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氣的直想踹他們,怎麽就把自己和這兩位極品關在同一個監室了,這是對哥最大的侮辱,最起碼也要把哥和那些強X犯,誘X犯,迷X犯等關在一起嘛,即便未遂的也好,有共同語言,可以交流嘛!

這兩位,搶小女生棒棒糖,強吻幼兒園女童,估計這輩子做的最大的事兒,就是在公共廁所牆壁上砸洞。

兩人不明白為什麽劉師傅忽然發火,還沒心沒肺的問:“喂大哥,你到底是不是那位‘養老院大媽內衣丟失案’的前輩呀?”

“對呀,老兄,你到底因為什麽進來了?”

人這一生,隻要與人交往就充滿了攀比,同學間相處,比的是學習成績,現在比的是誰的父母有錢,官位高。同事之間比的是誰薪水高,而在號裏,特別是第一天進來,比的是進來的原因,看誰更轟動。

所以劉師傅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殺人!”

他話音未落,就感到身後蕩起一陣惡風。那兩人刹那間離他遠遠地,一個在床頭盤腿而坐,一個在床尾挺屍,一如他剛進來時一樣,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劉師傅也覺得,給這倆膽小鬼判刑關押,確實有些過分了,當初要直接告訴他們是槍斃的罪行,直接嚇死就得了!

不過他們這一走,整個監室瞬間靜了下來,悄然無聲,愁緒自然湧心頭。今天早上,劉師傅還和柳青凝討論結婚的問題,晚上就成了殺人犯,人生真是刺激。

這一切都怪他太輕敵,幾經波折後,組織對他卻越發重視了,此消彼長,有這下場也實屬活該。特別是低估了成興武的能力,原本就是個簡單的計劃,卻在他的操作下不斷的升級。錄像,殺陳東,媒體操作,追認烈士,一氣嗬成,步步為營,以他的性格,那下一步就是‘就地槍決’了!

就地槍決?劉師傅越想越覺得可能,他們可以給自己安排在這個監室,就因為同監室有兩個傻子,就算有人跟自己來躲貓貓,被這兩個傻子看到,隻要嚇唬嚇唬他們,他們肯定不敢說出去,以成興武狠辣的作風,就算連他們一切滅掉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劉師傅這次可真的慌了,他連忙衝到門口,大鐵門關得嚴實,院子還有大門,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隻有天空上烏雲蓋頂,陰風陣陣。

異能。異能!現在隻有靠異能了。劉師傅強迫自己靜下心,盤腿坐在床鋪上,深吸氣,慢吐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心中呼喚道:“親愛的兄弟姐妹們,值此危難之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兄弟一把吧!”

他話音一落,立刻就收到了回音,讓他無比欣慰,千難萬難之中,幸好還有一技傍身。那是個低沉嚴肅的聲音:“越是危難之際,我們越應該臨危崛起,以堅韌和勇敢的姿態站在世人麵前,回擊敵人。”

這話聽著就振奮,劉師傅連忙問道:“大哥,您是哪位?”

劉師傅剛問完,在他的心內忽然浮現出一台電視機的影響,電視屏幕上還有一張大嘴,大聲的唱著:“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哇……紅歌都唱到看守所了。這台正是剛才劉師傅看新聞的警員室的電視機,八十年代生產的第一批國產電視機,是真真正正的紅色一代,都是正義感極強的一代。所以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陰謀發生。很爽快的直接把正在警員室發生的事情,全部轉換成電話畫麵播放給劉師傅看。

此時警員室有兩個警察正坐在監控器前,劉師傅看得出,這並不是剛才押解他進房間的兩人,可明明還沒有到交接班的時候,很有可能是成興武派來要向自己動手的人。兩人此時正盯著他所在監室的畫麵,看得出兩人也是滿頭黑線,因為在這裏一共三個人,一個裝挺屍,一個立地成佛,劉師傅在吸收天地靈氣,都是怪人。

