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七點的時候,許澤就從別墅驅車前往機場了,別墅到機場的車程大約有一個小時,而父母的飛機要九點才能抵達,所以他也不是很著急,路過古德一個很著名的麵館,海強麵館的時候,他還有心思停車下去吃一碗美味的麵條。

雖然昨晚沒有睡好,但總的來說許澤心情還是很不錯了,畢竟與父母闊別時間是他自出生以來最長的,還真是想念了。

“一碗加蛋麻辣牛肉麵。”

給客人送麵的時候吆喝一聲,是海強的特色,別小看這一聲吆喝,在冬日裏卻有這一番別樣的暖意,跟外邊冷清比較起來,顯得麵館裏既熱鬧又熱情,著實是吸引顧客的妙招。

許澤說了聲謝謝搓搓手就要開動,說起來這裏的麵條卻還真是能勾起他腹中饞蟲,不過……

一雙手卻把許澤的麵給截胡了,許澤皺起眉頭看著麵有傲色打扮倒是還算正經的年輕人坐到他的對麵,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筷子插進從他手裏搶過去麵裏。

然後看都不看許澤一眼,丟下一張一百元的老人頭淡淡的道:“拿去,我趕時間,謝了!”

許澤眼中煞氣微透,卻被送麵的夥計扯了扯衣袖:“客人,算了算了!那位是瘋狂地產老總嚴傲軍的弟弟是嚴傲行,是古德許少的人,你惹不起的。這樣吧!我這就給您優先端一碗麵來,就算我們店裏的。”

許澤聽了那夥計的話眉頭倒是越皺越緊,那個嚴傲行顯然是聽到了夥計跟他說的話,臉色有著濃濃的得色。這樣他越發的覺得不舒服,不過眼中的煞氣卻消散了,畢竟是嚴傲軍的弟弟,自己不看僧麵看佛麵,事後找嚴傲軍談談才好。

鬧劇一般的事本就應該這樣平息了。

不過當許澤吃完麵走出麵館取車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熟人,一身交警打扮跨*坐在交警摩托車上,攔著一輛奧迪車寫著罰單的金妍兒。

一段時間不見褪去身上的莽撞味道,透著一股子正義和英姿勃發的金妍兒在這冬日早晨還真是古德最璀璨的一朵寒梅。美的讓人炫目。

這多傲雪寒梅似乎跟那位奧迪車的車主爭執起來了,這本不關己事,但是因為涉及到金妍兒,許澤就忍不住走過去看看。

許澤一看就樂了,那奧迪車的車主不就是剛才在麵館裏搶他麵條的嚴傲行嗎!遇到金妍兒這家夥是要吃癟了。

果不其然……

“小姐有事兒嗎?”被攔下的嚴傲行本來很不耐煩,但看到金妍兒的美貌卻眼睛一亮。

“請叫我警官。”金妍兒麵無表情。

“嗬嗬,警官有事兒嗎?”嚴傲行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模樣。

“停車違章,這是罰單!”

“嗬!區區兩百小意思,不過…不知道又沒有榮幸……”

“你沒有這個榮幸,趕緊交罰款,然後走人。”金妍兒的脾氣依然暴躁。

“你……”嚴傲軍軟的不行來硬的,露出十分傲慢的姿態:“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抱歉先生,這我可幫不到您,您可以有試著偷偷問問你的母親或者父親?”

金妍兒此話一出,許澤在一旁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妍兒姐這話說的…內行話啊!”

金妍兒循聲抬頭看到許澤,眼神微微一亮,臉上也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暈:“是你啊!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海強吃麵,剛準備開車走,就看到你了,這不過來打個招呼嗎!”

嚴傲行看到金妍兒與許澤神態熟悉,再加上剛才被這女警取笑,頓時就惱怒起來:“你敢侮辱我,我告訴你,我哥哥是瘋狂地產的嚴傲軍,我哥哥的老大是誰知道嗎?是許少!識趣的趕緊讓開,還有那個鄉巴佬你他媽找死是不?”

金妍兒愕然的看著嚴傲行,然後又神色怪異的掃了一眼被嚴傲行,罵做鄉巴佬的許澤:“你說…你哥哥的老大是古德許少?”

“當然,知道厲害了吧?”

“嗯!那我告訴你,就是許澤本人在我麵前違章了,我也要開罰單的,況且…許澤見到我還要叫我一聲妍兒姐呢,你算什麽東西。”金妍兒也有搞怪、惡心人的時候。隻不過許澤隻顧著哭笑不得去了,卻沒有察覺到她在說妍兒姐這個稱呼的時候,臉上燒起的酡紅。

嚴傲行被金妍兒的鄙視給弄懵了,但一轉念卻惱怒非常:“你…你說我是什麽東西?你…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是誰?許澤你違章停車,返款吧!快點!”金妍兒眼神古怪帶著些戲謔的看著愕然的許澤:“不要以為我騙你,你自己看看這裏哪兒有可供停車的標誌?”

