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別扭
這個瘟神來做什麽,怎麽就盯著自己不放了。
夏雨非常的鬱悶,嚇得她心跳加快,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我沒欠你錢吧!你跟著我做什麽。”夏雨很無奈的問道,語氣裏透露著深深的無力感。
“夏雨,我喜歡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陸文玉卻是不怕死的大膽說道,拉著夏雨的手卻是微微緊張。
手心都沁出了汗水,他深深的凝望著夏雨,說出了今天之前一直想要說的話。
夏雨卻是被陸文玉給弄傻了,呆呆的站著忘記了反應。那雙精明靚麗的眸子這是時候變得呆愣起來,夏雨愣愣的看著陸文玉,沒有反應,手中的藥材鬆了又緊。
陸文玉這是在表白,表白。夏雨的腦海裏忘記了反應,等的陸文玉也焦心起來。
陸文玉的聲音不大,周圍還是有少數人聽見了,頓時停留了下來,興味的看著這兩個人。齊南雖然民風開盛,但是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吧!如此的當街表白,是幾十年也遇不到一回的呀!
所有的人都看著兩個人,屏住了呼吸,等著姑娘的回答。夏雨半響才反應過來,然後深深的看了陸文玉一眼,說道。“若是你知道我是誰,根本就不會願意娶我。”
夏雨神色複雜的這麽說了一句,繞過陸文玉,直接走了。陸文玉的表白是讓她的心髒在跳動,感覺活絡了過來,但是夏雨知道。他們是兩個邊緣,不可能在一起。
他是刑部的劊子手,最主要的是,尚家有個丞相。有個皇後。他的精忠報國心,變得腦子不靈活,務事全非。她不害怕皇上,但是尚家在上京城卻是隻手遮天的權貴。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丞相說的話,他肯定會聽了。但是她是將軍府的人。是小姐的人。
所以,麵對刑部的他,兩人走不到一起。小姐嫁出去的人,猶如潑出去的水,人走茶涼。皇上這般對待將軍府的一幹人等,就是因為小姐不在,所以馬上就縱容著尚家把將軍府關押起來。
夏雨緩步走著,思緒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從來沒有的這般清晰。清新的空氣,她卻感受不到其中的那股甜膩。隻能深深的呼吸,漸漸的遠行,和陸文玉背道而馳。
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不要妄想。這般想著,她的心髒不難受,隻是微微的不舒服而已。
因為她深確的知道。她是將軍府的人,是小姐的陪嫁婢女,就算能自己尋找夫婿,但是她以後的家。以後的根本是在西楚,而不是在齊南。所以……,猶如最後難分難舍,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開始,不要有幻想,不要妄想,到時候才不會傷神。
夏雨走的果斷和決裂。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內心,她能把握住自己。陸文玉的手伸在空氣中,久久沒有收回。她走了,就這麽走了。若是你知道我是誰,根本就不會願意娶我。耳邊回蕩著這句話。漸漸的越來越清晰,那你是誰!為什麽從來不說。
陸文玉感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心髒傳來尖銳的刺痛感,原來,隻是幾次的相處。他已經把她記得如此之深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心髒跳動的越來越緩慢,如同死了一般。
整個天地間都離他而去,隻剩下他一個人。他禿廢的低著頭,失去了意氣風發,失去了風度。
像是孤魂野鬼走在大街上,跌跌撞撞。被這個人撞一下,那個人囊一下。像是無主的孤魂,世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為什麽會感覺這麽難受呢?像是無數的針紮在心口上,像是他拿著刑具給犯人審問。
夏雨到底是誰!為什麽她會說了那樣一句話。夏陽是她的哥哥,她見過一麵後,後麵卻是不在露麵。到底是誰!陸文玉的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文玉,你怎麽這種表情。沒死爹沒死娘吧!還是你找了原來你親娘還活著,但是突然間發現她死了。”黃居上一張欠扁的嘴誇張的說道,難得看到他這種表情,真是不容易呀!
陸文玉斜斜的瞅了黃居上一眼,沒有回答。無力的走回屋子裏,坐在床上就不動,一座就是半響。這一刻,黃居上看出了異常,這個好友若是剛才應該回複他。你老娘才死了。
他們不在對方這麽鄙視的說自己,因為他們是孤兒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或許死了,或許還活著,但是若是活著的話,不應該把他們丟了吧!所以他自動的認為是死了。
因為這個時代養的都是兒子,哪裏還養女兒呀!他們可是兒子,傳宗接代的兒子。所以黃居上一直覺著,他的父母是死了,所以自己才會是孤兒。因為從他記得事情開始,他是一個乞丐,不是上京城。
是一個窮的掉毛的城鎮,他一直在哪裏做乞丐,有一天,他覺著自己不應該這麽混下去了。沒有出息,所以他想要變得有有出息,那個時候他才六歲。
他開始一路當著乞丐,一路討著口往繁華的城鎮遊走去。遇到了同淪落為乞丐的陸文玉,他的名字是自己給自己起的,黃聽起來就很有霸氣。居上,居上,後來居上。
是他剛剛懂得一點學識,在別人問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突然間起了這麽一個名字。實際上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叫什麽,別人見到他無不是叫小乞丐,小叫花子。聽得都膩味了呀!
