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雯的哭泣
桌子上的菜都是鳳凰樓的招牌菜，保守估計價格在一萬A幣以後。
趙先生一一給在坐的人敬酒，敬酒之後告罪一聲說有事，便離去了，武當跟孫昊天客套的挽留了一番，可人家趙先生知道，你們一家人在這裏吃飯，我一個外人插一腳成何體統呢？
“來，我代表風瞬，謝謝你們，為我風瞬奪得了第一個冠軍。”武當舉杯，先幹為敬。
大家自然要說謝謝。這一說，武當是大吃一驚，問他們這是怎麽了？
孫昊天在一邊解釋道，這些孩子，奪得了冠軍，忘乎所以的一路高歌，所以把嗓子給唱成這樣了。
武當聽了孫昊天的解釋，一陣苦笑，還真是些天真的孩子。
江小凡等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已極。
“好了，大家也不用不好意思，都是性情使然，從前我也有過，來再幹一杯！”武當笑了笑之後，讓大家不用如此拘謹，該怎麽喝就怎麽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微醉，於是吃飯。武當告訴他們，這近A市頒布了一條法令，所有開車的人都不能在喝完酒後開車，否則抓到必定嚴懲。這幾天正是法令剛剛實行，所以交警抓得特別嚴。
待大家酒足飯飽之後，天也開始黑起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要回家休息了。
“今天要回家的，明天可以晚點到風瞬，回家睡到自然醒。”孫昊天說道。
當武當他們要走的時候，趙先生進了包廂，跟武當聊了幾句，顯得非常開心，親自把風瞬的人送到大門口。
“真是太感謝趙經理的款待了。”武當跟他握了手，道別。“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哪裏哪裏，武當先生太客氣了，今天實在很忙，沒有辦法陪你們多少喝幾杯，真是慚愧，下次風瞬的人來我鳳凰樓，統統半價。”趙經理顯得很不對不住武當，沒有陪他多喝幾杯。
“趙經理言重了，那今天就打擾了，我也得回去整理一下我們合作的材料，明天見。”武當道。
於是趙經理目送風瞬的人上車，等車開走了之後才回樓內。
白小真不想回去，等明天才回去。呂濤是剛一上車他爸爸就打電話來了，要他馬上回家，說他媽媽很想他了。
江小凡得回風瞬開車，所以隻有孫昊天、武當、蘭文雅暫時先回了別墅。
“大家好好休息。”江小凡到了風瞬，對其他隊友說道。“希望明天嗓子就好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去KTV再嚎上一頓。”
眾人一聽江小凡的話，腦袋全部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打死他們也不去了。
......
江小凡開著自己的黑色越野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奶奶已經準備好了幾樣小菜，家裏另外還有多少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隻比孫昊天小上幾歲的樣子。
此時武當跟孫昊天正跟這二人聊天，蘭文雅獨自坐在一張沙發上，眼睛哭得紅紅的。爺爺奶奶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但是眼睛老往蘭雯雅這邊瞟，好像很關注似的。
江小凡先向爺爺奶奶打了招呼，便坐在蘭雯雅身邊，問她怎麽了？
蘭雯雅見他相問，也不回答，一頭埋在他肩膀上，又哽咽起來。
“小雯你怎麽了？”江小凡還是第一次見蘭雯雅這樣，以前眼前的這個姑娘是很堅強的。
江小凡問了幾遍，蘭雯雅也不回答，於是隻好用詢問的目光投向孫昊天跟武當二人，但是二人也隻是搖了搖頭。
“小雯，是爸爸不對，請你原諒爸爸，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媽媽吵架了。”坐在蘭文雅對麵的那個男子很是愧疚的說道。聽見這話，江小凡才仔細打量起對麵的一男一女來，女的看上去跟蘭雯雅有三四分相似，男的好像也有那麽點相似。心裏一想，江小凡才明白原來對麵的竟然是蘭文雅的父母。
“小雯，是媽媽對不起你，當年都怪我不好，你原諒媽媽好嗎？”那女的見蘭雯雅又哭起來，眼睛也是一紅，淚光閃爍。
“夠了！”蘭雯雅突然從江小凡肩上把頭抬了起來。“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我不會原諒你們的！你們不僅沒有做到一個父母的該做的，更是沒有盡到一個子女的責任，爺爺奶奶今年都八十五歲了，你們說，七八年了，你們有照顧一下我，照顧一下爺爺奶奶嗎？你們沒有！爺爺奶奶在老家沒人管，沒人問，生病了都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照顧一下，我倒算了，我從你們離婚的那天起就已經學會了照顧自己，我不要你們照顧。隻是爺爺奶奶呢？什麽都得靠自己，你們這幾年一分錢都沒有給過爺爺奶奶，如果不是我在學校每個月都能接到你們寄過來的錢，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呢！”
