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水龍頭跑水的激蕩*聲在寂靜小區的共用洗漱場所歡暢作響,許澤在這裏趁著月光清洗著身上的擦傷和灰塵,以免得一會兒回家後讓爸媽擔心。

總的來說許澤是個聰明的少年,雖然經曆許多讓他的性格有些陰暗更有些偏激,但往往隻要冷靜下來他就能想明白很多問題,像現在四下無人夜未深卻人也靜的時候,他就熄下了心中的怒火,變得理智而冷靜,在這種狀態下,他當然就能想明白剛才身為市長的沐翎為何那般大庭廣眾之下就對他動手。

要知道這樣做雖然是揍了他許澤一頓,但總的來說市長的損失是會更大一些,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是一件授人以柄的事。

不過…當時的情況是許晴一臉迷茫還帶著淚水,衣衫灰塵撲撲還穿著明顯不是自己的衣服,最被人誤解的還是被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抱在懷裏。這一切的狀況堆砌在一起,怕是任何一個母親看到都會眼急吧!

當然許澤理解歸理解,卻並不代表他能原諒許晴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母親,雖然不至於睚眥必報,但他心中卻再一次確定以及肯定一定要離許晴一家子遠遠地。

“貌似跟許晴在一塊的時候就沒順過。”許澤支起身子來,做了下伸展運動,倒也沒發覺哪兒不適,想來許晴他媽也沒有真個下狠手:“真沒想到許晴他媽堂堂市長大人,手上居然還有工夫,就我這樣的普通人怎麽也能收拾個五六個吧,居然沒有還手之力,真是衰!”

一邊自嘲著許澤一邊往家裏走去,可是…走著走著許澤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著仲夏夜的天兒說來是熱乎著的,但他卻感覺到背後一股股的涼氣直冒著,好像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給盯著似的。

咦?盯著!許澤驟然反應過來猛的回過身厲聲喊道:“是誰?”

“嗬嗬!好敏銳的感覺。不愧是我看上的好料子。”黑暗裏忽然傳來一陣滲人的笑聲,一個瘦弱的身影緩緩走出。

“阿郎?”許澤心中猛的一驚,但卻努力的維持著不動聲色,居然是那個狙殺三個混混的阿郎,他跟著自己幹什麽?

“你…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著我?”

“我是誰?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反應神經很強。”阿郎顯得有些混沌的眼睛猛然抖露精光:“小子,跟我走吧。我能給你最刺激的人生。”

“跟你走?最刺激?狗屁!老子不喜歡搞基,老子喜歡女人。”許澤暴吼一聲拔腿就跑。

阿郎卻是被許澤的暴吼給嚇了一跳,旋即眼中卻露出一抹冷色和略微的哭笑不得,腳步一挪頓時如獵豹一般衝了出去,前後不過兩三秒就擋在了許澤的身前:“小子,我是一名雇傭兵,我要帶你去雇傭兵的訓練場,將你培養成最優秀的雇傭兵,你的反應能力是我所見到過的最具天賦的,所以跟我去吧。”

“去你一臉。”這個提議比搞基也好不到那裏去,家人在這裏,末世位麵也能提供他足夠的曆練,他吃飽了撐著才會想著去雇傭兵訓練場那樣的鬼地方呢!

避無可避許澤也不再閃避而是先下手為強,天仙七式行雲流水而出,那裏陰暗往那裏打,這也是逼急了,一般他都用這些個流氓招數的。

不過他和阿郎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大了些,雖然一開始有些亂,但很快阿郎就掌控了局麵,還能抽口對他進行勸說:“……小子我很少跟人費口舌的,隻要我想要的苗子,沒有人能逃過我的掌心,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越大越感覺到差距和無力,許澤心中惶急而悲憤,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神經強度猛的爆發了,身體強度頓時百分之兩百的增幅達到210以上,力量和反應速度頓時提升百分之二百這是什麽概念?