遇到陸文玉的時候,他還是個溫潤的孩子,和自己同等年紀。穿著一身不符合的儒雅服裝,看起來大氣上檔次極了,至少那個時候在他的眼裏是這麽想的。
他和自己不同,他是六歲家破人亡,他本算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但是家族落敗。他是小兒子,養不活,所以就把他丟棄了。那個時候他已經被丟棄了一年,走遍了好多地方。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兩個孩子同樣往著繁華的城鎮開始跑,不同的是,他是當乞丐當大的。所以他能顧得了自己的生活,他能懂得如何的乞討。懂得很好的生活下去。
而那個孩子,高傲的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個叫花子,他嘲笑他。嘲笑他吃不飽。但是他何嚐不是呢?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他開始偷雞摸狗。被衙門抓了進去幾次,卻因為一張伶俐的小嘴,討好了抓壓他的衙役。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最後他會走上這個道路,才說世事變化無常。
“滾開!”在黃居上再次高昂的出現在陸文玉的身邊,然後盯著問他如何了的時候。那個男人揚起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裏麵能看到血紅。像是一隻發了怒的獅子,他大聲的吼道。
黃居上頓時也生氣了,他這是關心好不好,心情不好就發泄出來。發生何事也不說。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悲傷憐秋。他怎麽說也是他的好友,關心他,緊張他的。
被陸文玉這麽一聲吼了,黃居上脾氣也上來了,大步的走出了他的臥室。出去的時候把木門關的很響,碰的一聲閃了幾下也沒有關緊。
陸文玉一個人坐在床上。腦子裏還是她走的決裂的背影。夏雨,他的雙拳狠狠的握在一起,既然說知道她是誰後,就不想娶她,那麽為什麽就不見她說自己是誰呢?
夏雨到底是誰,是年前見到的那個英俊少年,還是現在這個美貌姑娘。陸文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思考著可能性,但是他的腦子沒有那麽好使,想了半響也沒想通。
或許應該告訴居上。讓他去想,他不是能根據一點蛛絲馬跡就能破案嗎?他的聰明他也是見識到的。想清楚了以後,陸文玉抬起頭剛要喊居上,卻發現他已經不在。
剛剛被他喊滾了呢?這不是第一次對著好友說這種話,但卻是第一次這麽嚴肅的說了。最後沒有去道歉呢?他會生氣嗎?不會吧!這麽多年他們都這麽過來了。從第一次見到開始。他就一直在說著滾,離我遠點。
但是這麽多年過來了,他還是一直在他的身邊,兩人亦師亦友。互相學習,互相幫助,他們是知己。
知己不是隻有紅顏的,他是他的好友。哎!陸文玉歎了一口氣,自己剛才是在氣頭上,竟然沒有考慮他的感受了。希望這次他也和以前所有一樣,不要生自己的氣,第二天同樣和自己說話,和好如初。
但是不能永遠都是他先跨出的哪一步,不能永遠都是他來原諒自己。有一天,這份友情被消磨殆盡怎麽辦,陸文玉開始思愁起來,這可不像他,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他頓時站了起來,決定了去找居上。
黃居上住的離他並不遠,就在他的旁邊。兩人的院子是挨著的,本來當時還想一間院子來著。但是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是不咋合適,比和女子住在一起還不合適呢?
誰知道外麵會不會傳出什麽不好聽的流言蜚語來,雖然兩人並不在乎。但是這個院子空出來,他們以後娶妻生子可以還在裏麵住著,有個地方吧!
所以最後兩人單獨要了院子,卻是緊緊的挨著一起。
說行動就行動,陸文玉一直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他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沒有把門關緊,小偷都不敢來偷他們屋子裏的東西,畢竟要看看兩人是誰呀!一個是神探,一個是劊子手。
兩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更不是好惹的。所以就算不關門,也沒有人會來他們的院子偷竊。
黃居上剛剛回來,院子門也沒有關,陸文玉很容易的就進去了。進去的時候順手把院門也給關了起來,才上了黃居上的房間去找他。
黃居上的屋子門也沒有關,他看了一眼走了進來的陸文玉,冷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不理會他。
剛才誰說讓自己滾的來著,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大男人了,這個時候就像兩個孩子般較勁起來。
看起來異常的無語。
娘娘有話要說:三更送到了,十二點之前呐!不容易。明天可能也是三更,看情況吧!若是白天偶突然間想碼字了呢?這些天明明可以白天碼字的,但是都不想動,所以就一直拖著。哎!更新上也不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