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不願意取釋厄丹,我也不能強迫她呀!”見夏妖不願意,許澤隻是搖搖頭他實在是不願意強迫自己的女人做任何事,至於把自己的苦衷說出來……

許澤也不是沒想過,但是赤霄和承影尤其是承影鄭重警告過,瘋狂禦戒是天機不可泄露,他這小小的一說不要緊,卻很可能導致天地巨變,仙界的最後希望以及他自己的生命被邪惡的力量終結。

承影這話說得玄,但經曆了這麽多玄的事,尤其是承影、赤霄等劍靈本身就玄的過分,許澤也不能不行,不是異能者裏就有預測未來的先知嗎?仙界那個層次的人說不得就有能掐會算的,一旦算出自己有瘋狂禦戒這麽個逆天的東西,那自己的日子能好過就有鬼了!

想別的辦法吧!可是…除了那個最後的辦法我還能怎樣呢?

許澤其實並非完全是沒有辦法的,或者說他最後的辦法也並不高明,那就是堵上整個聚集區為他完成這次試煉考核。

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聚集區覆滅,他個人完成任務,然後帶著小蠻遠走高飛。不過……讓那麽多人為他的一次任務去送死?

不可否認許澤是個自私的人,但是他實在還是做不到將終生看做螻蟻那種高高在上、太上忘情,如果變得那樣完全冷血,許澤自己的內心都是接受不了的。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該怎麽辦呢!”許澤繼續伏在桌子上發呆,臉色也有越來越難看的趨勢,畢竟心火旺盛的時候誰的臉色也好不了。

“澤哥哥!”

“嗯?”許澤有氣無力的看向扯自己衣服的夏妖。

“你不高興了?因為…因為小妖不肯去取釋厄丹嗎?”

“嗯?不是你怎麽會這樣想,別亂想了。我是因為別的事有點煩。”

夏妖看著敷衍過後又趴會桌子上的許澤,心裏很不舒服,咬著紅唇有垂淚的趨勢:“澤哥哥…我…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取吧!”

許澤愕然抬起頭看到夏妖一臉不情願還有些委屈的樣子,就知道這姑娘是違心的,他本來就並不是一個特別會討女孩子歡心的人,再加之現在心裏煩躁的很,語氣就顯得有些不耐煩:“我說了你別胡思亂想,我沒想逼你去,別說你今天不去取,就是你一輩子都行。”說完就揉著有些頭疼的腦袋別過臉去了。

“一輩子都不去?難道…難道…,我不就矜持了兩天嘛,為什麽澤哥哥會這樣呢!”夏妖眼淚一下子就崩了出來,毫無預兆。看的有些看向她的同學一個個都發傻了,這…又是哪一出呀?

“澤哥哥,我…我沒說你逼我,我自願的。”夏妖性格中有著極為單純的一麵,也有著極為桀驁的一麵,但唯獨沒有過委屈求全,可是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隻曉得她心裏從來沒有這樣刺疼過。

痛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許澤聽到夏妖哽咽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過頭來看到夏妖淚流滿麵更是驚愕了半晌不知所措,然後一股子惱火就蔓延開來,他不知道自己又哪裏讓這個大小姐不爽了,怎麽說哭就哭呢?

不過許澤好歹也經曆了大小不少事兒,已經能判斷在什麽時候應該怎樣控製自己的情緒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控製自己情緒的人,但為了夏妖他還是願意這樣做。

深深的吸氣,許澤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柔和一些:“小妖,是我語氣不好,別哭了好不好?”

許澤環視了一下周圍他很鬱悶的發現就是在台上講課的伍芳也都停了下來傻愣愣的看著他和夏妖兩個,我暈…這老師真是…您跟著湊什麽熱鬧啊?把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夏妖抽噎幾下垂下頭去顯得很無措:“我真的是自願的,我……”

“好啦!”許澤心中煩躁情緒本來就壓抑著,見夏妖莫名其妙的行為,他的火氣也壓不住了:“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真是…莫名其妙。你自願?好,那也別等晚上了我們現在就去。”

說來也是笑話,少說許澤也是得了幾個絕色女子青睞的男人,但事實上他對女孩兒的心思一點都不懂,徒增加誤會。

夏妖聽到許澤這麽說越發的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她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就像一個聽話卻不懂主人言外真意的木偶,她就那樣愣愣的站起,然而低著頭就往教室外走。

看的許澤都氣笑了,他真是不明白夏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

西郊炎帝陵,是古德一處遊覽勝地,不過這大冬天的上午卻也隻能是門庭冷落、肅靜清雅。

許澤和夏妖站在莊嚴肅穆有一股波瀾古風的廟宇麵前默不作聲。

“小妖…你真的要去?”許澤剛才一時賭氣,就跟著夏妖一路走來了,但是一路上跟夏妖冷戰的過程中他也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這樣不好,他實在是不願意跟夏妖之間弄出什麽芥蒂來。

“來都來了,當然去。”夏妖咬咬皓齒癟癟嘴幽怨的道:“如了你的意,你才不會再逼我了。”

許澤呼吸一滯,臉色有些發白,他不曉得夏妖為何會認為自己逼他,但他…真的被小妖這句話傷到了,他沉沉的呼吸幾口讓自己發悶的心胸舒服一點,才艱澀的開口:“我們走吧,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你這算什麽?”夏妖咬著銀牙心中委屈的要死,怨氣一下自己爆發了:“你…是你逼我來的好不好!我隻是抱怨一下你就要這樣。是不是我事事都要順著你的意你才會滿意?這算什麽?假惺惺。”

“假…假惺惺?”許澤氣得居然笑出聲來:“我真不知道我哪裏逼你了,一直都是你在賭氣,我已經夠煩了…好!我假惺惺,你是不是覺得我心裏一直就惦記著你家那顆什麽釋厄丹?”

“難道不是嗎?”

“是…我是,正是這樣你猜對了。我就是個貪圖你們家那顆釋厄丹,還有你的身體,至於感情開玩笑,我就是玩兒玩兒,嘿!真要恭喜你,早一步看穿了我的本質,既然如此我也就是自找不痛快了,再見,哦不!再也不見。”許澤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呼吸的肺像被戳穿了一個洞,呼哧呼哧的漏氣,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腹越來越難受跟火燒似的。他受不了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