蘭雯雅越說越激動，越說淚水淌得越多，頭發都有不少黏在一起擋著臉龐。
“你們知道嗎？那天報考高考我回家，爺爺奶奶都病了，嚇得我都哭了起來，他們在床上下不來，當時家裏一分錢也沒有，你知道我多難過嗎？你們給我的那些錢還不夠交學校的報考費，所以我沒有報考大學。但是那點錢更加交不起爺爺奶奶的醫藥費，街坊鄰居知道我家窮，都不肯借錢給爺爺奶奶看病，所以他們都硬頂著，直到床都下不了了，如果不是我回來了，爺爺奶奶就真的不行了。”
坐在那邊廂的爺爺奶奶聽見蘭雯雅的近乎咆哮的聲音，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最後我是跑了幾十裏山路，到外婆那裏拿了些錢才能給爺爺奶奶看病，你們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傷心嗎？”
江小凡見蘭雯雅情緒失控了，一把把她擁在了懷裏，緊緊的抱著。說真的，他聽蘭文雅說了這麽多，心裏也很不好受，眼睛也已經被淚水侵濕，世上怎麽有這樣的父母？“雯兒，都過去了，不好的一切的都過去了，就算你什麽也沒有了，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蘭雯雅的父母感到真的很愧疚，回想這些年的事情，真的沒有盡到做父母做兒子的責任。
“小雯，是爸爸對不起你，我現在就走。”雯爸說著就站了起來。
“小雯，是媽媽不好，媽媽沒臉再見你了。”雯媽眼睛已經通紅了。
武當跟孫昊天相勸，但是雯爸跟雯媽好像是真的心意已決，感謝一番之後，就是要走，拉也拉不住。
江小凡則一直努力的安慰著蘭雯雅，根本騰不出身來。
雯爸跟雯媽徑直走到爺爺奶奶身前，雯爸先跪了下去，接著雯媽也跪了下去。
“爹爹，娘，是我這個做兒子的對不起您二老，對不起，以後一定好好做人。”雯爸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爸，媽，我這個做媳婦的對不起您二老，讓二老受了那麽多苦。”雯媽當即也磕頭起來。
奶奶用衣袖擦著眼淚，爺爺則點上了一隻眼，但是眼中的老淚也是無法控製。
蘭爸蘭媽磕完頭後，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孫昊天在江小凡身上輕派了一下，對他使了個眼色，江小凡會意，把蘭雯雅放在了沙發上，再次安慰了一句後，便追了出去。
“叔叔阿姨。”江小凡到了雯爸雯媽身邊了才叫道。他的嗓子還沒有恢複，說不出很響的話來。“您二位這是要去哪啊？”
“我們回去了，現在小雯不認我們，唉......”蘭媽擦了麵上的淚水說道。
“叔叔，阿姨，你們別擔心，小雯會認你們的，天都黑了你們怎麽回去？”江小凡勸道。“現在小雯正到氣頭上，你們別怪她，要不這樣吧，我送你們在附近的酒店先住一個晚上，明天我再把你們接過來，晚上我在好好勸勸小雯，她一定會認你們的。”
“還是不用了，是我們對不起她，我們不應該來打擾她的。”雯爸回道。
“叔叔，我很了解小雯，你們不用說得那麽陌生，聽我的吧，天都黑了，外麵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們去酒店住下，明天再把你們接過來，保證小雯願意認你們的。”江小凡說道，不知怎麽的，他現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有爸爸媽媽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最後在江下凡的再三勸說下，還是雯母答應了下來，雯爸又被勸了一會後也答應下來看看。
於是江小凡開著車帶著將來的嶽父嶽母來到了A市最豪華的一酒店。
“叔叔阿姨，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江小凡剛才可是看見家裏菜桌上的菜是一點也沒有動啊。
“不餓，不餓。”雯爸連忙回道。“我們吃過了。”
雯媽也連忙說吃過了吃過了。
見他們的表情，江小凡一猜就知道他們沒有吃飯，於是也不點破，到酒店前台開了房，有服務員過來帶他們去房間。
“小凡，這住一個晚上得多少錢啊？”雯媽輕聲的問道。
“沒多少錢，才一千多一點A幣而已。”江小凡想了一下回道，一千多，住A市最好的酒店，想都別想，最便宜的標準間都得三千一個晚上。
“那麽貴啊？我們還是找間便宜點的吧？”雯爸感覺不敢相信，住一個晚上要一千多，昨天晚上他們住的可才幾十塊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