阿郎這樣的亞洲一流傭兵也隻能措手不及的被一通猛揍,雖然阿郎在傭兵界不以近身格鬥見長,但一般的傭兵也不是他的對手,在許澤的麵前吃虧還真讓他有了些火氣。

打鬥經驗豐富的阿郎急促的退步,極富技巧的撤退讓揮灑亂拳的許澤疲於應付,最終還是讓他逃離的擊打範圍。

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已然退開的阿郎不怒反笑,許澤此時的爆發又讓他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如果說之前許澤給他的感覺是也許能培養成亞洲超級傭兵的話,那現在的感覺卻是這個小子隻怕將來能成為讓世界震驚的超級傭兵。這樣的感覺他越加不會放棄這樣的好苗子:“來得好!”

一貫鄙視近身肉搏此刻更是又數十種辦法能製服許澤的阿郎居然直衝了上去跟許澤展開了肉搏起來,在他看來天才都是桀驁的,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征服他們。他似乎看到了將來自己成為世界級超級傭兵師傅的那一天。

在興奮的支撐下阿郎居然超水平發揮,在許澤爆發的情況下,漸漸的掌控了局麵。

與阿郎的興奮相反,許澤卻是越發的感覺到絕望,爆發過度的無力感已經襲向了他的身體,終於在一次揮拳之後,他頹然的倒下,在那一瞬間他更是感覺到後頸一疼,意識變漸漸的離他而去。

阿郎炫了炫自己砍昏許澤的手刀,嘿嘿一笑準備彎腰去將許澤扛到肩膀上:“小子呀小子,我一定會將你打造成……額……”

阿郎不敢置信的僵直著身體,眼神緩緩的挪到胸前路出尖端的匕首,甚至連凶手的摸樣都來不及看,意識已經遠離而來他的腦海,身體不受控製的轟然倒地。

在阿郎倒地的上邊帶著血腥的匕首,詭異的獨自浮在半空中,唯有一個矮胖的身影隱約的閃現了一下之後,匕首也就那樣憑空的消失了。

……

“呃……”一聲痛苦的呻吟許澤悠悠的醒來,睜眼一看卻是繁星滿天:“這是哪兒?”

掙紮著支起身子,卻發現一切還在熟悉的小區裏,這…“難道我癔症了?不對呀!阿郎呢?”許澤驚愕了半晌,最終頭痛的搖搖頭,往家裏奔去。

“爸媽!我回來了!”到家許澤發現家裏靜悄悄:“都這時候,爸媽怎麽沒在家?”

嘀咕了一聲許澤朝父母的臥室走去,卻瞧著他媽媽有些急匆匆的從裏頭走出來。

“小澤回來了!”徐紅梅如往常一般帶著笑容迎接兒子,但她是個老實婦人,裝相是不像的,許澤一下就看出了他媽媽勉強,待仔細一看他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嚇人。

“媽,你的臉是怎麽搞的?”

徐紅梅急促的擺擺手:“沒…沒事兒!撞的!”

“撞的?撞能撞出五根指頭印來?”許澤的聲音有些嚴厲:“爸爸呢?”說著就往父母的臥室裏走去。

“別!”徐紅梅趕緊拉住兒子:“你把好不容易睡著了,吵醒了有得煩頭疼。”

徐紅梅沒拉住許澤,闖進去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他爸爸包裹著紗布的腦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許澤眼眶的紅了,但強忍著不讓淚水掉出來:“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紅梅吞吐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拉著兒子走出臥室後將真相告訴了他:“你把是被他們包工頭挑刺給打了,我…是被我們超市的經理給弄得。”

“是許政一家子搞的鬼吧?”許澤的語氣忽然平靜了下來,但平靜的有些可怕。

“小澤你…你可不要亂來,我和你爸都沒事!家和……”

“好了,媽!我有些累了。你放心你兒子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說吧許澤便一扭身往自己的臥室裏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