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銀色長劍,恍如日月一般,光輝奪目,劍氣淩人。
古星河手持易水長劍,帶著最決絕的劍意,一劍刺向那手持長槍的絕代強者,這一戰勢必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戰,既然逃脫不開,那便放手一搏。
無上劍意,俱都匯集在易水長劍劍身之上,古星河攜著這一劍之威,似燦爛流星一般,猛烈的衝向那人,這決然一劍,看你如何抵擋得過?
一縷白發,自古星河頭上緩緩飄下。
卻立即被掩蓋在這一劍之中。
這一劍的光芒太盛,已經遮掩住所有,劍氣淩天,劃破夜空,直向那強者風馳電掣而去。
“哼!”卻見那手持長槍之人冷哼一聲,卻再不似先前那般回避著身體,反而緊握手中長槍,一*向古星河眉心,他竟是終於不再迂回糾纏了!
“鐺!”金鐵撞擊之聲,驀然響徹在這長安寂靜的夜,驚醒了無數人的美夢。
“咚!咚!!!”兩人腳下十餘丈下,那精美華麗的長安街道,此時頓然變成一片廢墟,所幸居民房屋受損甚少,不然古星河倒真是罪過了!
似乎剛剛那一擊從未曾發生過,古星河手持長劍依然淩空而立,而對麵那手持長槍看不清楚長相的中年人,也依舊手握長槍淩於虛空之中。但古星河的心,此刻卻已是越收越緊,隻有他才知曉,剛剛那一擊耗費了他多少的元力神通,卻被那中年男子輕鬆一槍便已破除。自他修習神通以來,隻怕隻有那個“師之道”的修為能夠更勝於他,而此時自己的修為,卻明顯不如,此人實乃當世之絕代強者!
“且再受我一劍!”古星河體內元力在迅速恢複著,隻見他手持長劍,再次一劍猛然擊向那中年男子,似乎隻有如此,他才能夠在戰鬥之中尋出一絲逃跑之機。
戰,是戰不過他的,那麽,便隻有伺機逃跑了!
“盡管過來便是!”那中年男子依舊手握長槍,靜靜等待著古星河的一劍擊來。
卻見刹那之間,古星河手中的長劍,猛然迸發出堪比烈日的光芒,竟將半個長安城映照的有如白晝,此刻他已是將自己所有的元力和靈力,俱都匯聚到手中的這一柄劍之上,若是此擊依然無法湊效的話,那麽他便隻能夠再次奪路而逃了!
“有些意思!”中年人的嘴角處,彎出一絲邪異的笑,卻依舊不曾退避半步,隻見他驀然舉起手中的長槍,再次一槍挑向古星河手中的易水長劍,絲毫無懼那長劍之上的烈焰光芒。
他手中的長槍,毫無一絲光彩,但卻偏偏讓人感覺,那長槍之上的氣勢,絲毫不在古星河手中的長劍之下,似乎還略有幾分強盛。
“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古星河在心中暗暗思忖道,“他修為明顯高我許多,這一戰,到底是戰,還是逃?”
思慮隻在刹那間,動作卻已是瞬息萬變。
才不過眨眼的時間,古星河已經驀然收劍,竟是要憑著這一劍的威勢,再度向愈遠處遁去,他不是沒有戰鬥的意誌,卻覺得就這樣知己而不知彼的戰鬥,絕非是什麽明智之舉,所以,他很決絕的立即選擇逃走。
“哼!小子想逃?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中年男子蓄勢等待著古星河這淩然一擊,卻料不到古星河竟是借著這一劍之威,再次向遠處遁去,他驚疑之餘,猶不忘猛然向著古星河的背影揮出自己手中的長槍,同時身體迅疾的朝著古星河的方向縱去。
他竟然已經可以不借外物而飛行虛空之上,這到底是什麽層次的修為?
古星河不得不停下飛縱的身子,手持長劍猛然與那淩空飛來的長槍轟然一擊,恰此刻看見中年男子正憑空飛縱而來,不由得目驚口呆,難道這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宗師的地步了麽?不然的話,又為何能夠淩空飛行?
卻見那人伸手接過飛回的長槍,然後方才止住身子,淩空而立,古星河這才知曉,原來這人的修為,竟是已經到了融匯九品巔峰直至問鼎的地步,若是能夠捅破那一層薄紙的話,那麽便立即能夠一步登天,成為中州帝國的又一位宗師級超級強者。
隻不過,這一步難如登天,自古以來困於九品巔峰的人,又何止以千萬計?但能夠真正達到宗師境界的,卻隻有那麽幾人而已。
古星河手持長劍,暗暗戒備著那中年男子,卻見那人手持長槍亦毫無動作,不由大感好奇,半響後驚訝問道:“敢問前輩,如何才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那人手持長槍,傲然而立,聽聞古星河如是話語,狂聲說道:“哼!小子,我若是讓你就那樣進了相府,豈不是顯得我這相府護衛總管太過無能?!”