許澤沒想到自己過來湊熱鬧卻被殺雞儆猴了,不過…算是金妍兒的麵子他總是要給的,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不錯:“好吧好吧,我認罰!妍兒姐今天我急著趕去機場,改天,改天請你吃飯,小妖也提了幾次要請你來著。”

“至於你…小子回去自己老老實實跟傲軍把事說清楚,然後讓他給我來個電話。”說罷便留下竊笑的金妍兒與目瞪口呆的嚴傲行揚長而去。

……

“難道今天黃曆上是不宜出門、諸事不順嗎?”許澤看著因為交通事故被堵得一塌糊塗的公路鬱悶的嗟歎一聲。

因為爸媽此刻肯定就在飛機上,所以他也不能電話聯絡所以隻能等著,但顯然前方的交通意外挺嚴重的,一直到九點鍾,也沒有改善堵車的狀況。

“看來隻能給老爸、老媽去個電話了!”許澤無奈的拿起手機,不過今天手機也很不給他麵子,他撥通父母的電話裏頭傳來的都是提示音“對方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老爸老媽怎麽手機都關機了。”此時他又不要掉轉頭回去,他怕他爸媽兩個會在機場等著他,所以他隔一段時間就給家裏打個電話,想確認他爸媽是否到家了。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這個時候許澤已經經曆了千幸萬苦終於到了機場,隻不過在他機場裏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他爸媽的身影。

而家裏…依舊沒有人接電話!

這不禁讓許澤有些慌張起來:“難道是出事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

許澤這裏剛剛落音,他的手機就響起:“喂!”

“嗬嗬!許澤…還記得我嗎?”電話那頭傳來憤恨而狠厲的聲音。

許澤心中陡然一驚,臉色猛地變得難看起來:“陸毅?你…想幹嗎?”

“幹嗎?我能幹嗎?成王敗寇,我隻是敗寇的一個破落兒子罷了?我能幹嗎?當然隻能棄暗投明,去抱你許少的大腿咯!這不,我不就緊巴巴的提前請你的爸媽,聯絡聯絡感情!”

許澤深深的吐息了幾口,眼中放射著森冷的殺意:“你想怎樣?”

“嗬嗬…哈哈哈!我不想怎樣,隻是禮尚往來而已,你不也請我爸爸去吃牢飯了嗎?我這隻是……”

“廢話少說,你要什麽?”許澤沒工夫給他打哈哈。隻不過警惕性極高的他迅速的環視四周,果然發現了幾個在監視他的人。

“喲,著急了?別急別急,許澤學弟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見麵了吧?好好敘敘舊嘛,學長我可是個戀舊的人。”

許澤會著急嗎?以他的素質雖然有關心則亂,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即可他便恢複了冷靜,之前的著急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這樣可以麻痹陸毅,讓他把電話多打一段時間。

而此時許澤早已從瘋狂禦戒裏拿出了專門與國安聯係的手機,撥通了他屬下孫皓的電話,他相信孫皓在聽到這些對話後會知道該怎麽做。

“我要聽我爸媽的聲音。”許澤口氣焦急的提出要求,但臉色沉穩的怕人。

“這個要求…這樣吧!你機場大廳裏大聲喊……”

“你MB,陸毅我提醒你,不要以為抓了我父母就能為所欲為,信不信現在我就把你爸和你媽從監獄裏提出來,一刀一刀剮了?”

“你威脅我?你試試看?你在我爸媽身上剮一刀我就在你爸媽身上剮兩刀?”電話那頭陸毅的聲音陡然陰沉了下去。

許澤這邊卻微微勾起了嘴角,有你關心的人或者事就好,這樣或多或少能夠掣肘、威脅一下陸毅,不過他的聲音裏卻透露出一股投鼠忌器的味道:“那你也別傷害我爸媽,否則…如果我爸媽出了什麽事,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出來,讓你活到一百歲。不要懷疑我是否有這樣的能力。”

陸毅拿著衛星電話聽著許澤狗急跳牆般的威脅臉上閃爍著快意的笑容:“活到一百歲,我真的好害怕哦?想把我折磨的不生不死啊?好啊…阿狗把那老頭和他老婆嘴上的封條撕了,每人切下來一根手指。許澤聽聽吧,你不是要聽你爸媽的聲音嗎?”

“慢著……”許澤臉色有些繃不住了,他可不敢跟陸毅賭一把看陸毅是否真的有膽子動他的父母,可…這樣一來他不又不得不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落入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