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王府的宗室裏,喬飛臉色極為蒼白,空洞的瞳孔仿佛沒有生機一般的看著宗位上整齊擺放著喬家先祖的靈位。
孫楠躊躇地看著喬雲,焦急的來回踱步,急忙問道;“王爺,真的要將兵符交出來?“
喬飛轉身看著孫楠,無奈的苦笑道;“我和巴格雖然談不上至交好友,但他是為了我的大壽才會被懷疑成探察軍情關押在監牢裏的,如果我不救他出來,我心裏也會不安的。在加上近些年來國泰民安與其他二大王國並沒有任何摩擦,而王上雖然表麵對我友好,但我看出來了,他也對我極為的防備著,生怕我懷有叛亂之心,所以將兵符交出來未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王爺您將兵符交出來的話,恐怕那個王天老狗會更加針對你,到時候你在朝中的位置不保啊。”孫楠很清楚一交出兵符,喬飛就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鎮南王,更別談掌管任何實權了。
“孫總管,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要我喬飛無愧於心,也不怕王天老狗來針對我。我想王上也不會這般糊塗聽信他的讒言。”飽瑞的臉頰透發出一股威懾的英氣,喬飛神色堅定的道。
“可是、王爺.....”
還沒有等孫楠多說,喬飛立馬止道;“孫總管,你不用來勸來我。我已經決定將兵符交出來,一來可以讓巴格安穩的回到迦馬王國也算是盡朋友情義,二來也可以讓王上消除王上的戒心,畢竟帝王的猜忌甚多,容不得任何龐大的勢力來威脅到他的王座。”
無奈之下的喬飛親手將兵符交給了楚備,來保證巴格的安全。80萬大軍回到手中,而楚備心中忐忑不安的重石也算放下來了,立馬眉開眼笑的說了一些敷衍的話來‘討好’般的勸解喬飛,並且立馬命令王天將關押在監牢的巴格放了出來。
與喬飛明爭暗鬥多年的死對頭王天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兵符的交出也代表著喬飛以後沒有任何資本與自已爭鋒相對了。
為了不多生出事端,巴格一放出監牢後,喬飛就立馬讓巴格趕快離開帝都,返回迦馬王國。
後院中,喬雲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雙眸緊閉,宛若磐石一般。
陡然,睜開漆黑的眸子射出兩道精光,騰騰的火焰鬥氣從體內暴湧而出,鬥氣凝聚在左手上,腳掌在地麵上輕輕一踏,方才坐立的石頭出現一尺來深的腳掌印,周遭布滿細小的裂縫,身如離弦之箭飆射百丈高空,在借助淬雷七步決虛踏兩步,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同時大喝道;“格鬥碎掌。”
隨著大喝落下,冒著騰騰火焰的手刀劈在一個半人高的石頭,當即,響起巨響,沙塵滾滾,半人高的石頭被手刀劈成粉末。
經過喬雲這些日子的刻苦修煉,手掌基本上能夠承受得到強悍的鬥氣注入,不像他前段日子那般隻要一將鬥氣注入在手掌中就會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了。
身形落地麵上,詫異的目光看著左手與地麵上的粉末,喬雲噓唏不已的道;“沒想到格鬥碎掌這般的厲害,如果帶上赤金手套的話,恐怕威力會大漲一倍.....”
接下來的幾天,喬雲依舊每天都在堅持不懈的苦修著,至於父親的事情,他跟本就不知道。除了孫楠之外,府邸中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而喬雲似乎也察覺出來近兩天父親與孫爺爺兩人好像心事重重一般,但他並沒有向父親其中的緣由。
鬥羅學院的招生即將開始,許多慕名而來的修煉人士都前往新蘭鎮上,而喬雲也想去看看所謂的鬥羅學院招生條件如何的苛刻?
踏上去往新蘭鎮的大道上,喬雲不慌不亂的邁著腳步,而大道的行人基本上都是匆匆忙忙的趕向小鎮,生怕錯過了鬥羅學院的招生時間。而從喬雲身邊走過的行人,都會不自覺停頓一下,詫異的目光這位像是十分灑脫般的少年身上。
隨即卻是茫然不解的搖頭,隨即快步向新蘭鎮走去。因為從這個方向走去的行人,基本想擠破腦袋般的進入威名遠揚的學院,而這位青袍少年似乎並不在意鬥羅學院一年一度的招生一般。
在袖袍中黑鰍打了一個盹,隨後化為一道金黃色的流光躥到了喬雲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的掃視了匆忙趕路的行人,道;“老大,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參加鬥羅學院的應試,看來這兩天那個小鎮是熱鬧非凡....”
嘴角邊噙起幾分冷笑,喬雲冷笑道;“這一切的恥辱,是時候洗刷回來了。我喬雲一定要為父親、為自已爭口氣.....”
“對,老大,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看一看你的實力,狠狠的打他們一巴掌。”小爪子拍了拍胸膛,黑鰍挺著小身板,胸有成竹的。
想起幾次求學的道路,喬雲仍舊是曆曆在目,腦袋中閃現出一張張譏諷臉孔,進入鬥羅學院時,羅峰所說的那一翻話,而父親為了自已忍氣吞聲的樣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人窮誌不窮,我喬雲一定要證實自已,我會用我的實力來狠狠煽所有有譏諷過我、瞧不起我的人一巴掌。”這一句話猶如惡魔咆哮一般縈繞著耳邊。
他不會忘記,他不敢忘記。
喬雲艱辛和汗水就為了證明自已,自已不在一個庸庸碌碌,讓人瞧不起的廢物。也同時想讓譏諷過他的人睜大狗眼看清楚;隻要堅持不懈的努力,我喬雲就算資質平凡也能夠踏上強者的巔峰。
想起這一切,喬雲更加是憤怒了起來。
拳頭捏得喀喀作響,漆黑的眸子發出駭人的寒光,邁著沉重的步子,每走出一步,地麵上會出現兩個凹陷的淺腳印,而從旁邊走過的行人,看到殺氣騰騰的喬雲,不由得都避之而過,生怕惹恕了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