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琴又認認真真的將各種版本的醫術翻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劉師傅乖乖守在一旁,對白衣天使肅然起敬,連偷看都是小心翼翼的,後來還是丁玉琴發現太過冷落劉師傅,主動放下書,和他閑聊起來,原本想帶他出去走走,可療養院有規定,一旦出去,就要在二十四小時以後才允許在回來,但丁玉琴始終放心不下病患,也想在第一時間知道患者輸血後的反應。

劉師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由於亂逛洗浴中心,而被發配來的,自然做出乖寶寶的摸樣,一切服從命令聽指揮,雖然丁玉琴沒提這事,他也確實沒幹什麽,但麵對如水晶般的丁玉琴臉上還是陣陣發熱。

劉師傅自知言多語失,何況他心有顧忌,又麵對純真的丁玉琴不忍說謊,連忙找個她感興趣的話題,而女人感興趣的話題,無非是丈夫,孩子,事業,而丁玉琴的丈夫是個花心大蘿卜,孩子遙遙無期,要等她的病完全除根才能考慮,要聊的隻有事業:“對了玉琴,樓上這位首長到底得了什麽病,這麽多專家學者都素手無策?”

一說這話,丁玉琴立刻來了興趣,這也算夫妻找到了共同語言:“這位首長的病主要在胃腸道裏,經過CT顯示,很不正常,若是一般的腫瘤,會有明確的顯示,可首長的腸胃道中全是暗影,幾乎每個都可以判斷成腫瘤,可這太不可思議了,你能想象一個人的腸道內長滿了腫瘤的情況嗎?那這人還能活嗎?”

劉師傅不了解但也可以想象,腫瘤,一塊一塊的,常在一起跟葡萄似的,一坨一坨的長滿了腸道內,有多難受不知道,想著覺得惡心!人類還真是千奇百怪,連自身都沒研究明白呢,還天天想著研究外形生物,連地球都沒搞清楚呢,還想研究火星,在老家搞對象都費勁,天天崇拜蒼井空,都是吃飽了撐的!

一說到正事丁玉琴就上癮:“我查了很多資料,而且國內腸胃科最權威的老專家也做了診斷,可始終無法確診,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最後做了病理切片,切除了一段結腸,可切片發現,原本CT顯示的這一處明明也有暗影腫瘤,可切下來腫瘤卻不見了,後來我們以為CT出了故障,該換成核磁共振成像,做更精準的檢查,可顯示出的結果仍然全是暗影,證明整個腸道內都是腫瘤或者是其他物質,無奈我們又做了切片,卻仍然一無所獲!我們就此類狀況做了會診,不但老專家從未見過,就算國際上也從未有過此類病例。而且從今天早上突發的穿孔現象可以確認,在他的腸道中確實存在著異物,而且很堅硬,能刺穿腸道,這是以前沒發生過的,有位專家大膽的推測,這種異物還在生長,短短一個小時,就刺破了腸道三個不同的位置,引發了內出血,而且首長還是RH陰性血,幸虧有家人及時趕到,不然真的就危險了。”

還有這事兒?劉師傅聽的毛骨悚然,人體果然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人類永遠也研究不清。不過劉師傅一不是患者家屬,二不是主治醫生,所以他不用跟著著急上火,更不用費盡心思去用科學解釋這個現象,完全是作為旁觀者隨口道:“這真是怪,拍片就顯示有腫瘤或者異物,切下來看卻什麽都沒有,除非那腫瘤自己會跑!”

“啊?你說什麽?這可能嗎?”丁玉琴大驚,仔細看著劉師傅,似在追問,又似喃喃自語:“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種非科學能解釋的現象?就像他們一樣?”

“他們?他們是誰?”這次輪到劉師傅驚訝了,不但驚訝而且還很害怕,丁玉琴遇到了什麽?外星人,異能者?他們啥想幹什麽?怎麽會招上丁玉琴的?

看劉師傅大驚失色,準備找菜刀跟人玩命的架勢,丁玉琴連忙拉住他道:“我跟你說,但你千萬別外傳,這是軍事機密,這裏所有的醫生都被鄭重警告過……”

丁玉琴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咬著劉師傅耳朵聲如蚊納道:“這位生病的首長和他的一幹手下可能都不是人……哦,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是正常人,前兩天我在病房守夜,親手鎖上了門,而且就坐在門邊,隻是一不留神,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人,說是首長手下的兵,還有一天我看到有一個人給首長喂水果,他根本就沒有碰觸水果,可香蕉皮,蘋果皮就能自然脫落,這……即便我親眼所見也不敢置信。”

聽她詳細說完劉師傅才放下心,早在那倆威脅自己的‘國安’出現,而且識破了姬不歪的伎倆,劉師傅就猜到他們不尋常,這一次更明顯了,李曉嵐的老爸是一支神秘異能部隊的主要領導,這支異能部隊隸屬於國家最神秘的相關部門,他的手下自然都是異能者,不過聽丁玉琴的形容,似乎隨便拿出來兩個實力都是深不可測。

特異功能,本來就不能用常理推斷。單憑一兩句話的形容是無法確定對方的能力,這應該是一支和神秘異能組織對抗的力量,不過劉師傅現在並沒有直接和異能組織開戰,也不用過早的站隊,還是盡量保存自己,低調做人吧!

劉師傅拉著丁玉琴,看她一臉怕怕的摸樣,低聲道:“你在這也幫不上忙,要不咱們走吧,何必在這招惹是非呢?”

“不行!”丁玉琴很堅定的搖頭:“當初來的時候就有規定,首長要沒有個準確的說法,我們這些人誰也不能走。即便是首長有個三長兩短,也要等上級部門的批示以後,我們這些人才能離開。”

哎,國家機密呀!劉師傅無奈的搖搖頭,當組織需要你的時候,你無處不在,當你需要組織的時候呢?

聊了兩句,又吃了點東西,丁玉琴精神好了很多,不過劉師傅一天一夜沒睡,又驅車敢來精神萎靡,丁玉琴有些心疼,本來還想問問洗浴中心時間的詳細過程,可這樣一個對你死心塌地,隻憑你一句話就不遠千裏,放下一切趕來看你的男人,會是那種背著你去窩娼嫖妓的人嗎?丁玉琴不信,劉師傅也不能,他喜歡的是金窩藏嬌!

“好了,你先休息休息,待會我還要去首長的病房值班,正好看看輸了血之後的效果,沒準那些老醫師們已經想出了辦法。”丁玉琴拉著他,讓他躺在床上,輕聲的說道。

丁玉琴的溫柔讓劉師傅更困了,乖乖躺下,看著丁玉琴為他脫衣服脫鞋子,動作輕柔的就像母親在哄著繈褓中的孩子。

想想在這裏也不錯,雖然暫時沒有了自己,但好歹能和丁玉琴廝守在一起,不用擔心翻船了,劉師傅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寂寞。十多年來一個人的生活他早就厭倦了,甚至產生了恐懼,如今身邊有愛人相伴,在哪他都無所謂,不過,若是能出去,身邊女人再多幾個,自由自在那就更好了……

漸漸地,劉師傅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很多女人坐在他身邊,看不清楚她們的臉,隻聽她們在不住聲的啼哭,嗚嗚嗚,似有無盡的哀傷,淚水成串滴落,在他身邊匯聚成河,夢中的劉師傅大叫一聲‘不好’。他這人有個習慣,每次做夢夢見水都會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