……不曉得什麽時候,龍魂的未來一個個都圍攏在你身邊,你對華夏未來影響太過巨大了。”
“古時有一種罪,叫做功高震主,我懂!”許澤麵帶嘲諷的冷笑看著蒼龍:“說吧,在我家屋頂坐了一個小時,你想要我怎麽死?”
蒼龍搖搖頭:“我改主意了。”
“改主意?”
“是的,我決定把賭注壓在你的身上。”
“怎麽說?”
蒼龍盯著許澤的眼睛:“我決定賭一把,我幫你,完成最終考核。”
許澤若有所思毫不退讓的看著蒼龍:“幫我完成最終考核?就算是你蒼龍,在我那種絕對變態級別的最終考核裏也沒有活命的把握吧?”
蒼龍搖搖頭:“沒有,一點把握都沒有,這一次甚至世界三大巔峰強者中都會有人忍不住出手扼殺你這個未來的妖孽,所以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我願意賭一把,無論生死,你活下來了,記我的恩情,將來不會對龍魂進行大清洗,不會對政治局進行大清洗。你隻會是華夏的背脊,而不會是華夏的大腦和皇帝。”
“隻做脊梁,不做皇帝,這就是你的條件吧?”
“條件,你認為是那就是了。”
許澤有些玩味的看著蒼龍:“如果三大巔峰級別強者出手,你出手或者不出手,其實影響都不會很大吧?”
“所以之前我才問你,我殺不死你,那麽龍皇能不能殺死你!我現在再問一遍,龍皇,能不能殺死你?”
許澤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道:“在這個世界誰也殺不死我,我好像說這句話,你聽不懂我的意思?”
蒼龍點點頭:“我明白了,你要做什麽吩咐吧!”
“你覺得我一定會同意你的條件?”許澤看著蒼龍。
蒼龍點點頭:“其實你是有顧忌的,那就是你的家人,否則你隻需往愛斯基摩地宮的冰穀中一躲,天下除了那三大巔峰強者誰能拿你怎樣?,而且三大巔峰強者三足鼎立,誰願意強闖冰穀,最後其他兩位巔峰強者漁翁得利?甚至你那出入M國軍需庫神出鬼沒的手段,我真懷疑你要躲,是不是有人能找到你。”
“死,我是一定要死的。我不死誰都不安心。”
蒼龍看著嘴角掛笑的許澤,一琢磨才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裝死?這……能裝嗎?”
“即便你看到我灰飛煙滅,也不要懷疑我死了。”
“你的話,太過詭秘,還是直接吩咐我,要讓我做什麽吧!”蒼龍不知道該不該信許澤,但是走到這一步,也就幹脆走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