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之上許澤調息完畢,遭到重創而產生的內傷已經基本已經平息,隻是痊愈的話還需要一些時間的將養。

調息的時候許澤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心中充滿了幾個女人的影子,蘭姐、小妖還有……金妍兒。

為什麽是她們三個?蘭姐和小妖就算了,可是……雖然不得不承認對於金妍兒沒有收到自己的任何承諾就無怨無悔的選擇等待自己的行為感到異常的感動,但事實上因為沒有太多感情積累,在自己心中金妍兒的分量較之晴子姐和輕輕隻怕是要輕一些的。

難道是因為金妍兒三女都是公主的緣故?

搖搖頭許澤覺得此時的自己也不該糾結於這些事情上,如果真的為了這幾個女人好,自己就該全心全意的將自己的計劃完成,爭取能早日守護在她們身邊。而不是無謂的思念。

“把維爾斯提過來。”本來在暴殺白衣主教後就徑直就地盤坐調息養傷的許澤忽然睜眼開口,還真將一直在一旁等待神色各異的周暮曦幾人嚇了一跳。

“哦、哦。”許澤在剛才戰鬥中暴虐凶狠的形象實在有些太震撼了一些,導致即便是鍾山這樣老成持重的家夥在麵對驟然變得有些陌生的許澤是都顯得有點點心虛。

許澤能看的來鍾山此時的心態,但他沒有卻沒有太多去開解的意思,隻是冷漠的看向根本不敢看著他眼睛的維爾斯:“我想你一定能告訴我們一些什麽對嗎?”

維爾斯渾身顫抖卻不開口。

“你沒有什麽要告訴我們嗎?”許澤的口氣依舊平淡而冷漠。

但越是如此維爾斯就覺得心理壓力越大,大到漸漸有些承受不住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好吧……”

“不,我說,我……我覺得我需要說些什麽。”

周暮曦三人都驚愕中有些鬱悶的看著許澤,剛才在許澤調息的時候她們就問過維爾斯很多次,威逼利誘都用上了就是沒能讓他開口,到了許澤這裏……不得不說許澤剛才的行為讓他們有一種自己很無用的錯覺。

“那就說吧。”

“我……我知道你們華夏有很厲害很厲害的高手對不對?”維爾斯湛藍的眼睛依舊不敢正視許澤,躲躲閃閃的畏懼得很。

“你想活命?”許澤微微挑眉:“這很難。即使我放過你隻怕血族和教廷都容不得你。而我華夏自然有能護得住你的高手,隻是……你覺得那樣的高手會去保護你嗎?或者說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讓那樣的高手保護?”

維爾斯沉默了,但過了半晌他還是咬牙道:“尊敬的徐東先生,您剛才說很難,但難並不代表沒有可能對嗎?”

“的確如此。”

“尊敬的徐東先生,我是一個血族、一個吸血鬼,我有著悠久的壽命,而且也許您從我的姓氏能夠看得出來我還具有成長的潛力,所以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徐東先生如果您能救我一命,我將告訴您所有您想知道的,甚至您沒有考慮到但覺得具有價值的情報。”

許澤看著維爾斯閃爍著強烈求生欲望的雙眼,眯了眯眼睛才道:“維爾斯先生關於你未來如何選擇的權力依舊在你的手上,而我能保證的隻有不殺你,僅此而已。”

維爾斯額頭上留著不曉得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傷痛侵出的冷汗:“請原諒維爾斯的愚鈍,徐東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你想要活下去,在沒有任何人庇佑下活下去,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讓血族與教廷忙起來,忙到焦頭爛額,他們就沒有時間顧忌你了。起碼在短時間內他們沒有辦法顧及到你,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在此之餘還應當遊走於一些大勢力之間,挑撥他們找教廷與血族的麻煩。讓教廷和血族越來越忙,最好的結果自然就是血族與教廷覆滅,那麽你就算是徹底的安全了。當然再不濟你可以瘋狂努力的提升實力,一直提升到教廷與血族根本不敢輕易找你麻煩為止。”

一旁周暮曦和鍾山麵麵相覷,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這是……借刀殺人,當然許澤這招借刀殺人與一般的借刀殺人又有不同之處。

如果僅僅是陰謀勾算,其實周暮曦和鍾山也能夠施展的出來,甚至之前對維爾斯的威逼利誘中未必就沒有想到過用借刀殺人這一招。可是他們都猶豫了,覺得這一招太明顯,維爾斯不會看不出來。但事實上……

當許澤將這段借刀殺人的話,攤開擺明後,他們忽然發現原來在這個時候玩兒借刀殺人已經不是什麽陰謀了,而是陽謀。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你卻不得不跳。

教廷、血族都不會放過維爾斯,維爾斯又得不到華夏高手的保護,那……那他想要活下去似乎隻有按照許澤說的做。將血族和教廷的一些隱秘透露出來,暴露的消息越震撼越好。

而且在這一小段話中許澤還深諳預先取之必先予之的精髓,他甚至以華夏為刀,將刀柄交付於維爾斯之手,維爾斯透露出來的關於教廷和血族的秘密將通過華夏這把刀傳輸出去。

隻不過華夏這把刀可不是維爾斯能駕馭的,整個事件中華夏這把刀也許隻是輕飄飄的砍出一刀後就歸鞘了,但這一刀卻是深深的砍在紋理之上。華夏顯然隻做了一回妖刀、影刀。

傷人不傷己,硬拚豁口的任務無疑就是要交到其他刀身上去的。

沉默良久維爾斯終於神色猙獰的開口了:“多謝徐東先生提點,維爾斯知道應該怎麽樣去做。現在就請徐東先生提問吧。我將知無不言。”

“那就多謝維爾斯先生了,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許澤手指指向鍾煙瑤。

鍾煙瑤愕然的看著許澤:“這……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孩子還真是……單純。鍾山和周暮曦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憑她們的觀察能力心中早就明白了維爾斯和教廷的人這次是衝著誰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