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妖掌管鳳堂多年,道上拚殺不少,手裏也有過人命,一時間的雌威,居然把陳景嚇得慌亂一躲,連帶凳子一起摔倒在地。
然而夏妖的手掌並未能扇過去,卻是被陳景身後一個長毛年輕人接住了,這個長毛年輕人,對陳景丟過去一個輕蔑的眼神,而後卻帶著炙熱之色看向夏妖:“這位小姐,陳景是李少爺要保護的人,所以…嗬嗬!請不要讓我難做。”
夏妖掙了掙手,沒能從那長毛年輕人的手裏掙脫:“放開。”
陳景一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怨毒的看著夏妖對那個眼放射著炙熱長毛年輕人道:“雞哥,您做好還是放開她吧。”
許澤這個時候也終於插嘴了:“嗯,他說的沒錯,你最好放開小妖。”
長毛沒有理會陳景反而一臉挑釁的看向許澤:“你他媽是那個雜種。”
許澤抹了抹嘴唇,就要站起來,卻被夏妖拉住。
“長毛,我不管你在寶島有多叼,但這是古德,如果你還不放開,我保證你走不出古德。”夏妖到底是一堂之主,說出來的話煞氣很足。
長毛眼中怒意一跳,但多少真有些忌憚,手微微鬆了鬆,但不想那陳景居然趁機一個耳光打在夏妖的臉上:“賤貨,敢跟雞哥這麽說話,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不管他是誰,今天他和你的手都要被廢掉。”看著夏妖被甩耳光,許澤怒了,一身血煞氣爆發,十幾個混混居然連退了幾步,就是長毛也一臉駭然鬆開了夏妖,陳景就更不堪了,又是一跤跌到在地上,一臉蒼白。
“你…你、你,你是夏妖的男朋友吧?我告訴你,你被夏妖騙了,她有……”
“不許說。”夏妖臉色一白,抽出小腿上的軍刺就往陳景的嘴巴上刺去。這一次又是長毛救了陳景,他從後腰摸出一把短刀,擋住了夏妖的軍刺。
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陳景瘋狂而怨毒的喊道:“老子就是要說,你他媽有艾滋病,還在外麵來釣凱子,你他媽有資格嗎?”
艾滋病?
長毛呆了,十幾個混混呆了,旁邊遠遠看熱鬧的人呆了,許澤…也呆了!
夏妖臉色白的跟白紙似的,四下望了望那些呆滯而鄙夷的眼神,她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待看到許澤不由自主搖頭一臉可不置信的神色是,她終於忍不住淒涼的嘶吼一聲後,瘋狂的跑了出去。
“小妖。”許澤回過神來就要去追夏妖,但卻被覺得折了麵子的長毛攔住。
“嗨,你就準備這麽走?”長毛一挑眼,那世界各混混都各自從後腰掏出短刀來。
許澤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滾開。”
長毛眼睛一睜:“你他媽……”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在了長毛的臉上,長毛居然原地轉了幾個圈後,頭暈眼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待長毛回過神來時,卻聽見身邊一片哼哼唧唧的慘呼,放看去,那世界各混混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而許澤提著一把短刀拖著驚駭過度連話都說不出來陳景,眼都不眨一刀就把那廝打夏妖耳光手的手筋給挑了。
看到捂著鮮血狂流手腕,在地上打滾慘叫的陳景,長毛雞哥知道自己這是碰到狠角色了,撒腿就要跑。但一聲呼嘯,一把凳子就砸在了他的背上,讓他撲到在地。
接下來的命運…同樣他就步了陳景後塵。
連挑兩個人的手筋,許澤臉上的冷酷沒有一絲半毫的變化,遠處看著的人群一個個都覺得不寒而栗,一時間居然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終於一陣細微的**,人群裏擠出來一幫人,領頭是是蕭寒!
原來這片大排檔是猛獸幫的地盤,這一次陳景回歸聽說這一代的話事人是猛獸幫新起來的老大,本是想帶著長毛,來踩場子的。順帶給自己立威,為以後的大事做準備,哪想…踢到鐵板了!
“澤哥。”在外頭蕭寒不敢叫許澤頭兒,看了一眼滿地的混混和滿地的血,慢慢走到許澤身邊,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拿許澤手裏的刀:“澤哥,這是我的地盤就交給我吧!”
許澤點點頭,把砍人的刀遞給蕭寒:“快點處理,處理完了就去廢廠房。”說罷他就撥開人群不緊不慢的走了。
蕭寒則是在原地打了個寒顫,廢廠房那個地方讓他印象深刻呀,敖峰就是在那裏被虐殺的,這一次頭兒又要幹嘛?
……
一堆柴火,幾樣熟食,一打啤酒。許澤跟蕭寒兩個坐在廢棄廠房裏,邊吃邊等。
“頭兒,敖威那老家夥的底子已經打探清楚了,不過…不太好下手啊!”蕭寒跟許澤走了一個,臉上帶著笑容,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吃喝玩樂什麽都有,夠刺激卻又不是朝不保夕、刀口舔血。
“為什麽?”
