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專業、夠小心。”許澤進入孔雅被綁著的房間,發現孔雅是被打了鎮靜劑,可就是打了鎮靜劑對方還是將孔雅五花大綁、蒙眼塞嘴可見這夥綁架犯的小心程度。

在給孔雅鬆綁、解眼罩、拿出嘴裏填塞物的時候,許澤並未發現孔雅受到什麽侵犯被綁的地方也沒有因掙紮而留下來的勒痕,顯然因鎮靜劑打得早讓孔雅早早就是去了意識。

這樣也好,沒有讓她受到什麽心理傷害!這房子裏有暖氣,所以隻穿著單衣的孔雅也沒有受凍,唯一可能有些不舒服的就是嘴巴被堵住,呼吸有一些不順暢。

眼前的情形讓許澤微微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掏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準備給沐翎打個電話,卻不想一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就冒了出來,居然足足有六十多個,都是從九點半都十點這半個小時之內打的。

號碼很陌生!

許澤微微皺了皺眉,還是沿號碼打了過去:“喂,你是……”

“頭兒,是我,我是蕭寒。頭兒快救我。”

“怎麽會事你慢慢說?”許澤心中一緊。

“我已經把敖威的保險庫給盜了,您要的資料也到手了,但是…但是出來的時候功虧一簣,現在十多個傭兵在追殺我。他們有高手在,我甩不開。”

這一次蕭寒出現危險完全是自己逼得,關於這一點,許澤很清楚,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後悔,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除了血親和某些真個意氣相投的朋友,其他的人想得到一些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給蕭寒那樣高的工資,他就必須做事,哪怕是一些危險的事。他可不會閑的以每月十萬工資活動經費另算為代價養一個打入黑社會內部吃香喝辣但隻能半點小事的臥底!

蕭寒必須要經曆一些威脅,否則他的價值將不再被許澤看上眼

“你現在在哪裏?”

“興東路的一條小巷子裏,估計他們十分鍾左右就能發現我。”蕭寒聲音很急,顯然對這種隨時可能麵臨死亡的情況沒有心理準備。

“你給我鎮靜點,怕什麽?你現在挺好,你領著那一群雇傭兵,往朝陽新亞小區這邊來,我在十三棟702等你。記住別被攝像頭錄下。這些能做到吧?”

蕭寒鬆了一口氣:“呼!頭兒你放心,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掛了蕭寒的電話,許澤皺起的眉頭並沒有鬆開,隻是掀開窗簾一角,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腦海中還快速的回憶著這棟樓裏的地形:“十幾個傭兵…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水準。”

“你打算在這裏對付十幾個雇傭兵?”

忽然而來的清寒聲音把許澤嚇了一跳,原來是孔雅不知何時醒來了。

“你醒了?”

孔雅做起身來,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早就醒來了,你和你朋友的話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許澤掀了掀眉頭:“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知道你了一些你跟黑幫的齷齪,而且持有槍械,還…殺過人!”

許澤嘴角掛起一絲嘲笑:“你打算用這個威脅我?剛才看到你能在床上裝睡什麽瞞過我,我還覺得你變聰明了,但是…事實告訴我你依舊很愚蠢。”

孔雅譏諷的看著許澤,眼中露出很明顯的意思,那就是你不過色厲內荏而已!

“看來你不相信!好吧,我給你解釋解釋,首先我這次來救你是得到了市政府授權的,所以持槍也好、殺人也好,都不是問題,至於黑幫之間的齷齪…那又怎樣,即便你捅出去誰敢查我?”許澤輕蔑的看著孔雅:“而且你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當著我的麵說這些,嘿!現在外頭還擺著五具持槍歹徒的屍體,我現在完全可以給你一槍。”

孔雅依舊麵無表情,但細致觀察著她表情的許澤還是在她眼底看到了慌亂:“孔雅,你還真是恩將仇報,如果不是我來救你,頂多再過半個小時,你至少會被別人強*暴,甚至有很大的可能被人幹掉。”

孔雅臉色猛地慘白,透著血絲的眼睛直視許澤:“有關係嗎?我早就被你毀了。”

“被我毀了?”許澤心中怒火猛地騰起:“你他媽,還好意思是被我毀了,就算那天我沒有意外的喝那瓶水,把你強*暴,相信遲早有一天你要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強*暴吧?別以為你跟曹榮華那些齷齪的交易老子查不出來,你爸爸不是得到好處了嗎?別裝作一副受害人的樣子,老子才是受害人,整件事情老子沒有追究就很對得起你了,你信不信老子讓人把你爸爸整下去?”

