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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可是這與我又有什麽幹係?!”聽聞蕭亦可掩掩藏藏的話語,古星河冷聲反問道。

蕭亦可淺笑的搖了搖頭,淡淡開口說道:“孤崖兄莫要心急,可否聽蕭某細細道來?”

古星河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卻不知,這內中究竟還有何詳情?”

蕭亦可詭異的朝著古星河笑了笑,忽然鄭重其事開口說道:“孤崖兄可知,你們的副樓主樓夜雪即將回來?”

“樓夜雪?”古星河心中驚疑一聲,卻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孤崖並不知曉,卻不知蕭兄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蕭亦可搖著頭說道:“蕭某自然有知道的渠道,但卻是萬萬不可告訴孤崖兄你的,而且,我還知曉,這一次樓夜雪歸來的原因,其實是要奪走你的樓主之位的!”

“哼!”古星河霍然站起身子,一聲冷哼,冷笑著說道:“蕭兄,隻怕你是癡人說夢話了罷!休說我這樓主位置是高樓主欽傳的,便是樓夜雪真的要做這破位置,難道我還會不舍得麽?再說樓副樓主的回來,也必然會是我長安樓的一大助力,蕭兄挑撥離間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孤崖兄莫要生氣,蕭某並無挑撥離間的意思。”蕭亦可亦緩緩站起身子,一抹詭異的笑不經意間出現在他的眼角處,卻聽他繼續說道,“孤崖兄,若是這高明月真的要搶奪樓主之位,你真的會甘心讓賢麽?須知道,與樓夜雪相比,你在長安樓中的根基並非很穩,便是你這樓主位置,也是高明月讓位才有的,而以樓夜雪與高明月的關係,便是他直接將你驅逐出幫,隻怕高明月也不會為你說上一個‘不’字罷!”

“那又如何?”古星河怒極反笑,麵上的慍怒神色早已消失無蹤,隻見他緩緩坐了下來,淡淡開口說道:“且不說樓夜雪是否便有奪取樓主位置的心思,便是他真敢奪位,我又豈會懼他?大不了一戰便是!”

“是的麽?”蕭亦可詭異的看著古星河,良久之後,笑著說道:“恕蕭某直言,孤崖兄雖然修為高深,前途無量,但此時的你,想必便未必是那樓夜雪的對手,須知道,他雖然亦是融匯九品的強者,但其實已經距離九品巔峰相差不遠,更何況是人都知道,樓夜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的‘風雨乾坤’,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神通。敢問孤崖兄,你是否真有把握與之抗衡?”

風雨乾坤?

風雨乾坤!

古星河的腦海之中,驀然閃現那日夜裏,手持風雨雙鉤的樓夜雪,雙眼之中泛著瘋狂的光芒,在他雙手之間,霍然便是風雨乾坤!能一舉毀滅一個小鎮的禁忌神通,風雨一出,天地色變。

想到這裏,古星河狐疑的向蕭亦可看去,他絕不可能相信蕭亦告訴他這些,其實是準備好心好意的來幫助他,那豈不是比天上掉餡餅,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果然,蕭亦可繼續開口說道:“雖然孤崖兄你的修為猶在我之上,但想必若是那樓夜雪施展出風雨乾坤的禁術出來,隻怕以你之能,亦是無法攖其鋒芒的吧!若到了那個時候,卻不知道孤崖兄,你應如何作為?”

“哼!”古星河冷哼一聲,淡笑著說道:“蕭兄,汝之一切言辭之根本,乃是樓夜雪會回到樓中並要武力奪取樓主之位,這本是我樓中紛爭之事,讓我如何信你?再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蕭兄今日所來,不會隻是為了做一個老好人吧!”

“哈哈哈!還是孤崖兄知我甚深!”蕭亦可輕搖著羽扇,朗聲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蕭某此來,便是代我家端木相爺之意,誠邀孤崖兄輔佐相爺成就一番大事,有相爺為支撐,難道還需怕了那莽夫樓夜雪?”

古星河神色不動,淡淡說道:“蕭兄果然是好算計,難道蕭兄不知我長安樓自建樓以來,便嚴禁投靠任何一方勢力,隻有如此方能夠到現在還保持著這超然的地位,若是今日我隨你投奔了端木相爺,他日長安樓因我而毀,我又怎麽對得起樓中的眾位兄弟!”

蕭亦可卻似乎一切盡在預料之中,他淺笑一聲,開口說道:“孤崖兄之胸懷,當是世間之少有,但若是那樓夜雪歸來,隻怕孤崖兄你保住性命都是難事了!”

