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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壓抑的寧靜之後,那早先手持雞腿的少年,此時終於忍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驀然站直身子,拍著桌子叫囂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士卒,不知道王子你召我前來此處,究竟有何事情?”
卻見公子翩躚晃了一晃手中的折扇,笑著說道:“煜君小兄弟,你莫不是不認識眼前這人吧!”他手中的扇子,此時正搖搖指著一衣白裳的古星河。
那名字叫做煜君的少年,卻是誰也不曾知曉他的底細,隻知道他是白雲軍鎮的一個兵卒,在白雲軍鎮中待了足足七八年,卻依舊未曾高升。後來公子翩躚探查當年那奇異之事,一步一步查到白雲軍鎮,終於找到古星河所說的這人,但是煜君卻死活不與公子翩躚透露其中的緣故,無奈之下,公子翩躚隻得買通白雲軍鎮的人,將煜君調遣到雲嶺軍鎮之中。此番古星河歸來,他便遣人去雲嶺軍鎮將煜君請了過來。
“別以為你把我調到這裏來,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大不了這小領班老子不幹了,老子連士卒也不去做了,直接做遊俠兒去,逍遙自在,多快活!”煜君似乎很看不慣公子翩躚這副君子做派,隻大聲嚷嚷著。
但公子翩躚的修養,卻著實讓人驚奇,他不但不怒,反而溫潤一笑,朗聲說道:“煜君小兄弟,且莫動氣,我請你到這裏來,實是因為這位故人有事要詢問於你。”他的手依舊未曾放下,搖搖指著古星河所坐的方向。
卻見那少年郎煜君幾步便來到古星河的身畔,仔細打量了幾眼,方驚呼道:“是你?!”竟是又驚又歎,似乎發覺才認出他是誰來。
但在座的這幾位,哪一個又不是聰明過人之輩,怎會被他的小小伎倆所欺騙,隻聽古星河冷聲說道:“確實是我。”他的頭依舊低著,他的身子依舊未動,隻有那一頭雪白的蒼發,讓人感到淒涼,覺得畏懼。
煜君又開口說道:“那你說說,有什麽事情要詢問與我?對麵那人實在可惡,我不願與他多說話,你的模樣倒是挺酷的。”
原來這少年,竟是孩童心性,不喜歡公子翩躚的彬彬有禮,反倒熱衷古星河的冷眼冷顏。
古星河開口說道:“十年之前,那件事情,你是如何知曉?”四周圍著許多看熱鬧的千奇子民,他無法將事情說得明白通透,隻得含糊其辭。
卻聽見坐在他對麵的那美貌女子開口說道:“十年之前?星河,十年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看來,她倒是和古星河是舊識。
古星河沉思片刻,方緩緩說道:“十年之前,煌歸兄回歸帝都之前,這少年郎曾今給我們報信,你可還記得?”
原來那美貌女子,竟然是十多年前隨古星河與軒轅煌歸一同進入南蠻密林之中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宇文燭顏,十年之前的她,還是一副妙齡少女的模樣,而如今,卻已經長得貌美如仙了!隻不過當年的她,已經足夠冰冷讓人難以靠近,而如今卻更是麵若冰霜,阻擋著任何人的靠近。
隻見宇文燭顏輕輕點了點頭,淺笑著說道:“我自然是記得的,當年便是他前來報信,而後煌歸哥哥回到帝都中去,我再次前往南蠻密林深處,而你說是回千奇王城一趟,這些年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竟會變成這般模樣?”
古星河緩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的事情,待一會再說,現在還是先弄清楚這個少年的事情罷!”頓了一頓,繼而又低聲說道:“燭顏,你可曾還記得,當年這少年所說的千奇城之變麽?”
宇文燭顏輕輕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圍觀之人,欲言又止,卻不知如何說起。
卻見另一桌上的公子翩躚,揮手召來一個麵含富態的中年人過來,附在他耳旁,似乎說了些事情事情,那中年人立即點頭應是,然後站直身子,朗聲說道:“各位,對不住了,今天王子說他要將這裏包場了,對不住各位大爺了!”
