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就是一個鎮定,他的信條是,老子身可死,麵子不能丟!沒吃過豬頭還沒見過豬跑嗎?西餐廳不都是可以要求廚師現場烹調,來襯托客人的高貴和餐廳服務質量嘛!
雷淑嫇激賞的看他一眼,轉頭對服務員說:“給我來一份剔骨套餐,至於他,就來一杯蘇打水,他喜歡碳酸的味道,嗬嗬……”
說完,這小妞自己先笑了出來,明顯還在想著剛才火柴的事情,劉師傅沒空理她,拽著要走的服務員就不撒手啊,分別用德語,日語,英語一陣嘮叨,而且穿插在一起,在座即便有懂得也聽不明白,這就是劉師傅外語最高境界,中國人聽不懂,外國人聽不明白!
服務員頂著比桌子還大的腦袋走了,至於劉師傅點餐,她決定還是‘跟她一樣’的好,不過鑒於劉師傅發言隻標準,懂得語種之豐富,還是引得不少人為之側目,富二代哪懂這個,隻有羨慕的份,看劉師傅,就仿佛看到了真正的貴族紳士。
雷淑嫇也很納悶,這個看著不起眼的修理工,莫非真的深藏不露?劉師傅隻有在拉索開的時候才會‘露’!
高檔餐廳拚得就是服務,上菜很快,而且麵帶微笑,劉師傅反拿著刀叉,怎麽順手怎麽吃,就可惜那塊小牛排太少了,餐廳裏回想著悠揚的樂器,增添了繼續浪漫的氣氛,其他的食客都在舉杯痛飲,醇香的紅酒代表著濃濃的情意,有的則在低聲交談,柔情盡顯,這地方還真適合談情說愛,喝點酒,聊聊天,樓下就能開房間!
“你覺得我們這裏怎麽樣?”似乎被氣氛所感染,雷淑嫇邊吃,也壓低了聲音開口了。
劉師傅三兩口就消滅了牛排,端著盤子準備讓服務員添飯,這大哥把西餐廳當快餐店吃了,反正不用自己出錢,聽了雷淑嫇的問話,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嗯,還不錯,就是菜量太小。”
雷淑嫇一陣頭大,強忍著爆脾氣轉頭看了看窗外,華海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萬家燈火,車水馬龍,遠處,海天一色,燈塔醒目,景致讓人心曠神怡,更有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成就感,她努努嘴,示意劉師傅看看,劉建楠很老實的望了一眼,忽然驚叫一聲,手指著不遠處時明時暗的燈光處道:“看,那是我家門口的澡堂子,燈管還是我幫他換的!”
嗯嗯,果然很有成就感!其實倒不是劉師傅真的一點見識沒有而冒傻氣,主要是不敢,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女伴,對於他這樣的身份來說已經很拉風,沒有必要自己再去吹噓,假裝什麽樣子,當然,前提是沒人給他難堪。
比如此時,餐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悠揚的曲調也變成了標準圓舞的曲調,這是為了客人在享受了每餐後,情侶之間彼此動情,配上浪漫曲子的舞蹈,讓彼此雙方用肢體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情感。
而在他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俊朗的外形,筆挺的西裝,咋看咋像裝逼犯!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正伸手躬身,道:“雷小姐,請賞個臉吧!”
雷淑嫇看了看這個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看穿著T恤,七分褲的劉師傅,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最後還是站起了身,小手遞到那男人的手中,攜手並肩走向舞池,劉師傅心裏多少有些發酸,畢竟坐在自己對麵,就算是自己的幹糧,有主的的幹糧不能碰!
他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來一次英雄奪美,或者下舞池秀上一段獨舞來吸引雷淑嫇,忽然一陣香風拂麵,燈光雖然昏暗,但眼前卻猛地一亮,因為他身前出現了一個‘大葫蘆’。不錯,就是葫蘆形,雖然掩蓋在一見晚禮服之下,卻是翹臀渾圓,腰肢纖細,玉山豐挺,單肩的晚禮服露出了‘半壁江山’,閃爍著雪亮的光芒,脖頸上是一串光芒四射的鑽石項鏈,卻掩蓋不住她驚人的美豔,一頭烏黑的秀發綰在腦後,齊齊的頭簾罩著額頭,兩鬢的流蘇垂在肩上,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紅潤的櫻唇似一顆紅色寶石,一張一兮,濃黑的眉毛斜插入鬢,一雙美目如同夜空閃爍的啟明星明亮清澈,蘊含著嫵媚的笑意,勾魂奪魄。
什麽叫成熟,什麽叫風韻,什麽叫大葫蘆,被眼前這個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身材豐腴卻又玲瓏有致,氣質高貴,嫵媚中帶著清純,哪怕隻像現在這樣呆立不動,依然帶著魅惑蒼生的魔力,總之劉師傅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吞著口水說:“有事兒啊?”
女人可憐兮兮的聳聳肩,看著舞池裏翩翩飛舞的雷淑嫇和身邊的男人,撇嘴道:“本來要走了,可我的男伴一定要請你的女伴跳舞就把我拋下了,我隻能找你這個同病相憐的帥哥來一訴衷腸嘍!”
嗯,理由很充分,劉師傅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坐吧,消費自理!”
女人稍稍一愣,隨即便捂嘴輕笑起來,緩緩的坐在雷淑嫇的位置上,斜望著劉師傅這個充滿悖論的男人,忽然動了動葫蘆一樣的身子,由於晚禮服裙擺過長,坐下不太舒服,所以,她伸出兩隻小手,輕輕的拉動裙擺,一點點攀升,一寸寸升起,水晶高跟鞋裏是一雙白嫩的小腳,十顆豆蔻精致可愛,圓潤的腳踝,纖細的小腿,光潔的膝蓋,處處完美,猶如用萬年寒冰雕琢而成,純淨白潔。白潔?怎麽用這個詞?這可是人名!
不管是白潔還是美腿,都讓劉師傅神魂顛倒,以往這樣的畫麵隻在圖片站中看到過修飾過的模特照片,可如今活生生在眼前,純天然純綠色,無毒無公害,劉師傅幾次都忍不住想要下手去摸,更心急,她為啥一寸寸的撩起,直接掀開多好!
女人翹起二郎腿,裙下風光一瞬即逝,但也沒逃過劉師傅鷹隼一般的雙目,雖然隻是黑漆漆一片,也足夠光棍遐想半輩子了。
“我叫柳畫媚,你呢?”女人單手托腮,美目急眨,長長的睫毛扇動,媚態撩逗。
“我叫劉黑色……不,我叫劉建楠!”劉師傅狂汗,腦中全是黑色,脫口而出。
女人不以為意的笑笑,忽然劉師傅眼中的春光全部消失不見,女人已然站起身,修長的二指壓在唇上,媚意無限的給他一個飛吻,輕笑道:“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能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