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趕人
緋色卻是轉過頭看著楚銘,奇怪的問道。“你臉色好奇怪,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說著還用手去楚銘的腦袋上觸摸了下,沒有發熱,很正常呀!但是西楚的秋天根本就不冷呀!那楚銘是怎麽平白無故冒得汗水。緋色奇怪的想著,關心擔憂的問道,語氣溫柔的真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
而楚銘卻是更加流冷汗了,笨女人你感受不到,當然不覺著有問題了。父王的視線簡直太恐怖了,就是往後麵看著他,那種穿透他身體直接到達他麵前的視線,當然恐怖了。
楚銘冷笑著搖頭,絲毫不敢說他是被自己父王威脅的。他扭捏著身子想要躲開緋色的視線和觸碰。若是他沒有記錯和感覺錯的話,當母妃柔嫩的小手放到自己額頭上的時候,父王的恐怖視線直接加重。
讓他如墜在冰窖裏一般,冷的全是冷汗呀!威脅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你不覺著無語麽!楚銘隻差在心底狂吼了。表麵上卻還得柔柔和和的說著沒事,你看,連他平時傲嬌的性子都不見了。
楚銘隻能往前領路,把緋色帶到了父王的院子裏,也就是那天的洞房房間裏。楚天釗的臉色終於好點了起來,這個女人的溫柔他都還沒有享受到,憑什麽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破孩。
在楚天釗的心裏是這麽想楚銘的,楚銘多冤枉呀!
緋色卻是看到了上麵的門匾和周圍熟悉的環境就知道這裏是哪裏了。上麵大大的寫著一個霸王居,不知道是誰寫的字,誰取的門匾,當時她還笑話了好一陣來著。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有些刺眼。
“楚銘,你也住這裏!”緋色好奇的問道,不理會一旁的楚天釗,直接把他給當做透明人忽視掉了。
“不是。”楚銘搖頭,卻是輕車熟路的走進院子裏,院子裏早已經候了婢女。穿著統一的服裝。梳著統一的發誓,站的筆直。正真的目不斜視,直到緋色幾人進來,她們才快速的彎腰跪地。
“見過王爺,王妃,小王爺!”楚銘是楚天釗的兒子,理應繼承他的爵位。但是因為楚銘連母親都不詳,是沒有資格的,但是偏偏皇上直接就把他定位未來的王爺,封住了楚天釗的路。
其實就是想要楚天釗難看。更是想要以後楚天釗的妻子難堪。所以就直接不給他們反悔的機會。
因為嫁過來。生了子女,是嫡子卻不能繼承王位。是誰都會胡攪蠻纏不願意幹,所以原先還有許多喜歡楚天釗的大家閨秀和有權勢家的女兒。在聽得皇上潛在的意思後,都不敢在說要嫁給楚天釗的話。
在這個時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的時候上,沒有權利,沒有尊貴。這些女子的父母如何願意,除非家裏條件隻是一般,官位低劣的人才會願意把女兒嫁進來。
緋色是不懂這些的,所以她隻是單純的覺著,楚銘竟然都已經是個小王爺了。看來楚天釗很是疼愛他,卻是不知道楚天釗疼愛這個孩子的同時也是討厭著的。疼愛是因為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這幾年下來也塑造了感情。討厭的同時是因為皇上讓這個孩子封住了他未來孩子的後路。
因為看到這個孩子還算聰明機智的份上,在沒有認識緋色前,他倒是不在乎。但是從喜歡上緋色以後,他卻是在乎了,因為他也想要一個他和緋色兩人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以後出生雖然是嫡子。但是卻是沒有了爵位,連王位都不能繼承。
想起這個來他就狠狠的扭緊了拳頭,討厭這楚銘。但更憤恨的卻是造成這一切源頭的那個人,是看不得他好過,定要是讓他永無翻身之地才算罷休。時刻打壓他成為了他的樂趣,所以楚天釗其實更討厭的是高位上的那個人而已,對於楚銘隻是因為有了他而變成這一切的負債而已。
“起吧!”楚天釗豪氣幹雲的喊道,對於喊麵前這個女人王妃,就是對他的尊重,對緋色的尊重。他怎麽能不喜呢?因為這證明這個女人是他妻子的事實呀!所以楚天釗對於喊王妃這個稱呼可是非常的爽呢?
