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拜堂
冬雪也抿著雙唇,臉頰上紅了起來,小姐不害羞,她還害羞呀!
因為小姐的那句話是當著她麵說的好不好。那麽平淡無辜的對著一個男人說完,就算那個男人是小姐的丈夫,冬雪也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冬雪下了馬車,看到夏雨秋落也在馬車旁邊,把緋色推進了夏雨的懷抱中。然後一句。“夏雨,幫我看下小姐,我馬上回來!”說著就跑到了她的那輛馬車上。
一下子又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而春初才是一瞥一眼那包袱,就知道裏麵的是什麽東西了。然後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小姐,小姐的日子她記得清楚的呀!還要四五天才到呢?怎麽會提前了。
小姐的日子一向是很準的,難道是因為趕路和長途跋涉的緣故,連日子都提前了。她的也是提前了一天呀!但是問了冬雪,冬雪都說時間是正常的,那麽小姐的呢?
看到小姐那張蒼白的麵容,定是肚子又疼了。春初上前扶住了小姐,一點也不覺著自己無力和累。她也是在生病的人,昨天還發了高燒呢?要不是隊伍裏麵有個冬雪在,能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她。
她恐怕要在路上掉隊了呢?春初這般想著,抿著雙唇看著冬雪接過夏雨懷裏的小姐。然後扶著她一步步走向了裏麵的樹林裏,這下子再傻的人也知道停馬車是去小解的了。
才會看到王妃那羞射的目光,緋色若是聽到這個想法。定會奇怪的看著這一幫人,她有羞射嗎?她一點羞射都沒有,她的臉都是蒼白的,這些人到底是怎麽看出來她羞射的呀!
所以她非常的好奇呢?她那明明是肚子疼的臉色蒼白,外麵那句話是因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真的不好意思說。不然這些人就會說她沒臉沒皮了,但是到底是怎麽看的竟然會看出她羞射來了。
當然緋色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被冬雪扶著進入了樹林裏,冬雪拿出了包袱裏的月帶,遞給了緋色。緋色麵對著冬雪這個小姑娘。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倒是讓她轉過了頭,然後正常的小解了。
把月帶係在了腰間,但是裏麵的這條絨褲已經全部染上了血跡,多的讓緋色都害怕起來。
好似從來沒有一下子冒出這麽多來,真的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般!
緋色把自己身上處理好了,?回到馬車上繼續趕路。來月經的這四天,她就像是收了折磨一般,天天坐在馬車中難受死了。
在月經完了的第三天,她們終於到了楚澱。在楚澱城門口。已經沾滿了迎接的人。緋色也早已經被蓋好了紅蓋頭。而春初這幾天病情也好了起來,到是能堅持的住。本來緋色是不想讓她起來的,但是她說不想給緋色丟臉,這裏是西楚。要讓小姐把麵子都給做足了。
所以四個婢女一個不少的站到了她的馬車旁邊,隨著馬車緩緩的走步,因為要到了,所以馬車也趕得很慢。
現在已經中午還過了些時間,西楚皇帝是坐在皇宮裏等的,所以到了楚澱後,整條大街上,看到的就是熱鬧的百姓,和齊南的沒什麽不同。全部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長著和齊南同樣的麵容。
沒有特殊的情況,緋色被春初在外麵一直交代著不能把蓋頭取下,所以坐在馬車裏很憋屈,隻能聽到外麵熱鬧的聲音。不然就什麽也看不到。隻能聽到這吵鬧的聲音,因為吹得很響的敲鑼打鼓聲和鞭炮聲。
百姓們的吵鬧聲根本就聽得不清楚,隻是吵雜一片,就什麽也聽不到了。有春初在外麵監督,緋色沒辦法,還真的沒有把蓋頭取下來,一直坐在搖晃的馬車裏向著皇宮前進。
反正來日方長,楚澱以後總是要來逛的。所以緋色就壓製住心底的好奇心,楚澱的街道和齊南的街道是一樣的,也是用青石板鋪就起來的,所以馬車行駛在上麵,其實不怎麽搖晃。
不像是在路上,動一下西一下的搖晃,她閉著眼睛,聽著外麵的吵鬧聲。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從城牆的路才到了皇宮門口,緋色也被春初扶著下了馬車。楚天釗也下了馬匹,上前來拉住了緋色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緋色隔著蓋頭難得的給了楚天釗一個笑容。緋色也在上個城池的時候換上了嫁衣,梳妝打扮過了。一身大紅的嫁衣穿在身上,再好的身材也被遮擋住。
這個地方的衣服根本就顯現不出身材來,哪裏有現代那麽多可共選擇的衣服,然後清純的,火辣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楚天釗握著緋色的手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後跟著能入宮的人,卻大部分都是緋色帶來的人,身後跟著暗心和他選出來的三個暗衛,還有四大婢女。而楚天釗身後就顯得有些少,隻有絕影絕鞘跟在身後,一個女子都沒有。
