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身體上的弩箭已經被鮮血染紅,鮮血順著滴落在地麵上,錐心般的疼痛讓喬雲臉色都紅脹了起來。
血紅的雙眼看著弓弩手,喬雲一隻握住肩膀刺穿弩箭,痛苦的大嘯了一聲,將其拔了出來,鮮血順著傷口急射而出。
強行忍住疼痛,喬雲將刺在身上的弩箭硬生生的拔出來,士兵的鮮血加上傷口流出來的鮮血,此時的喬雲猶如一個活生生的血人一般。
“老大,你沒事吧?”看到傷痕累累的喬雲時,漆黑的小眼睛泛著淚光,黑鰍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黑鰍你趕快離開這裏。老大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來墊背....”抹了抹嘴角邊的血絲,喬雲冷聲喝道。
“老大,我不走。”
“趕快離開這裏,不然老大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老大....”兩行淚水滾滾的流了下來,黑鰍戀戀不舍的看著喬雲,隨後化成了一道流光向鎮南王府外衝去,同時喬雲心靈中響起悲拗的聲音;“老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老大不需要你報仇,你隻要好好的活著,老大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離去的黑鰍,洪德急忙大喝道;“不要那隻小畜牲走,趕快給我攔住。”
然而黑鰍身板隻有拳頭般大小,在人群中急速一躥連士兵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逃出了府邸大門。
喬雲見黑瞅安穩的離去,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驅使龍角的力量,因為他感應到暗處潛伏著一位七階位以上的強者。
騰騰的鬥氣更加渾厚了起來,火浪衝天,吞吐不定,在鬥氣的注入下,手中的遊龍劍宛如一條火龍一般,隱隱能夠聽見低沉的劍吟聲,喬雲大聲喝道;“烈焰落山決。”
隨著大喝聲落下,驟然間火浪彌漫著整個鎮南王府,昔日的府邸也被喬雲這般痛心的摧毀。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慘叫聲交織在了一起,騰騰的火焰仿佛將整個帝都照得通亮了起來。
“媽的,看來不出手是收拾不了這個喬家餘孽。”暗處的黑影憤怒的恕罵了一聲,隨之想起腳裳的悶爆聲,一道身影從黑夜中急射而出,飄浮在上空。
強悍的鬥氣從體內暴湧而出,手掌猛力的拍出幾道帶夾著浩瀚般能量的掌印,將其方圓百丈火海拍散。
騰騰的火焰熄滅,數千士兵才避免被烈火活生生的燒死的悲劇。
“蘇家的人?”狼狽不堪的喬雲仰頭望著虛浮地半空中的那位中年男子,赫然是上次去競技場時碰見的那位蘇琅。
福伯之死,讓蘇琅耿耿於懷並且揚言要找喬雲算福伯之事。
虛浮在上空的蘇琅掃視了下方狼狽不堪的士兵,諷笑道;“區區一個五階位的實力,不但沒有捉住,反而還落得這般狼狽。”
“你....”聞言後的洪德氣得臉色鐵青,但礙於實力上的偏差,隻得隱忍下去,緩緩的道;“蘇族長,我們是奉王上的命令來捉拿喬雲,希望你大人大量,好讓我們回去有個交代。”
“好吧,既然是王上的命令,那我也不敢冒犯王上,很簡單我隻要他的雙臂。”蘇琅淡淡的道。
布滿灰塵的臉上噙起譏諷般的冷笑,喬雲冷笑道;“很好、很好.....全部都到齊了。”
說罷,手中的遊龍劍插立在地麵,左手一側,憑空出現一個古老的龍角,龍角散發著微弱的毫光,在毫光下周身刻印著的古老紋印也閃爍著淡淡的光褶。看似毫不起眼,但在場的所有人都隱隱的感應到一股強勢的威壓。
瞳孔微微的收縮,陰冷的目光落在喬雲手中古怪的東西,旋即,蘇琅卻是毫不在意一般,老臉上噙起譏諷的冷笑,恕喝道;“死到臨頭,還在這裏嘴硬.....”
“來吧,就算死也要拉你們來墊背。”喬雲大喝了一聲。
“狂妄,拿命來。”蘇琅恕喝了一聲,腳掌在半空虛踏兩下,如鋼鉗般的手爪向喬雲的肩膀抓住。”
“都去死吧....”看著襲來的蘇琅,喬雲臉色猙獰,大聲恕喝了一聲,手中的龍角猛力的揮動。
強大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洶湧澎湃的從龍角裏暴湧了出來,能量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籠罩了整個府邸。
府邸中的所有建築物都為強大的能量夷為粉碎,慘叫聲是連綿不斷,一波比一波還要淒厲。
當喬雲揮動著龍角那一刻時,蘇琅臉色也是突兀大驚,正準備逃離出百丈距離時,卻受強大能量猛烈的攻擊。
“噗。”鮮血噴出,蘇琅橫飛數丈,身形急速下墜,直接將地麵震得陷塌形成一個大凹坑。
此時蘇琅被強大強能擊得經脈斷裂,連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
而蘇德等上千士兵更加慘烈,直接成一灘灘肉沫。
“媽的,終於死了。”看著地麵上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肉沫時,喬雲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龍角收回空間戒指,布滿灰塵的臉上噙起陰冷的笑容,艱難的邁著腳步向陷塌的凹坑走去。
而躺在凹坑處的蘇琅也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深邃的瞳孔卻夾著難以掩飾的驚駭,旋即苦笑道;“沒想到被一個區區五階位的少年弄得這般的狼狽,看來是我低估了你。沒想到手中的怪角居然還有這般強悍的力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落在你手中任憑你的處置。不過,你殺了我的話,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蘇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喬雲輕哼了一聲,冷冷的問道。
“威脅?”蘇琅嗤笑了一聲,緩緩的道;“如果你認為我是在威脅你,那就當成是威脅吧。”
“我喬雲從來不喜歡落在手上,還這般的嘴硬。那我今日就殺了你,看看蘇家的人奈我如何?”喬雲很清楚如要輕易放過蘇琅,他也不會就此罷休。
眼角狠狠的躊躇了兩下,蘇琅恕喝道;“喬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