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眼底的笑意漸漸的斂住:“你很希望我走麽?”
掌珠不願讓他看出她的異樣,小小邁了一步,走到他麵前,微微踮了腳,將兩手纏在他的頸上,仰起臉,輕輕親了他一下:“我不舍得的。”
他一下抱緊了她細細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托起來,掌珠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雙手滑下來抵住他胸口,長睫顫著,臉頰卻一點點的嫣紅起來:“……你鬆開點。償”
傅竟行低頭吻她,舌尖撬開她柔軟的唇,探進去,尋到她香甜的舌,糾纏在一起,漸漸的加深了那個吻攖。
掌珠閉了眼,手指越來越軟,到最後,已然從他胸口滑了下來,卻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袖,她臉頰滾燙,細聲的呻.吟著,要他聽的心襟動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壓在身下。
“別……梵音要是回來會看到的……”
掌珠細細喘著,輕輕搖頭躲開他落在她頸子那裏的細吻,傅竟行滾燙的唇貼在她散亂了兩粒衣扣的胸前,不肯移開:“珠兒,跟我回去吧……”
“我真的還要在這邊待幾日,梵音,梵音有事需要我幫忙的……”
傅竟行知道她不會輕易更改心意,百般纏著她問了確定的歸期,這才悶悶不樂的點頭答應她暫時留在加州。
“……那我明日再走,我今晚就住你這裏好不好?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出去住也行……”
掌珠心裏還記掛著梵音和嘉樹,也不知道梵音看到她的短信沒有,若是梵音沒看到,忽然帶了嘉樹回來,嘉樹見到她……那一切都瞞不住了。
她心神不定,直到梵音回了簡訊給她,說會帶著嘉樹住在酒店,今晚不回來了,她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梵音今晚有事不回來,你……就住在我這裏吧。”
掌珠說到這一句,臉又微微紅了起來,傅竟行忍不住湊過去吮住她的耳垂:“怎麽還這麽容易臉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傅竟行,你別這麽沒正行……”
掌珠推了他一下,看一眼窗外,上午還是烈烈陽光,這會兒卻陰沉了下來,烏雲重重,仿佛就要下一場暴雨似的。
她站起身,將原本敞開的窗子都關上,風裏夾雜了雨水的淡淡濕氣,一場大雨,想是很快就要降臨。
渠鳳池的車子駛入小鎮的時候,瓢潑一般的大雨嘩啦啦的就下了下來。
寧清遠蹙眉看看窗外的雨幕,“怎麽忽然下這麽大的雨。”
渠鳳池沉靜坐著,左臂套著假肢的斷處,微微有些疼,雖那假肢材質已經十分上乘,可戴了這麽久,還是磨的傷處不適,他一隻眼視力極弱,這樣的陰雨天,更是影響了他視物。
他想,遠遠的看她一眼,是不是根本連她的身影,她的臉,都看不清了?
寧清遠知他滿腹心事,卻又無從勸起,這幾年發生這般變故,他整個人都沉穩了許多,再不複當日油嘴滑舌的模樣。
入夜時分,車子緩緩在那小小公寓外停住。
連綿的冷雨中,窗子裏透出來昏昏的橘色光芒,她此刻是在做什麽,他幾乎要克製不住自己,他多想能走到她的門外,敲一敲門,在她打開門那一瞬,像是三年前每一次他歸來時一樣,笑的燦爛的與她說一句:珠珠,我回來了……
他下了車,走入雨中,寧清遠下意識的想要喊住他,可到底還是沒有喊出聲。
罷了,就讓他去吧,思念成疾,未必就是好事,要他發泄出來,想必還能稍稍紓解心中鬱結。
渠鳳池緩步走在漫天雨中,時令未到初夏,春雷滾滾,偶爾有閃電把漆黑的夜空撕裂,這晚間的雨仍是冷的,他身上薄薄衣衫很快被淋的濕透,貼在料峭瘦削身體上,連那根根肋骨,似都能看的清楚。
那一張過分蒼白的臉容上,琥珀色的眼瞳裏卻點點的亮起星光,他的雙腿好像不受控製了,一步一步往那窗子邊走,模糊的視線看不清她,他隻能靠近,再靠近。
濕透的發絲裏不停的滴下水來,漆黑的兩道長眉微微淩亂,水痕蜿蜒從額上淌下,視線卻是更加的模糊。
可他不能再靠近了。
他站在她窗子外的一株香樟樹下,從那半開的窗簾裏看到她偶爾走過的身影,纖纖細細的一抹,婉轉嫋娜,他模糊的視線追著她的身影移動,然後,他看到了那端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手裏端著熱茶,走近那個男人的身邊,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那男人忽然伸開手臂把她攬入了懷中……
渠鳳池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身子,冷雨依舊不停的敲打著他的身體,他方才該是一腔熱血的緣故吧,絲毫未曾覺得冷,可這一刻,卻忽然覺得冷入骨髓。
他該是轉身就走的,她安好,那個男人會護著他們母子,她從今後再無憂慮,也大約,再不需要他了。
掌珠,那些時光實在太過美好,以至於我永生無法忘懷,但你知道的,我隻要你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在他身邊,一定很開心吧,比與我在一處時,是不是開心了百倍?
我不該難過的,可我今日有些控製不住自個兒,就讓我難受這一晚吧,從明日起,我隻會深深祝福。
“……窗簾沒拉呢。”掌珠輕輕把傅竟行推開,嬌紅的臉龐上帶著一抹微嗔,傅竟行衣襟散亂靠在沙發上,看她鬢發微亂的走去窗邊……
掌珠伸手拉上窗簾的時候,忽然又是一陣雷聲夾雜著極長一道閃電,幾乎要將天空劈開一般,她不由得向外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間的雪亮光芒之下,她清晰看到了窗外不足十米遠的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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