就在這時,警員室裏的內部電話響了起來,其中一人接了電話應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並告訴另一個說:“這小子還真不簡單,剛才接到通知,百盛公司組成了超大規模的律師團,正在申請與他見麵,現在頭兒正拖著他們,讓我們想辦法盡快解決。”

另一個道:“我們也想盡快,可是這裏破破爛爛的,監控設施卻完好無損,而且事情鬧這麽大,各大媒體都在關注,若是爆出監控壞了,或者少了一段錄像,豈不是惹禍上身。”

“那我們可以把他帶出來。”

“你傻呀。都說了有監控錄像了,他被你帶出來以後出事兒,還不是會怪在你頭上。”

“你這麽說,頭兒不是明擺著讓我們承擔責任嘛!”

這兩個家夥也不是傻子,隻要他們對劉師傅下手,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成興武也是故意要犧牲他們,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計劃時都是勇往直前,可事到臨頭,關係到自身安危,誰都會打怵的,劉師傅很慶幸,躲貓貓等一係列事件之後,引發了全社會的關注,這裏麵的監控設施越發的完善,起碼人權得到了保障。

不過,劉師傅仍然沒有放下心,因為那兩個人仍然在密謀,準備遠程攻擊,什麽下毒,投毒,放毒煙,反正肯定會盡快動手了,而且就在今天。因為百盛公司成立了大規模律師團,柳青凝來救自己了,一旦律師介入,對嫌疑人就會起到一層保護,事件就會多了個變數,成興武肯定不希望看到劉師傅翻案。

劉師傅翻出燒雞,幸好還有東西充饑,不然這裏的食物都不能吃,自己都得餓死自己,那兩個小子已經開始商量買砒霜,射毒針,蒙汗藥了,萬一搞錯了下兩包如來大佛棍之類的,身邊有個老鼠眼和黃板牙,想想就一陣惡寒。

“喂,燒雞吃不吃?”劉師傅招呼身邊兩人:“別怕了,我開玩笑的,如果我真是殺人犯,豈不是早就五花大綁了。”

嗯?兩人借著昏暗的燈光看看他,那發自內心的猥瑣笑容,頓時產生了親切感,俗話叫臭味相投,再加上肥雞的誘惑,兩人笑嗬嗬的湊了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個掰雞腿,一個掰雞翅,恨不得連雞骨頭都吞下去,劉師傅悲催的啃著雞頭,喝著小酒,問道:“兩位,你們在這多久了。”

兩人吃的滿嘴流油:“也沒多久,最起碼我還記得燒雞的味道。”

“沒錯,沒錯,就拿這隻雞,一吃就知道是南城羅記燒雞店的招牌雞,以前我們有薪水發的日子,每個月去會買一隻打牙祭的。”

每個月才吃一隻,難怪印象深刻。劉師傅很好奇這二位到底是什麽人,可還沒等他想到詢問的方法,這兩位極品吃了雞,喝了酒,自己就開始說了起來,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流浪漢了。

原來都是外來打工的,比劉師傅小個一兩歲,在工地幹活,開始還算順利,賺了點錢,夠自己吃喝還夠寄回家,可後來換了工頭和老板,自然而然的遇到了欠薪問題。不僅如此,為了討薪一直耗到他們的家底全光,積蓄全無,後來沒辦法,隻能流落街頭,一晃就是三年,經過前輩的教導,他們一到夏季,多餘季節來臨,和冬天天寒地凍之時,就會主動找點違法亂紀的事情然後被扔進看守所貓冬納涼避風雨,兩為還在為自己的妙計而沾沾自喜。

“等等,等等。”劉師傅忽然打斷道:“我剛才聽兩位說,你們最後一份工沒有討到薪水的工地分別是‘上水開發小區’‘中環小區’兩處,我知道,當初宣傳力度很大,說是香港知名設計師設計,打造港式高檔住宅區嗎,不過後來聽說,上水那一處所有水泥牆壁地板全部暴烈,中環那一處更慘,地基塌陷,差點掉到南半球去……”

兩人聽完之後,哈哈大笑,笑得無比威武,感覺好像地基是他們挖的,水泥地板是用尿泡的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