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嗅著蕩起的響起,看著李曉嵐飛快的下樓,滿腦門的問號,他轉身走進病房,看首長依然躺在床上,還是那張俊朗剛毅的臉,眼睛也是紅紅的,可想而知父女共患難是一番怎樣感人的場麵,也正因為這樣,朦朧的霧氣正當了他犀利的目光,讓劉師傅也輕鬆了一些。
“大叔,你閨女咋了,怎麽扭扭捏捏的?”劉師傅嘿嘿笑道。
大叔也咧了咧嘴,道:“這孩子從小被一群老頭老太太撫養長大,思想肯定有一些保守,我剛才隻說了一句,以後把她托付給你照顧,她就跑了,真不知道她是否誤會了什麽?”
啊?托付給我?劉師傅大驚,沒想到這麽傳奇的故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想想古往今來,多少托付給男人的女人,全變成了窩邊草,所謂的托付給你,就是‘脫了衣服送給你’!
大叔見他臉上神情詭異,估計想的比自己閨女還遠呢,他連忙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從今以後不再約束曉嵐了,讓她開開心心做自己,這些年我們藏著掖著,忍受著親人就在身側卻不能相認的痛苦,可到最後還是因為我,讓曉嵐如此高調的來給我獻血,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以後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這孩子從小就喜歡唱歌,始終有自己的夢想,對慈善事業也很關注,總會傾盡全力,前一段時間你的造星計劃做得很好,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也很賣力的再創作歌曲,這次我不會再阻攔她了,讓她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吧,到時候還請你多多照顧,這孩子心思單純又保守,但我相信你是好人……”
“得了,得了大叔,您別整的跟臨終托孤似的,您的閨女還是您自己照顧吧。”劉師傅連忙搖頭表態。寧願連‘脫服’都不要,開玩笑呢,李曉嵐因為獻血救父,而暴露在敵對勢力的視線中,沒準現在就把李曉嵐當成了威脅這位首長的籌碼,說不準出了這大門就得遭到襲擊,這個層麵的異能者,劉師傅可不願意去招惹。
首長識人無數,一眼就看穿了劉師傅不想惹禍上身的心理,當即笑道:“你以為我不想照顧老婆孩子嗎?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身體,沒準對方那邊一遙控,我就得往下切腸子,再切兩截我就得壯烈了,對曉嵐他們母女倆的債隻能繼續欠下去了,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整個部門都在與對方的組織對抗,即便我不在了,而且內部也不是很穩定,但我還有很多完全可以信得過的嫡係部下,他們也會幫助你的。”
“還有……”劉師傅剛要再次拒絕,卻聽首長繼續道:“你別以為你就真的能夠置身事外,今天你走後,我看了你最近一段時間的全部資料,對方組織的矮三,小金,李俊毅,還有前兩天的呂明輝,全部折損在你手上,而且你小子還會家夥江東,成功讓華海市負責人柳畫眉的地位在組織產生了動搖,甚至已經對她產生了猜忌。”
對於一個專門負責和組織對抗的部門,收集到這些情報一點不稀奇,劉師傅也不在意,特別是柳畫眉的最新消息,更讓他興奮不已,當初李俊毅掛掉,他以‘畫畫’的言論扔出了煙霧彈,這次呂明輝掛掉,柳畫眉雖然及時的換了張麵孔,可組織的人依然能認出她的新馬甲,而且又是同伴死,她沒事兒,最關鍵的是,她又與劉師傅在一起,幾次三番,由不得組織不猜疑了。
“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能力很神秘,而且還擁有自己的小計謀和小聰明。但一個柳畫眉決不能代表對方整個組織,他們的強大是你無法想象的。你現在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們,我想他們不會在對你進行試探,接下來是要直接攻擊了。你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當然我這並不是勸你加入我們的隊伍,而是希望你能夠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幫助一下曉嵐母女,畢竟我不能確定在我死後有還有多少人能夠真心幫我,不過你放心……”
“大叔,你說了半天,我怎麽總感覺你像在交代後事似的。”劉師傅終於忍不住,再這麽長篇大論下去,沒準還會逼著自己和李曉嵐在他麵前拜天地呢。
首長大叔也很坦然道:“是啊,我就是在交代後事。你知道,我肚子裏有個被人遙控的東西,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要了我的命,所以有些事還是趁早交代的好。”
“誰說你必死無疑了?我不是答應給你醫治了嗎?”劉師傅詫異道。
“嗬嗬,你就別給我解心寬了。”大叔搖搖頭道:“你若是能治好,今天還至於消失一整天嗎?”
汗,說來說去還是信不過哥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啊,反而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我,莫非哥隻會害人不會救人嗎?
劉師傅憤憤不平,拿起一個車模遙控器道:“我今天出去就是想辦法給你治病的,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肯定是藥到命除!”
“啊?”首長大驚。
“不,藥到病除,病除!”劉師傅嘿嘿傻笑,說得好不如做得好,直接拿起遙控器,按照剛才試操作的方法,打火,掛擋,前進,同時關注著首長的變化,可對方卻毫無反應,劉師傅暗自蹙眉,莫非自己分析錯誤了?
他扔掉手中這個,拿起另一個小頻率的遙控器,也沒有在小心翼翼,而是直接打開電源,隨意的擺弄著操作杆,可剛動彈一下,就見一隻如挺屍的大叔忽然如詐屍一般躥了起來,痛苦的嘶吼道:“哦……疼,疼,太疼了!”
這是多堅強的硬漢,即便剛才交代後事也一直是平淡如常,可現在去鬼哭狼嚎一般,自行掙掉了一聲的管子,剛縫合的刀口都崩裂了,可他卻渾然不顧,雙手緊緊按著腹部劇烈掙動著……
劉師傅連忙停下手中的遙控操作,再看大叔已經入蝦米一般躬身趴在床上,額頭冷汗如雨般低落,雙手緊緊抵著腹部,絲絲鮮血滲透了病號服,大口的喘著粗氣,倒是不像剛才那樣掙紮了,劉師傅感覺自己手中的遙控器對上幸好了,大膽的假設,但要細心的求證,他走上前問道:“大叔,剛才啥感覺?”
大叔抬起蒼白的臉,冷汗如雨,無力的搖了搖頭,根本說不出話,劉師傅反而很興奮的問道:“剛才是不是感覺肚子裏好像有一隻小蜜蜂,飛到西又飛到東……”
…………
瀟灑哥,西瓜皮,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