“嗯…那個老家夥不曉得為什麽,忽然調來了一隻雇傭兵隨衛左右,而且那老家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確定我們要找的證據一定在那裏頭,可…那些雇傭兵不好對付呀。”
許澤冷哼一聲:“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一定要盡快,至於雇傭兵不好對付…蕭寒,你不會以為你拿那麽高的工資和國家身份,卻一點險都不用冒吧?記住你現在還至少一個見習人員,如果元旦這件事你還搞不定,我會讓別人來接手,你…還是回去過你該過的日子吧。”
蕭寒笑容一滯,頓時訕訕的點點頭,偷偷抬眼看了許澤一眼,他忽然發現…頭兒好像有一些什麽地方不同了,嗯!說話時候好像嚴肅了許多。
許澤沒理蕭寒,隻是拿著自己的手機翻來翻去,好像在猶豫什麽,如果此時有心細的人在身邊看著,一定會發現,他翻動的電話簿總是會滾動出被注明為“許晴家”的電話號碼。
大光燈明滅一閃,是小茹的車到了。
許澤暗歎了一聲,把手機放進了褲兜裏,而小茹則嬌笑這被一個男人摟著肩膀毛手毛腳的走進來。
“嗨!頭兒,人我給你帶來咯。”小茹忽然一把推開那有些醉醺醺的男人,嬌笑這撲到許澤的身邊。
“做得好。”許澤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蕭寒則很自覺的跑過去把醉醺醺的男人吊起來,然後他臉上賞了一桶冷水。
要知道十一月初的天已經涼得很了,一桶了水當頭兒下準能把人給凍著。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一激靈就醒酒了,待看清眼前的三人,尤其是看見許澤的時候,他臉上頓時就冷汗淋漓:“澤…澤哥,你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許澤冷笑一聲,蕭寒在看了許澤一眼後,猛地揮動手裏的木條子對著那男人就一頓猛抽。
抽的那家夥呼天喊地。
揮揮手,讓蕭寒暫停下來,許澤走到那男人麵前麵無表情:“我隻問一次,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弄來這裏?”
那男人一臉慘相,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我真的不……”
“殺了他。”許澤二話不說扭頭就要走。
“我知道、我知道,但那事真的跟我無關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澤哥冤有頭債有主啊!”
“跟你無關?以為我會相信?全校就你跟曹榮華走得最近吧!找車撞我、打斷白骨的腿栽贓我,我都算了,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利用敖威喜歡夏妖吃我的醋,挑撥他去欺負我妹妹,而且…你們更不該找一個女孩子來頂缸。”
許澤透露出這些,來不及思考什麽的侯慶已經完全慌了,在他看來事情敗露了,他還能怎樣呢?趕緊倒豆子一般吧曹榮華從頭到尾的算計整個都說了出來,隻是盡量的撇開跟自己的關係。
許澤陰晴不定的聽侯慶說完這一切,憤怒於曹榮華無謂狹小的心胸,驚異於跟羅正龍的一個照麵居然能引起曹榮華懼怕自己。
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老半天才說道:“你說陰麵書生被曹榮華和王寅殺了?”
“對、對,這是我親耳聽見的。”
“哼!別的不說,孔雅的事兒你不會沒有參與吧?”
侯慶眼珠子一陣亂轉,趕緊道:“沒錯,這事兒我有份,但…但不是沒做成嗎?”
“沒做成?不、不,除了你們沒拍到孔雅的裸照,其他的事情都陰差陽錯的成了,我和孔雅偶遇,那瓶水被我喝了。”
侯慶張嘴巴長得大大的,老半天才咯出一句:“那…那恭喜澤哥。”
啪!
一個夠重的耳光直接吧侯慶的半邊臉給抽腫起來,眼淚嘩啦啦的就往外流:“澤哥…澤哥,你放我一馬吧!我…我能贖罪的,我可以贖罪。”
許澤拿著一把短刀在侯慶的脖子比劃比劃:“怎麽贖罪?”
“我可以幫你搞垮曹榮華。”
“我自己也可以搞垮。”
“但是…我能讓人看不出是您的手筆,讓所有人都以為他自作孽,甚至…甚至幫您掠奪他的財產。”
“哦?說說!”
侯慶腫起來的半邊臉痛的咧起嘴,含含糊糊的吐出兩個字:“捧殺!”
許澤眼中微微流過意思驚訝,這跟他想的是一樣的,他可是經過承影一段時間培訓的,如果是以前他自認為想不出這種點子來,或者說一個高中生很難達到這樣的陰謀算計,可是眼前……
“小茹,錄好了嗎?”許澤回頭問了一聲。
小茹拿著高清手機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許澤一回手就將綁著侯慶的繩子割斷了,頭也不回就帶著蕭寒和小茹離開,隻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話:“我…從來不虧待自己人,雖然你算不上自己人,但事情做成了,倒也會給你些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