公子翩躚放下手中的折扇,站起身子,拱手一禮,方才說道:“諸位,今天我和朋友要在這裏聚一聚,給諸位添麻煩了!”他的語言真摯,許多百姓連忙搖首說道:“不用的,不用的。”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這間茶樓之上所有的圍觀者都走了下去,熱熱鬧鬧的茶樓,霎時間又恢複了清淨。
宇文燭顏冷聲說道:“翩躚王子好大的麵子啊!”卻並不去看公子翩躚的神色,反而繼續同古星河說道:“當年,便是這少年,同你我三人所說,這千奇城被四國聯盟圍攻,而千奇國主易鑒則聯合雲嶺軍鎮對付四國聯盟,最終四國聯盟以千奇國為尊,組成五國聯盟,有何不妥麽?”
古星河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他說的事情,確實沒有什麽不妥,但是當我回到千奇王城之後,才發覺當時的千奇國,剛剛遭受四國聯盟的攻擊,而雲嶺軍鎮的人,卻從未出現一個,更何況五國聯盟呢?那卻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事情了!”
“啊~!”宇文燭顏一聲驚訝,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繼而說道:“這世界之上,真的有能夠預知未來的人麽?”
古星河搖了搖頭:“這個我並不知曉,因此我才委托翩躚王子,將這位煜君小兄弟請到這裏來,好為我們解除疑惑。”他的目光,已經冷冷看向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洛煜君。
此時的煜君,正尋思著如何才能逃脫此事,聽聞古星河如此述說,連忙開口說道:“那事情,我自然也是不知曉的,是有人告知與我的,讓我去那裏告訴你們三個。”
“有人?”古星河繼而冷聲說道:“是什麽人告訴你的?他又給了你什麽好處?”
卻聽見煜君說道:“是一個蒙麵之人,我看不清楚他的樣貌,他倒是沒有給我什麽好處,隻是在我身上下了一種毒,若是我不答應他的話,便立即就會毒發身亡。”
“蒙麵人?”古星河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師之道的身影,繼而忽然想到,以師之道的高傲,自然是不會做著下毒威脅人的事情,那麽,到底又會是誰呢?更何況,這少年此刻所說的事情,又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古星河搖了搖頭,似乎不再打算追究此事,隻將目光轉向另一側的白衣白發之人,朗聲說道:“一別十三四年,白衣兄可還安好?”
那白衣人,正是當年力壓古星河、公子翩躚,而最後又易鑒擊退了的白衣魔,十餘年的時光過去,他卻依舊還是當年那副陰森模樣。
卻聽白衣魔冷聲說道:“我自然是無法安好,可不知你將我請來此處,又為何事?”
古星河驚詫說道:“我將你請來?”搖了搖頭,方才說道,“我並沒有邀請你來,想必應該是這位公子邀請的罷!”他手中的茶杯,搖搖指向不遠處的公子翩躚。
卻聽見公子翩躚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白衣兄,確實是我假借星河兄的名義,將你請來此處的。”
白衣魔握緊手中的“胡不歸”,冷聲說道:“那你請我來此,又是所為何事?”
公子翩躚朗聲答道:“我請你來,隻想化解你與我父親之間的一段恩怨,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白衣魔隻冷冷的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當年之痛苦,我如今仍痛徹心扉,這一段恩怨,豈是你所解開就能解開了的。”
公子翩躚似還有話要說,卻被古星河冷冷打斷:“你若要去尋易鑒老兒報仇,我絕不阻擋你,但是以你現在的神通修為,怕是抵不過那老兒的十招罷!”別人不知曉易鑒的真正實力,但古星河卻是知道的。
卻聽白衣魔冷笑著道:“你又怎會知曉,我抵不過那老賊的十招?說不定是他已經老朽,根本頂不過我的十招呢?”
古星河霍然幻化出來易水長劍,冷聲說道:“隻要你能勝過我,我便絕不阻止你去自尋死路。”他實是憐惜白衣魔之經曆,並他們二人,都是因為心愛的人死去,而變得白發蒼蒼。
但白衣魔曆經數十年人情冷暖,早已經吃透了人世間的痛苦,變得愈來愈嗜殺好血,聽聞古星河如是說道,立即握緊手中的胡不歸,陰森森說道:“十四年前的小毛娃,我現在倒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說話間,他手中的胡不歸,已然飛速的朝著古星河的方向砸去。
這裏雖是茶館,但他卻絲毫沒有顧及,公子翩躚心中重重哼了一聲,待看到古星河之後,方才止住怒氣。
卻見古星河依然坐在原地,似乎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動作,但此時他手中的易水長劍,卻搭在了那胡不歸的丈身之上。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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