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融匯九品!!!”墨連城心中駭然,他還記得前幾日之時,“孤崖”猶是融匯七品的修為,這才不幾日過去,便已達到融匯九品的實力。

難道這世界已經瘋狂了麽?突然晉升宗師境的蕭夜帝,還有現在讓人感覺深不可測的孤崖,讓墨連城覺得已經開始有點不能夠了解這個世界了!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墨連城一聲歎息,抬首向高明月看去。

那些個樓中的兄弟,此時一半歡喜,一半憂慮:多了一個融匯九品的強者,樓中的實力確實增加了,但若是高明月突然辭去樓主的位置,哪怕他以前就從來不管理樓中的具體事務,哪怕他擔任著“太上樓主”的位置,仍然讓這些個早已經習慣的幫眾,陡然覺得失去了依靠。

“樓主!”“樓主!!!”聲震屋瓦,所有的人俱都將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高明月。

卻見高明月隻微微一笑,並不再言語,輕撫雪袖,已然禦劍離去。

……

自那日以後,高明月便再也不曾在長安樓中出現過一次,而古星河則以“長安樓樓主”的身份,在長安樓內,過著他從未曾體驗過的生活。

雖然樓中的兄弟大都對他不感冒,但所幸左護法墨連城,以及那些所謂的長老,倒還是很給他幾分麵子,即便他有賣力不討好的嫌疑,但樓中生意的運作,倒還是和往日裏沒什麽波動。

古星河熱心幾天之後,便立即學前任樓主高明月,做起了“甩手掌櫃”,把樓中的大小事務俱都交給墨連城墨老去做,而他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打坐調息之上,剩餘的時間則有事沒事在長安城中四處遊晃。

日子雖然平淡,但也過得逍遙自在,古星河甚至有事沒事時候,還能夠去打探打探宇文燭顏和軒轅煌歸的消息,至於古劍堂的事情,他更在著手處理中。

時間就這樣走得飛快,秋去冬來,大雪紛飛,轉眼間便已經臨近除夕。

這一天,古星河閑著無事,便獨自一人漫步在長安樓外大街之上,雖然現在的他算得上是一個地頭蛇,但是這一片附近的帝國子民,卻鮮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大都隻將它視之為一個普通小夥子罷了!

卻不料,這日古星河才踏出側門沒幾步,便被人截住了去路,那人一身紫衣,麵色蒼白,幾抹微須,手持鵝毛羽扇,典型的謀士裝扮。

古星河納悶了好一會,也沒想出此人到底是誰,但是在他身上的氣息,卻讓他隱約覺得熟悉。

卻見那人抱拳說道:“久聞孤崖先生接任長安樓樓主之位,蕭某久仰先生大名,所以今日冒昧前來拜訪,還請原諒則個。”

“蕭某?”古星河低頭沉思片刻,卻始終無法想出這“蕭某”是哪一號人物,隻得搖首言道:“卻不知蕭先生何處高就,請恕孤崖唐突,實在無法想出何處曾與先生相逢?”

卻見那蕭姓中年人微微一笑,朗聲說道:“不才蕭亦可,現在在端木相爺的府邸裏混口飯吃,當是比不得孤崖先生你這般逍遙自在了!”

“蕭亦可?!”古星河巨驚之下,猛然朝那中年男子看去,這人不提的話,他險些早已經將這個人忘卻,那一日黑暗之中心誌的對決,讓他對此人十分之忌憚,早就把他列為和蕭夜帝一個級別的恐怖人物了!

此人之智慧、心術,古星河自愧不如!

但他經曆的大風大浪何其多也,麵目之上毫不動色,麵笑心不笑的開口說道:“原來死蕭亦可蕭先生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也!”

蕭亦可嘴角處泛起一絲淺淺的笑,隻聽他淡笑著說道:“孤崖先生之大名,我亦久聞之矣!隻是難得一見,今天得此偶遇,真乃天幸也!當浮一大白!”

古星河心中冷笑一聲:偶遇?鬼才信你!