緋色蓋著蓋頭,但是低著頭卻還能看到腳下的路,一直走了兩柱香的時間,才走到了西楚的金鑾殿裏。
同她們要出來的時候一般,已經沾滿了大臣,所有人都等著她們前來。
緋色隨著楚天釗拉著的手,上前跪拜,聽著楚天釗的聲音在耳邊回向,從今往後。她就真的是楚天釗的妻子了,而以後要自稱臣妾了。
那應該是見到皇帝才是這種稱呼吧!緋色在心底這麽想著,對於這個時代的禮儀,除了從電視上看到的。就是她們找人來給她教育過得,但是那些人卻真的隻是教她規矩,卻從來沒有教過該如何稱呼夫家的人。
而且還是皇室之人,果真這個是常識嗎?所以所有人都忘記了。緋色蓋頭下的臉糾結了一陣,反正別人也看不到。聽著高台上威嚴帶著一股朦朧的聲音想起。
“臣弟遠道歸來,辛苦了。”那聲音說不出來高興,但是也聽不出來不高興,平淡的像是一灘死水,緋色都差點取下蓋頭來看了。
而不是眼前朦朧一片,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人家張什麽樣子還真的不知道。
“臣弟不辛苦,皇兄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完。”楚天釗也是平靜冷淡的聲音想起,握著緋色的手緊了緊。緋色蹙眉,楚天釗是緊張了嗎?他和上麵這位到底關係如何,不是真的這麽糟糕吧!
盡管來的路上已經想過了,但是卻沒想到一點也不像是兄弟。但是這不應該是正常的表現嗎?在皇室哪裏有親情可言。諷刺的地笑了一聲,緋色等著她們安排,反正說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誰了解西楚的禮儀呀!隻能是這般了。
“貴小姐遠道而來,西楚是個很好地方,希望你在這裏生活愉快。”一道灼熱的視線掃射在了緋色的身上,聽到了這麽一句話。緋色有些差異,這種說話的語氣,到是真的像是歡迎的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她一想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她的名聲如此之差,已經是傳到了西楚的了。他當然會希望楚天釗取了她了,肯定也是傳出來楚天釗和她之間的相處了呢?隻不過不知道她會兵書的事情有沒有傳過來。
不然他就不會是這麽高興的表情了,緋色樂觀的想著。
“皇上說的是,西楚的確是個好地方,弟媳很久就向往了。能以後一直生活在西楚,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呢?”緋色也是歡樂的回答著,隻是語氣裏也透著輕快,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她不願意。
“這樣就好!”緋色聽到了這麽一句回答,後麵的果真是依照著西楚的成親方法來了。
拜堂花轎進門,男家奏樂放炮仗迎轎。這次到是隻是麵見了皇上就出了皇宮,前往楚天釗的府邸。因為隻有皇上成親才是在皇宮內,別的王爺是不允許的,都是在自己的府邸。
拜過了皇上,到了楚王府的時候,就看皇上願不願意來了。楚王府已經賓客滿載,濤聲震天,人熱鬧吵鬧非凡,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緋色從皇宮來楚王府的這段路上,坐的又是轎子,就是真正迎親的意思。
停轎後卸轎門,由新郎迎新娘出轎,用腳踢轎門三下,緋色才慢慢伸出一隻手,然後新郎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轎。新娘出轎門先跨過一隻朱紅漆的木製“馬鞍子”,步紅氈,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側位置。喜堂布置與各地相同,拜堂儀式則稍異,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擔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讚禮聲動作。讚禮者喊:行廟見禮,奏樂!主祝者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讚禮者接著讚唱:升,平身,複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讀祝章!由一個十三四歲小儇跪在右側拜佛凳上讀畢。讚禮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個過程總稱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後讚禮者唱: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緋色一直遵照著坐著,到了洞房內才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