天已經黑了下來,四周都點著燈籠,照得如同白晝,光線是沒有白天亮堂。但是也還是看得清楚周圍的情況和環境,雖然蠟燭燈光雖小,但是雖然小,多些聚集起來,也就會變成明亮的。
而進了內室,裏麵還在燃著幾根大紅的大蠟燭,大的有半人粗壯。已經燃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正在發著光芒。旁邊是幾個燈罩照著的蠟燭,一間內室裏麵,竟然點了七八根蠟燭之多。
果真是大款就是不一樣,王爺就是不一樣呀!將軍府其實點的也是多的,在府裏奶娘從來沒有舍不得。但是緋色去了以後,就把蠟燭撤了,點了一兩根就足夠,除非是要看書的時候才會把蠟燭多點上一兩根。
但是和這裏比起來也是天壤之別呀!緋色嘴角抽搐了下,她決定了,明天去見完皇上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府中的中饋拿在手中,然後把府裏該省的省了。
緋色興致高昂的想著,眼底全是笑意,連帶著對楚天釗也看的順眼起來了。既然把握不住男人,那就好好把握住錢財吧!而現在,乘著楚天釗還是喜歡她的時候,好好的享受著他的疼愛和寵愛。
等到他不喜歡她了,那她拿著手中的錢自己瀟灑去,任誰也別想從她的手中掏出一分錢。
緋色高興的想著,大手一揮,拉著楚銘直接入了房間。
“楚銘回自己的住處去!”楚天釗卻是直接說道,不給回絕的餘地。
“來人,把小王爺送到驀然居!以後哪裏就是你的住處院子了。”楚天釗大聲的對著外麵的人說道,然後才扭過頭來對著楚銘直接郝爽的說道。楚銘嘴角卻是一抽,他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了。
問他問什麽能想到這個可能呢?若是他留下來,母妃肯定是要和他睡的,並且不放棄他,也不會拋棄他。所以父王肯定是沒有機會和母妃在一起的,這四年來都舍不得給的院子,在母妃來了第一天後就揮手大方的給他。讓楚銘都不知道說父王什麽好了,這個父王,簡直是把男人間的較量給摸透了。
他雖然是男人,但是他還小呀!才不會和父王搶這個笨女人呢?楚銘鄙視的在心中想道,卻是不敢說出來。他還要他這條小命呀!讓父王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未來的日子裏就別想安寧,別想做自己的事情。
楚銘心裏歎了一口氣,父王呀!你讓兒子如何說你呢?他表情悲戚的搖搖頭。
直接跟著下人走了,去驀然居,那裏本來是定給父王住的。是父王沒有成親前,沒有定下霸王居之前的想法,所以對於別人而言,父王已經是夠寵著他了。連楚銘自己也很奇怪,明明有了新的女人來和自己一起搶父王,而且還奪走了父王的全部關愛。
但是為什麽他竟然會沒有覺著嫉妒,沒有覺著不喜呢?倒是隻見到這個女人一麵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是自己太大度了嗎?楚銘對於這個想法點頭,是自己大度的胸襟呀!才容納住這個笨女人。
為什麽要冠上笨女人的稱呼呢?楚銘覺著這個女人不怎麽聰明。而且喊母妃有時候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深意,所以他決定了,以後就用這個稱呼來稱呼母妃了。
楚銘搖晃著小腦袋,還好笑的走了出去。出去前看著緋色。“笨女人,晚安!”說完就別扭的跑了,畢竟是第一次對女人說道別的話呢?連最疼愛的父王也忘記了。
楚銘走了,但是緋色的身後還跟著四座大神呐!所以楚天釗今天是注定和老婆摟著睡覺的想法要坎坷了。
楚銘走後,楚天釗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意,卻在看到緋色身後四個一點也不會看臉色行事的大丫鬟。臉色頓時又上來了額,這四個丫頭難道不是應該在主子進來以後就各自散了嗎?所以剛才一激動,楚天釗就沒有注意。
現在才後知後覺,這麽顯眼的四個人站在這裏,他怎麽就能忽視了呢?
“你們四個下去吧!”楚天釗卻是一揮手,隻能這麽說道,讓四人退下去這裏就隻剩下緋色和他了。那要在呢麽聯絡感情就是她們的事情了,他要在閨房裏把緋色給搞定。
春初抬起頭看了王爺一眼,倒是要點頭習慣的退下去。卻想起小姐今天來之前說過的話。“記住我才是你們的主子,不要到了楚王府誰都能使喚你們,記住了,你們是我的丫頭,不是別人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使喚你,使喚你們也不能聽從。不要讓我不高興!”
春初想起這段話,也想起她們已經答應了小姐,並且做了保證。馬上搖搖頭不動了。站定等著自家小姐的吩咐,四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