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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請你出招罷!”古星河手持易水長劍,冷冷說道。
那一胖一瘦、一文一武兩人,此時早已經是變得目瞪口呆,他們如何也無法想象得到,瞎貓子撞上死老鼠,自己就這麽隨便一找茬,竟然就找到了會幻化神通的強者身上去了,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那先前放狠話的漢子,此時早已經把手中的折扇丟在地上去了,嚇得不知該如何言語,如何動作,且聽那虯須大漢低首恭敬說道:“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古星河卻並不答話,隻覷著眼睛止不住的冷笑,想要比試的是他們,如今想要退縮的也是他們,真當自己是可以捏扁搓圓的軟柿子了?隻聽他冷冷說道:“放你們一馬也不難,隻要你們有誰能夠擋得住我手中一劍便可。”繼而又猶疑說道,“難不成這裏也有泰山不成?”這句話聲音極小,倒是沒有人聽得見。
兩人立即眼前一亮,抬首向古星河手中的長劍看去,卻見那劍此時正泛著冷冷的銀光,兩人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擋得過去這一劍。
其實,古星河也並未存什麽為難之心,隻不過他此時心情很糟,想要在這裏出一出這口惡氣罷了,是故他手中的長劍,雖然灌注了元力,但這兩人若有膽真來抵擋的話,他可以保證絕不會讓他們受到一絲傷害,畢竟以他如今之修為,還真做不出什麽欺軟怕硬的事情來。
卻見那瘦個之人止不住的發抖,戰戰栗栗說道:“我們怎麽可能擋得住你那一劍,你…你…你放過我們吧!”
古星河卻並不答話,隻冷冷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銀色長劍。
此一時的古星河,白衣如雪,白發披肩,手持一柄泛著銀色的長劍,麵色冰冷,整個就是一副殺人惡魔的形象,就差沒在額頭上標明“我要殺人”這四個大字了,但又有誰能注意得到,他眼眸深處的那一抹戲謔?
附近漸漸圍攏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他們對著古星河三人指指點點,卻又不敢太靠近,雖然帝國法律規定不得在帝都惹是生非,但誰又敢保證,手持長劍的白衣人,不會向他們突下殺手?
氣氛越來越顯得冰冷、肅殺,古星河雖然不曾動過殺心,但卻不妨礙他釋放一些冰冷的氣息,不然那些看猴子的目光,隻怕會越來越多,且越來越肆無忌憚。
隻聽那虯須大漢驀然向前一步,大聲說道:“好,我便受你一劍,但是請你一定遵守諾言。”
古星河向那虯須大漢看了兩眼,雖然眼光依舊冰冷,心中卻已經對他大加讚賞,但口中仍冷冷說道:“好,我答應你,那麽你便來受我一劍吧!”
“多謝!”那虯須大漢抱拳一禮,而後便擺好姿勢,靜靜等待著古星河出劍。
古星河嘴角處泛起一絲冷笑,手中的長劍,驀然有如毒蛇一般,直向那大漢喉嚨處刺去,那大漢驀然心驚,卻並不倒退,而是猛然抬起自己的雙手,試圖能擋上一擋古星河手中的長劍。
“喝!”大漢一聲怒吼,須發皆張,但他的雙手,又怎麽可能快得過古星河手中的長劍?隻在刹那之間,隻是眨眼的功夫,古星河手中的易水劍,便已經刺到他的喉前,就此止步。
冷汗止不住的從虯須大漢的臉上留下,他卻依舊不敢有絲毫動作,半響之後,才粗著聲音問道:“敢為閣下,為何不下殺手?”
“嗖~!”古星河手中的劍,此時卻已不知去向,隻見他背著雙手,輕輕一笑,淡淡說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又為何要下殺手?如今我胸中惡氣已出,便不與你們為難了!”說罷,他便準備轉過身子,直往遠處行去。
“且慢!”悠悠之聲,自遠處傳來,古星河止住身子,靜靜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隻不過刹那之間,一個身影驀然從遠處疾奔而來,在那些圍觀老百姓的眼中,仿佛不過是一個眨眼,這人便已經站到白衣白發古星河的麵前,手持長劍,衣衫華麗,器宇軒昂。
但古星河是何等人物,更何況他還兼學天眼通與順耳通這兩門神通,是故早已經看出這人之修為,與自己相比那是差遠了,約莫著還未曾到達精修九品,於是他冷笑著說道:“不知閣下有何見解?莫不成也想讓我受你一劍不成。”
那人手持長劍,昂然而立,卻並不回答古星河,而是轉過身子,對著那原先兩人開口說道:“墨承,墨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語氣裏充滿了苛責的意味。
卻聽見那虯須大漢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稟堂主,是我們兩個不小心冒犯了這位先生,所以受到他的訓斥。”
卻聽那早先手持折扇的矮個漢子插嘴說道:“堂主,是這人跑到我們賭坊門口,所以我們才……”
“墨渠,你……”那虯須大漢出聲打斷了矮個漢子,而後恭敬說道:“是我們兩人的不對,我們甘願受罰。”看來自然便是那“墨承”了!
