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書抬頭,無數亮著燈的房間,他並不知曉她在哪一處。

可他仍是固執的抬頭看著。

她和溫荀擁抱親吻****的時候,一定很快樂吧。

施敬書不由得閉上眼,他無法去想她主動回應著溫荀的模樣,該是多麽的嬌媚而又奪魄蝕骨,定然不會像是和他在一起時那樣,哪怕他給了她極致的歡愉,可她的心也不會熱起來。

施敬書踉蹌轉過身去,在溫荀麵前時他強悍霸道不退分寸,可在隻餘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卻再也無法控製自己頹敗失落的情緒。

他疼她愛她十八年,十八年啊,可是又怎樣,她隻是一眼就愛上了溫荀,將他視作洪水猛獸恨不得插翅飛離他的世界。

他愛她深入骨髓,哪怕這一份愛,是扭曲的,喪失人倫的,可他愛她的這一顆心,卻並無任何的汙穢,她執意要逃離,逃離他,可她又可曾想過,她若是當真從他的世界消失,他餘生該怎麽辦?

溫荀剛剛推開門,一具微涼卻嬌軟的身軀忽然撲了過來投入了他懷中去,施嫿細長的手臂纏上去勾住他的頸子,兩條綿軟白滑的細腿勾住他的腰,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擠入他的血肉骨骼之中去,再不分離。

溫荀立時回抱住她,那懷中香軟小人兒卻已經抬頭直接親住了他,溫荀微怔,旋即卻是溫柔的回應著她的親吻,施嫿勾纏著他的脖子,將身子更緊的貼住他,她吻他溫涼的唇,又不耐的撬開他齒關去纏他的舌,溫荀被她撩的按耐不住,微喘著將她抵在門背上,直接撕開了她身上的睡袍……

施嫿小嘴微張,一邊咬著他唇瓣輕舔,一邊將手探下去解他的皮帶,溫荀眸色暗沉,伸手摁住她小手,粗喘著逼問她:“嫿嫿你都對誰這樣熱情過……”

施嫿聞言倏然睜大了眼眸瞪住他,眸色裏卻漸漸染了怒氣,小姑娘氣惱,張嘴咬在了他的喉結上,溫荀疼的差點把她扔出去,施嫿卻鬆開了口,哼哼著又去咬他的肩。

溫荀抱緊她,舔她耳廓:“嫿嫿,我是在吃醋,我嫉妒了,你知道嗎??”

施嫿被他舔的舒服,小貓一樣哼:“嫉妒什麽……吃什麽醋……除了你,誰也別想我這樣……”

溫荀摁著她的手忽地收緊,他的眸子亮起來,“當真?”

施嫿怔怔望著他,此時他的,仍是當年樹下單膝跪地給她塗著藥膏的清俊模樣,好似這麽幾年的時光,不過是彈指。

一切如舊,什麽都沒有改變。

施嫿年紀還小,尚不知古人感歎的故人心易變何其煎熬淒涼,尚不知,溫荀的一切如舊又是怎樣的難得。

她隻是心裏快樂,說不出的快樂,無法用言語形容,無法說出來,隻能用一場酣暢淋漓的****來表達。

溫荀不知,她嬌小柔軟的身體裏怎會蘊著這樣巨大的能量,她像是烈烈燃燒的火焰,哪怕他是一潭深深的水,也頃刻就會因她而沸騰。

施嫿什麽都不願想,什麽都不願去做,她隻想如撲火的飛蛾,哪怕沉淪,死亡,也不要停下這一場歡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