原來這修為通天之人,竟然是左相府邸的護衛總管,那麽左相府的防衛力量,又究竟強大到了什麽地步?而左相宇文世家的真正實力,又會強大到什麽地步?
古星河的麵孔與滿頭白發,此時依舊藏在蒙麵之中,隻見他手持長劍,傲然而立,冷聲說道:“那麽,你要將我擒拿住帶回左相府邸?”
隻聽那人冷笑兩聲,繼而說道:“我又為什麽非要將你擒拿住?”
“哦?”古星河心中詫異萬分,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麽你想要什麽?”
“哼!我想要的,便是你這一條小命!”中年男子手持長槍,驀然全身上下,散發出狂烈的殺意,隻見他雙眼已經發著狂熱的光芒,而滿頭黑發,此刻也俱都隨風張揚,變成了漫天飛舞的三千紅發。
“這是什麽回事?!”古星河暗暗戒備,心中驚詫不已。
卻見那中年男子,此時已經似渾然變了一個模樣,手握長槍,怒欲發狂,雙眼泛著嗜血的凶光,似乎恨不得要將古星河直接生撕活剝,才算甘心。
這裏已然是帝都的偏遠地帶,雖然他二人造成的異動很大,但直至此時猶未有羽林軍到來,古星河瞅著對麵中年男子的異變,心中驚疑不已,正當他苦思脫身之策的時候,隻聽那人怒聲狂嘯道:“無那小子,今日便讓你看看爺爺我的長槍,看我如何一槍挑了你的小命!”說話之間,已然是一杆大槍直向古星河狠狠砸來。
狂風淩冽,風雲變色,入夏的天氣,卻在轉瞬之間似乎已經回到了冷冽的寒冬。
古星河雖然並未感到絲毫寒冷,但他卻仍是冷不丁的打個寒戰,手持長劍,謹慎的盯著那陷入狂暴之中的中年男子。
“呼~!”巨響之中,那杆長槍已經砸至古星河的頭頂,古星河連忙舉起手中的長劍,運起全身所剩餘的元力,來抵擋這狂暴的攻擊。
“砰!”劍與槍劇烈撞擊,濺起許多火花,一時之間這本已遭到巨大破壞的長街,再次迎來了它的池魚之災,無數房屋隨之倒塌,許多老百姓在哭著喊著離開這個地方,有的痛苦連連,有的卻仍還沒有穿上衣服,光著身子便開始滿大街的亂跑。
“轟!!!”巨響聲中,古星河連人帶劍被狠狠砸向地麵,將青石鋪就而成的帝都長街,狠狠的砸出來一個巨大的人坑,所幸古星河依舊保持著大腦的清醒,當砸進地麵之後,他立即運轉元力,瘋狂的朝一邊縱去,恰此時,那一杆長槍再次淩然而至。
“鐺!!!”悠久綿長的交際聲中,古星河連人帶劍再次被撞擊的猛然朝後方飛去。
古星河手裏緊緊握著易水長劍,虎口早已經震裂,嘴角處也已經在湧著鮮血,但他仍兀自堅挺著,試圖尋找到一切能夠逃脫的機會。
若是不能逃脫開來的話,怕是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轟!”一聲巨響,古星河砸在一堵高牆之上,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巨大的衝擊力,將這本厚實無比的高強,也連帶著一同倒塌下去,一時之間,灰塵四起,狼煙滾滾。
“咳!咳!”古星河手持長劍,渾身上下流淌著鮮血,單膝跪地,冷冷看著不遠處那一個正在緊緊逼近的人影。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古星河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試圖拖延時間,好恢複體內的元力。
憑他高速的元力恢複能力,隻要給他哪怕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立即能夠恢複到鼎盛狀態。
那人手握長槍,怒發張揚,一步一步靠近著古星河,在他眼睛之中,似乎已經看不到眼瞳,隻餘下狂熱的光芒,他似乎壓根聽不見古星河的話語,腳下不做絲毫停頓的朝著古星河行來。
“日月山河劍!”古星河拚卻所有的元力,憤然一擊,這是他最後的反擊,若是成功則有望逃脫開來,若是失敗的話,怕是隻能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轟!!!”長槍猛然掃來,劍槍相擊,那中年男子一個趔趄向後退卻一步,但是古星河整個人卻已經後退何止十數丈,連著手中的易水長劍都差點握不住了!
“咚!咚!咚!”那人手持長槍,繼續朝著古星河的方向猛然擊來,雙腳踩在青石之上,咚咚作響,他手中的長槍,此時泛著愈來愈狂色的紅光,嗜血的光!
古星河撐著長劍再次站了起來,瞪大著眼睛盯著那人,握劍的手手被之上,青筋越來越明顯。
難道,自己今天便要死在這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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