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是在冥想嘛,隻有這樣,我才能感應到玄氣……”葉凡支支吾吾的回道。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弄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修煉是靠冥想來感應的?”葉嘯天皺了皺眉頭。

葉凡無語了,自己通過冥想來感知天地玄氣就成了歪門邪道?難道說,隻有葉家的功法才是正宗?其它的功法都是扯淡?想歸想,葉凡的這番話也隻能在自己心田中發發牢騷罷了,他還不敢去頂撞父親。

在葉家,父親葉嘯天儼然就是一個土皇帝,他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違抗。

最讓葉凡感到不平的是,父親妻妾成群,而葉凡的母親又剛好是父親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妾,因此,葉凡在家中雖然是少爺的身份,但地位卻是很普通,除了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房間外,其它的待遇也就比下人好上一點罷了。

葉嘯天自從寵幸過葉凡的母親後,便將其如貨物一般擱置到一旁,再也沒有去搭理。

這些年,葉凡和母親可謂是孤苦伶仃的生活在一起,雖然在衣食方麵不怎麽缺,但精神上孤獨卻是很難磨滅的。加上葉凡修煉速度又慢如蝸牛,於是,這母子二人在葉家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叫你來不為別的,三天後你和那些家丁一樣,得通過家族的考核,如果考核通不過……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吧?”葉嘯天冷聲說道。

“知道,如果通不過,我就離開葉家!”葉凡想到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的生活後,也不覺來氣,此時說話的語氣很重。

聽到這番話,葉嘯天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鐵青,雙眸如電般的瞪著葉凡,恨不得將這位親生兒子一掌拍死。

葉凡卻是絲毫不懼,特意挺了挺胸膛。

“滾,滾出去!”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葉嘯天終於冷靜了下來,但心中的怒氣卻是沒有散發出去,當下厲聲喝道。

在葉家這麽多年,還沒有哪個兒女敢對葉嘯天這樣說話,他不生氣才怪。

葉凡沒有回話,邁開步子走出了父親居所的大門。

看到葉凡離去之後,葉嘯天長歎了一口氣,他本來叫葉凡來此是想指點他一下,沒想到一見到這個兒子,尤其是見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就不由的心中來氣,結果,指點倒是沒有指點,倒還把他訓斥了一頓,葉嘯天不覺中陷入了沉思。

出了父親所在的葉家大殿後,葉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並坐下來繼續修煉。

葉凡知道,三天後就是葉家的審核大會了。

所謂審核大會,是葉家針對十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少年一次玄氣大審核,在十二歲還沒有達到四層玄徒的家族子弟或族中其他少年,將會被逐出葉家,從此在外任其自生自滅。

葉凡如今已達到玄徒三層巔峰,還差一點就可跨入到四層玄徒。

玄徒境界上,別看三層和四層隻有一層之差,但這一層可是一個很大的分水嶺。其實,準確來說,玄徒主要是修煉玄氣,在三層和三層以下被稱呼為準玄徒比較貼切,隻有踏入四層玄徒才能稱之為真正的玄徒。

雖然葉凡對葉家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但他咽不下這口氣,另外,葉凡也想為母親更是為自己爭口氣,他覺得,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超過這些兄長。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過去了。

葉家那寬敞的訓練場,此時已站滿了人。

早在幾天之前,訓練場上便被好好的布置了一番。

此時,整個訓練場上張燈結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要大婚呢。不過,作為葉家的子弟,都是清楚的知道,葉家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布置是對審核的重視。畢竟,葉家能有如今的成就,也與他們自身的勤奮相掛鉤的。

坐在正北方的一身華貴的錦袍,麵目上透著冷峻之色,正是葉家的家主葉嘯天。

而在葉嘯天的身旁,則是站著幾個彪悍的手下,一看就身手不凡。

另一方,葉凡和其他葉家弟子一樣,站在訓練場之外,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每一年葉家的審核大會,都會淘汰上一些弟子,也是,若是十二歲還達不到四層玄徒,那在這玄武大陸上可謂是一無是處了。當然了,假如有人想著以打掃衛生洗衣做飯來當作差事,那就大錯特錯了。在葉家,就算是這些做後勤的手下,也都至少達到了四級玄徒。一些沒有達到四級玄徒的,就連女人也不例外,都要被逐出葉家。

“六少爺,這次的審核大會你有把握通過嗎?”

正當葉凡靜靜的觀望著訓練場上之時,卻聽到身旁一人對自己小聲問道,回頭一看,見是葉家鐵匠的兒子陳光,便笑著說道:“通過通不過隻好看運氣了。”

“六少爺,你可千萬別這麽說,你要是離開葉家,以後我找誰玩去?”陳光有些擔心的說道。

在葉家,葉凡最好的玩伴就是這位陳光了,兩人年齡相仿,又很投脾氣,雖然以主子和仆人的關係稱呼,但感情上卻如同朋友一般。

“哦?這麽說你是有希望通過了?”葉凡微笑著問道。

“實不相瞞,我如今已達到六層玄徒了。”陳光小聲道。

“行啊,一個多月沒見你修煉的倒是挺快。”葉凡拍了拍陳光的肩膀。

“聽說少爺閉關一個月,應該是突破到四層玄徒了吧。”陳光輕聲問道。

聽聞此言後,葉凡並沒有回答,卻看了父親所在的位置上一眼,小聲問道:“陳光,你知道父親旁邊坐著的那人是誰嗎?”

“呃,聽說他是仙魂宮的人,路過我們葉家剛好趕上審核大會,便進來看看。”陳光看了看葉嘯天所在位置的左側,解釋道。

“仙魂宮?幹什麽的?”葉凡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陳光搖搖頭。

葉凡再次看了一眼坐在父親旁邊的那人,見其身著一席黑色的長袍,年紀並不算很大,大約有二十歲左右,相貌普普通通。

在葉凡看向那黑袍青年的時候,黑袍青年似是有所感應般的朝著葉凡回望了一眼。

僅僅是一個眼神,葉凡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凍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分毫,心中不由的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