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因為眼前的‘丁玉琴’臉頰腫了,眼眶青了,嘴角出血了,再看那楚楚可憐的神情,一看就遭到了家庭暴力,而劉師傅,胸口被抓掉一塊皮肉,血淋淋的,肩膀半垂著受傷不輕,看樣子是因為大媳婦而遭到娘家人圍攻了!
‘砰……’又是一聲悶響,劉師傅生生被打出三米多遠,感覺整個胸腔都塌陷了,大口的咳血,而眼前的‘丁玉琴’卻笑了起來,似乎揍劉師傅是一種夫妻情趣。
作為男人,能讓媳婦笑,就是最大的成就與驕傲!劉師傅在劇痛中,竟然沒心沒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因為他對丁玉琴的感情太深了,不僅是她,就算是雷淑嫇或者任何一個柳青凝,沈雨琪,換成任何一個女人,打他兩下老婆能開心,他都樂意。
就因為這種寵愛媳婦的心裏,讓劉師傅徹底陷入了被動,那屍鬼的一雙鬼爪上下翻飛,雖然關節活動能力有限,但力量極大,幾乎每一下都帶起劉師傅一塊血肉,不過在劉師傅眼裏,卻像是在與丁玉琴打情罵俏,心裏都慢慢開始接受了……
“老劉,老劉,你快動手啊!”雷淑嫇漸漸看出了端倪,現在不是顧風度的時候了,再不動手,劉師傅就危險了。
可是雷淑嫇暫時失去一條手臂,一點平衡感的都沒有,可謂自顧不暇,即便如此,她還是不顧一切衝上來,沉肩墜肘將屍鬼一下子撞飛,此時,在雷淑嫇的眼中,那屍鬼顯出了原形,淒慘無比的死於車禍的男屍,猶如地獄回來的惡鬼來索命。
而在劉師傅眼裏看到的卻是丁玉琴和雷淑嫇在打架,即便此時他已經傷痕累累,但還是堅持著站起來,攔在兩人中間,他曾無數次在夢裏夢到這樣的場景,雷淑嫇拿著砍刀和拿著手術刀的丁玉琴玩命,沈雨琪拿著手槍和柳青凝拚殺,最後柳畫眉偷偷安裝了炸彈小妹,所有人同歸於盡……
此時,噩夢真的上演裏,劉師傅也立刻做出了反應,他曾經無數次的想,遇過真遇到這事兒,他就不偏不倚站在中間,挨刀挨槍挨炸彈,他都認了,隻有他掛了,才能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劉師傅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中間,看著‘丁玉琴’撲過來,雷淑嫇在他身後,看到的卻是屍鬼的鬼爪伸向了劉師傅的胸口。
雷淑嫇大驚失色,抓著劉師傅的肩膀喊道:“老劉,快動手,打他,打他……”
劉師傅苦笑,做爺們,不能偏幫……他做好了為腳踏N隻船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
電光火石間,鬼爪已經出現在眼前,瞬間刺破了他的皮肉,直奔他的心髒而去,雷淑嫇嚇得大叫,她不明白為什麽劉師傅好像一下子變傻了,任人宰割:“老劉。你瘋了,怎麽眼睜睜的等死啊,你要是這麽窩囊死了,我就改嫁!”
啊?改嫁!?劉師傅一下子驚醒了,對呀。哥要是掛了,是眼不見心不煩,可哥要真掛了,這幫娘們都改嫁了,哥多冤呐。腳踏N隻船是不對,但哥也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心對待每一個人的,不偏不向,對誰都一樣好,沒有正室沒有小三,捫心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也對得起所有女人的感情。
憑什麽人家頂著個局長副局長,處長副處長的頭銜,就能三妻四妾,和平共處,哥還是劉師傅修理部董事長,全國搓澡協會秘書長呢!劉師傅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家三妻四妾都和諧,無非就是因為人家爺們強勢,糟糠之妻離了我你就活不了,小三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能滿足物質條件,以後膩了還不影響小三‘再就業’,歸根結底就是女人能從男人身上得到好處。
劉師傅琢磨了,看看身邊這些女人,要錢有錢,有權有權,要勢力有勢力,要事業有事業,好像沒啥事兒一定要依仗他的,不對,有一點,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劉師傅‘特長’的神兵,大家都嚐到滋味,知道甜頭了,這神兵,乃是天地所生的靈根,天上地下隻有兩根,一根在定海眼,後來跟著大師兄去西天了,另外一根就隻此一家了,離開劉師傅,就得用兩根電動棒接在一起找感覺了,效果肯定沒有這天地靈根的效果好!
想到這,劉師傅立刻就有了仗勢!女人用什麽威脅男人,還不就是不跟男人睡覺,男人為什麽不能用特長威脅一下女人呢?劉師傅想通了,必要時,咱哥們也得強勢一會,該說也得說:“你不願意?不願意,你就看誰‘長’找誰去呀!”
就當劉師傅想通了,準備一雪前恥,重新做人的時候,那隻骨爪已經無聲無息的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肉穿過了胸骨,直接抓上了他跳動的心,那冰冷的感覺讓他如墜冰窖,眼前的人也不再是清純美麗的丁玉琴了,而是一具體無完膚的男屍。
即便是丁玉琴,劉師傅也想開了,老娘們就不能慣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該疼的時候疼,該罵的時候也得罵!
堅定了心境,被鬼爪握著即將捏碎的心髒頓時停止了跳動,那詭異的感覺再次襲來,瞬間劉師傅就感覺到,身上仿佛有千百萬之螞蟻再爬,麻麻癢癢的,剛才所受到的傷害全然沒有了疼痛的感覺,身體裏充滿了力量。
雷淑嫇眼睜睜的看著,劉師傅的身體表麵出現了一層銀亮的色彩,仿佛剛剛噴了一層銀漆。他就像一個剛出場的金屬機器人一般,看起來堅硬無比,凝實雄渾。
劉師傅現在越來越喜歡這種強大的感覺了,即便每到這個時候,他的心跳都會停止,完全變成了一個金屬機器人,但思維意識還都屬於他,劉師傅把這叫做‘戰鬥狀態’,什麽時候等他的‘神兵’也開始機械化之後,才是異能大圓滿的境界。
變身完畢,劉師傅開始反擊了,隻是輕輕一動,那插在他胸膛的一隻鬼爪瞬間化成了齏粉,金屬的胸膛開始液化,抓著心髒的鬼手骨粉被一點點吐出來,他那銀亮的鐵拳一拳揮出砸在屍鬼的臉上,頓時將他慘不忍睹的臉砸掉一半,他眼中再次出現了丁玉琴可憐兮兮的麵孔,不過現在劉師傅可不在意了,一拳轟出,隨後整個人飛身撲上,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罵跟唱快板似地:“騎在你身上我使勁的拍打,誰讓你這個倒黴娘們這麽不聽話,雖然咱倆工資掙得差不多,但問問你爹問問你媽咱誰是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