但蕭亦可到底為何來此,有為什麽專門製造這所謂的“巧遇”,他到底有什麽居心,古星河卻是一時之間無法猜透。

至少,絕不會是因為幾個月前火燒安樂坊的事情,古星河思忖著,便是蕭亦可再足智多謀、算計過人,隻怕也無法算出,當日的那人便就是自己罷!

隻見他虛偽一笑,熱情的說道:“蕭先生,既然我們如此投緣,便一起去喝兩杯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裏的酒,絕對是長安一絕!”

“既然如此,蕭某便要打擾一番了!”蕭亦可亦虛偽的抱拳說道。

於是古星河便引著蕭亦可,兩人一同朝著長安樓附近最大的酒樓——明月酒樓行去,據說這裏曾經是高明月發跡之地,那時候的他還是長安樓的一個堂主,便是因為經營明月酒樓和其他生意有功,再加上他的修為和聲名,在那些年確實一路高漲,甚至闖下了“長安雙傑”的名頭,後來老樓主隱去,便由他繼任樓主的位置。

而如今,古星河出手解決了長安樓的危機,使長安樓在這風雨動蕩的局勢下,猶能屹立不倒,甚至還有蒸蒸日上的趨勢,而他的修為,亦和當年的高明月一般,層層高升、永無止盡,這才讓高明月放心將長安樓樓主的位置交給他。

曆史,似乎在某一處,突然重疊在一起!

古星河歎息一聲,掂起酒壇倒了兩碗酒,遞給蕭逸才一碗,自己留下一碗,而後放下酒壇,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有多少年的時光不曾如此痛懷暢飲?

“好酒!果然是好酒!”蕭亦可亦一飲而盡,仰首歎息道。

古星河放下酒碗,掂起酒壇又倒兩杯,兩人亦再次一飲而盡,如此者三,古星河方才開口說道:“蕭先生,卻不知你來此處到底所為何事?”

那蕭亦可雖然一臉病態,但三大碗酒下肚,他的臉色卻無絲毫紅潤,顯然酒力亦很高明,聽聞“孤崖”如此話語,他微笑說道:“自然是偶遇,不然樓主以為是何事?”

古星河極為不喜如此這般繞著圈子說話,心生一計,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便為了這‘偶遇’二字,我們當再飲三大碗!”

哼,既然套不出你的話,就不信我灌不到你,等你喝醉了迷迷糊糊,還有什麽話問不出來?古星河站起身子,掂起酒壇,再倒兩碗,兩人俱都一飲而盡,如此這般,不大一會兒,這一大壇美酒便已經見底。

“夥計,拿酒來!”古星河將空酒壇擺在地上,朗喝一聲,他的麵色依然白皙,毫無喝醉的跡象,而對麵的蕭亦可亦仍是那一副蒼白的病態的模樣。

如此看來,兩人的酒量不分上下!

難得在這個世界遇到如此豪飲的人物,古星河也懶得去管那些個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隻一碗酒一碗酒的和蕭亦可拚著,就這樣半個時辰便已經翩然而過,堆在兩人桌旁的空酒壇已然有七八個之多,但兩人臉龐之上才不過些許紅潤而已。

許多帝國的子民,仿佛看到奇跡一般,紛紛聚攏在兩人的附近,細細碎碎的相互議論著,一時之間讓古星河覺得甚為心煩,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然後拱手向蕭亦可說道:“蕭兄,既然你我比拚酒量不分勝負,不如比一比這飛縱之術,又當如何?”

“好!孤崖樓主不愧是人中豪傑,便是拚著這一場醉,蕭某也定要舍命陪君子一次!”他雙手一縮,那柄鵝毛羽扇便立即化為虛無,古星河這才知曉,原來這柄鵝毛羽扇並非修飾之物,亦是一樣奇特神兵。

兩人來到明月酒樓之外,然後便立即各自運轉體內元力,待達到巔峰之後,古星河朗聲說道:“蕭兄,便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目標…就是城外神廟之門,不可禦劍飛行,隻憑著元力修為,如何?”

“神廟之門?有意思。”蕭亦可微微一笑,亦朗聲說道,“好,便依你所言!”

兩人之間的又一輪比鬥,再次開始!

(筒子們,覺得行的話,就把這本書收進你的後宮吧,我在這裏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