那衣衫華麗、手持長劍之人,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轉過身子,冷笑著對古星河說道:“閣下,竟然就在我們的地盤之上,出手對付我們樓裏的兄弟,也太不把我們長安樓放在眼裏了罷!”話語之中,充滿了火藥的氣息。
古星河何曾聽不出他是在故意找茬,於是冷聲說道:“既如此,你便出招罷!我接下就是。”
那人霍然舉起手中長劍,陰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一語未落,便持著長劍,猛然向古星河衝撞過去。
古星河輕輕一動,便使這劍落空,那人還欲再行動手,卻聽見古星河冷笑著說道:“不如,我站在這裏,也來接你一劍如何?我接得下去,你便不能阻我道路,我若接不下去,便任由你處置,如何?”
那人雖然長得一副光鮮模樣,去果然隻不過是一個草包而已,聽聞古星河如此話語,立即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大爺我出手無情了!”
“不怪!”古星河冰冷的麵孔之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卻被長發遮住,是故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得見,隻見他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似乎不做任何防備便要接下那人一劍。
那人不由大怒,手持長劍,恨恨說道:“哼!讓你看看大爺我的厲害!”一邊說著狠話,一邊握著長劍再次向古星河猛然撞來。
古星河這次卻果然不做任何躲閃,隻靜靜站在那裏,靜靜等待著那似乎躲不開來的一劍。
圍觀的路人大都於心不忍的閉上眼睛,似乎他們眼中的這個白衣白發之人,馬上就會血濺五步,身首異處,那手持長劍、衣著華麗之人,是這一片所有百姓的熟人,無他,隻因為他素來欺行霸市,喜歡憑著自己修為欺負過往百姓,所以這裏的人大都知道他的惡名,而他也確實身懷幾分本事,至少是這些老百姓們所不能夠抵擋得住的。
卻見隻在眨眼間,那人手中的長劍,似乎被定格一樣,任他使勁力氣、耗盡元力,也無法驅使著手中長劍向前一寸,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啊~!”一陣嘩然,不由得俱都驚訝的叫出聲來,卻又立即紛紛高聲喝彩。
“好身手!”
“好本事!”
“打他個落花流水!”這人明顯是對那衣著華麗之人已經懷恨日久。
卻見那原先倨傲之人,此時已經臉龐變成了褚紅之色,任他如何動作,都無法迫得長劍前進一分,甚至當他想撤開雙手,卻才陡然發覺,自己的手已經無法鬆開劍柄了!
“你,你想怎麽樣?”此一時的他,終於感到害怕,瑟瑟發抖。
古星河右手兩指,輕輕捏住那一柄長劍,便讓他再也不能有絲毫的動作,他心中怎麽可能不害怕呢?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想捏軟柿子,卻撞到了真正的鐵板之上去了!
隻聽古星河冷笑著說道:“我?我自然不想怎麽樣,隻是你又準備怎麽樣?”
那人連忙緊張開口說道:“我…我哪兒敢怎麽樣啊,高人,高人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此時他忽然才擦覺,自己體內的元力,正在如流水一般飛快流逝,照著這樣速度下去,隻怕不過小半個時辰,一身之努力,便要俱都化為流水了,怎叫他不心驚膽寒?
古星河本沒有想要存心對付他,卻在聽見周圍百姓的呐喊聲後,才知道此人竟然有諸般而行,於是才動了廢他元力修為的心思,此刻見他不住求饒,於是冷聲說道:“既如此,以後還敢欺行霸市麽?”
“不敢了!不敢了!”那人連連點頭,聲音裏都透著哭腔了!
古星河略一思考,便鬆開了捏著劍尖的手指,冷笑著說道:“還不快滾!”他雖然壓根不相信這人會信守諾言,但忽然想到自己初來長安,便得罪了地頭蛇的勢力,無論如何說都不是一個好兆頭,於是隻能無奈放他離去。
卻見那人立即撒開步子朝遠處跑去,良久之後忽然破口大罵:“有種你就等著,我去找人來對付你,哼,小子,你竟然想廢我修為。”他罵道雖響,但跑得更快,自然是怕古星河惱羞成怒追了上來。
卻聽見古星河的聲音遠遠傳來:“如此,我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