“哦?蕭兄就如此這般肯定,樓夜雪回來一定會向我出手?”古星河對於蕭亦可的鎮定自若,隱隱約約感到一種不安。

蕭亦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淡笑著說道:“誠如孤崖兄所言,蕭某自然是隻曉得,隻因為那樓夜雪數日之前,已經自祭祀神廟之中逃了開來,不料在鳳燕行省遭遇到蕭夜帝的堵截,兩人一番大戰,樓夜雪自負神通了得,但卻終不可能是蕭夜帝之對手,隻能甘拜下風,因兩人比試之前有所約定,故此樓夜雪不得不秘密投奔了宇文老兒,這一次他便要回到長安樓中,遊說高明月以及長安樓,一同投奔宇文老兒,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便是要動手鏟除了你。”

“竟會如此?!”古星河麵上終於顯現一抹驚色,良久之後方開口說道:“那樓夜雪不是笨人,他怎會中了蕭夜帝的圈套,明知不敵,竟然還要打賭約定?”

蕭亦可無可奈何的說道:“怪隻怪,宇文老兒的麾下,有一個了不得的謀士,正是因為他的出謀劃策,才有了那根本不應出現的一戰,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番地步,我們多說也無益。蕭某已經將這些事情全盤托出,卻不知孤崖兄有何打算?”

“打算?”古星河冷笑一聲,反問道:“蕭兄認為,我該有怎樣的打算?”

蕭亦可微微一笑:“站在朋友的立場之上,蕭某認為,不如我們強強聯手,我協助你對付樓夜雪,你率領長安樓加入端木相爺麾下,如何?”

“不!”古星河搖了搖頭,詭異說道:“蕭兄此般作為,就不怕落人口實?孤崖卻是另有一計,還請蕭兄細細聽來。”

蕭亦可心中一動,收起羽扇,朗聲說道:“不知孤崖兄有何妙計,還請說來!”

古星河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蕭兄你協助我設計對付樓夜雪,我以個人的名義加入相爺麾下,如何?”

“個人名義?”蕭亦可怔怔的看了古星河一眼,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長安樓偌大的基業,難道孤崖兄一點也不在乎麽?”

古星河冷聲笑道:“蕭兄,難道你便認為這長安樓偌大基業,就一定是我孤崖麾下的麽!或許我今日以長安樓的名義投奔了相爺,隻怕明天我的人頭就會被高樓主取走,到那時候,長安樓還是長安樓,它並不會隸屬於相爺麾下!”

“孤崖兄好胸懷!”蕭亦可讚了一聲,繼而說道:“有如此膽色放棄這般基業,孤崖兄真是我輩男兒誌楷模,好!我蕭亦可代替相爺答應你這個要求。”

“蕭先生!……”一聲冷哼,古星河與蕭亦可兩人俱都循聲看去,卻見端木流雲陰陽怪氣的說道:“蕭先生,我們臨行之前,你可是向父親保證過了的,說是一定會爭取整個長安樓投到他的麾下,如今就這般輕易的答應了這人,難道蕭先生你已經把對父親答應的事情忘記了?”

蕭亦可淡淡一笑,那笑容讓古星河捉摸不定他到底是何用意,隻聽他開口說道:“流雲少主,主公他可還說過,今日所行,一切事情皆由我來處理,你可還記得?”

“你!!!”端木流雲的臉色瞬間變了,隻見他猛然站了起來,手中幻化出來一柄寶藍色的常見,遙遙指向蕭亦可的所在。

卻見蕭亦可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流雲少主,一切事情我皆會向相爺他解釋,還請你坐下來,如何?”

似乎見到蕭亦可的笑容如同見了鬼一般,端木流雲垂頭喪氣的收回長劍,頹然坐了下去。

隨即蕭亦可轉身朝古星河說道:“既然如此,孤崖兄,以後我們便是同僚了,卻不知這長安樓樓主的位置,孤崖兄有何安排?”

古星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開口說道:“蕭兄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便是了!”

實則他心中的想法,怕是任蕭亦可再聰慧十倍,亦無法想象出來的:他突然有了一個決定,要借助右相端木清風的力量,一步一步尋找煌歸和燭顏的下落,總比現在這般困在長安樓中要好上許多。他雖然是長安樓的樓主,但任誰都知曉,隻要高明月還在一天,他這個樓主就隻能夠是擺設而已。正好可以借助這次機會,便是日後高明月怪罪過來,他亦可以“樓夜雪投奔左相、而他犧牲自己保全長安樓獨立地位”的理由搪塞過去。

正在思慮之間,卻忽然見到蕭亦可變了臉色:“孤崖兄,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此時正朝我們的所在靠近。”

“是誰?!”古星河冷聲問道。

蕭亦可緩緩收回那銀色結界,開口說道:“樓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