孔雅愣愣的看了許澤一會兒,忽然猛地站起來,但可能因為被綁久了雙腿缺血乏力,有摔倒在地。

許澤下意識的去扶,但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隻是看著孔雅卷縮在地上,很絕望的大笑:“是啊,是啊!我是自作孽,我就是個賤貨,是個婊子,可是…可是我能怎辦…他們…他們有我爸爸犯罪證據,難道我看著我爸爸坐牢去?”

邊哭邊笑,孔雅失態的像個瘋子。

許澤呶了呶嘴,但還是將孔雅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其實冷靜下來想,孔雅剛才恩將仇報威脅自己並非是想要得到自己,而是…隻想得到一些自保而已。不過這種威脅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別哭了,我不會對你爸爸怎樣的。孔雅你…實在是太天真了。曹榮華用那些罪證威脅你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些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個副廳級幹部的罪證真的有那麽好收集?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罪證是不是足夠真的讓你爸爸倒台?以後別這麽傻了!”許澤輕歎了一聲,就要離開。卻被孔雅一把拉住。

眼淚婆娑的孔雅眼中閃爍著仇恨和怨毒:“你說…曹榮華給我的罪證是假的?”

孔雅眼神裏的陰狠,讓許澤有些心驚:“有一部分是真的,但那些罪證即便是遞上去也會被壓下來實在不足以扳倒你爸爸,而…其餘都是假的。”

“假的…假的……”喃喃的念了幾句,孔雅猛地手腳並用爬到地上跪在許澤麵前:“幫我、幫我,我要報仇,隻要能報仇,隻要我有的,就都是你的。”

許澤用力一提將孔雅提起來,丟到床上:“孔雅我能跟你說這麽多已經夠意思了,不要再期望一些別的。”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孔雅跑過來擋在門前,然後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在幹嘛?”許澤怒視孔雅。

孔雅不顧許澤的怒視,自顧自的將自己脫個精光:“報酬,我隻有這個了,我的身子是被你破的,對你來說我的身子是幹淨的,隻要你想要,在我死之前我的身子就隻屬於你。隻求你幫我幫我報仇,我隻要曹榮華死。”

“你以為殺死曹榮華是踩死一隻螞蟻?”許澤聲音有些艱澀,但不是因為被眼前的**所誘惑,畢竟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心思欣賞女色,隻是孔雅今天失態的瘋狂舉動,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孔雅你把衣服穿上,我…曹榮華對付過我,我是睚眥必報的人,所以我也一定會對付他,但是…他曾與我之間有情義在,所以我不會對他趕盡殺絕。殺他,不可能!”

許澤看著孔雅死灰般的麵孔心中不忍,從床上拉出床單來將她包裹住:“孔雅,你冷靜一點好嗎?殺曹榮華這不現實的。”

孔雅行屍走肉一般的慘笑起來:“哈哈…,殺他都不能,魚死網破都不能,哈哈…是我太蠢了,我還活著幹什麽?”

“喂!我知道失去…嗯!那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不至於死吧。”許澤拉著孔雅,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孔雅泛著死灰色的眼睛看向許澤:“不至於死?你知道這些綁匪對我做了什麽嗎?”

許澤皺著眉:“他們沒有對你怎樣吧?我檢查過了。”

“是,他們沒有強*暴我,也沒有虐待我,但是他們給我打針了。”

“不就是一針鎮靜劑?”

“鎮靜劑?哈哈,他們給我打了一針四號。”

許澤登時臉色大變:“四號,什麽四號?”

“海*洛因!剛才我一直撐著裝睡,就是想留一條命,跟你跟曹榮華魚死網破。但是…哈哈,哈哈哈……”

許澤呆呆的看著此時洋溢這說出淒涼的孔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本來是一個帶著驕傲的天使,隻因為幾個學生之間的權力、利益鬥爭就無辜的折斷了翅膀,然後現在更是…她還能在飛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