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熱鬧
看著小姐略懂的眼神和疑惑的模樣。春初猜到,大略的小姐肯定是聽懂了,但是想問先祖的事情,為什麽會把今天定位宦慶日。都說春初是緋色肚子裏的蛔蟲,緋色想什麽,春初都能從她表情中很輕易的猜到。
“齊南未統領這片土地之前,這地方常年戰爭,百姓們苦不堪言。各個小國大國紛爭不斷,那時候還沒有形成西楚和東夏等三大強國,隻是土地上一片混亂。有一位勇敢者站了出來,帶領著身旁的人起義,隻是為了能填飽肚子。”
春初平靜的訴說著那段曆史,好像已經融入了時間的長河裏,她隻是平淡的訴說著這件曆史一樣。
“那位人就是先祖皇,他帶領著百姓過上了能吃飽穿暖的生活,百姓都很敬重他,先祖皇起義的那天是五月初三。”春初解釋著,緋色點頭,難怪。
今天不是任何的節日,竟然這般熱鬧,就是現代的國慶節了。隻是國慶節雖然放假,但隻是少數人和官員慶祝,平民百姓們都過著自己的日子。
除了傳統下來的端午,中秋,除夕,那裏還過別的節日。隻是這裏的人竟然這麽敬重先祖皇,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還傳承了下來。
馬車軲轆的行駛著,因為人多的緣故,所以行駛的很緩慢,連專門的管道上都堆積起了好些輛馬車並排而行。
坐在馬車裏,四周不通風,陽光還不是很炙熱,所以緋色並沒有好奇的欣開簾子,觀察著周圍。
拿著一本小人書看的起興,這種書就相當於現代的小說書,裏麵的故事新意。隻是缺少了現代的靈活易懂,多了詩詞歌賦在裏麵,經典的讓人看了不忍忘懷。
等到了湖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這是上京城的護城河。寬長,也是碼頭。行船的也從這裏離開,遊湖也在湖麵上。不過碼頭距離港口進,而距離她到的橋邊卻比較遠。
需要圍繞著河邊在走半個時辰,才能看到碼頭。
而這條長長的大橋,是青石板鋪就而成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功夫。
緋色拒絕了春初的攙扶,她還沒到這種程度。下了馬車,等到全部人都下了馬車,車夫趕著馬車到一旁停住。那裏有專門的停車處。已經停了好些輛奢華大氣的馬車。上麵都坐著小廝守著。
緋色像周邊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從沒見過這麽熱鬧的街市。繁華的和現代一比,還略勝一籌。
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
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大橋南麵和大街相連。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京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紮或含蓄,貨開放的歡樓名字,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
緋色挑眉,這種行業不是晚上才做麽!怎麽白天也放出門來了,還明目張膽的拉人,倒是看出了上京城的繁華。不像是有些朝代一般,規矩甚嚴,律法超多,防止了一些賣淫等活動。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各種交通運載工具也在街市上露麵,有轎子、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繪色繪形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大多官宦有錢人家,行駛的都是馬車,少數是轎子,剩下的牛車,人力車等,就是一般人家的交通工具了。而竟然在這裏看到了人力車,讓緋色特別新奇,還站著觀看了一會兒。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人力車也稱黃包車,是在民國時期才有的,怎麽如今這裏就存在了。
她很好奇,不知道這又是誰留下來的一段佳話故事。看這熱鬧的街市,就能看出齊南的人民安居樂業,過的富滿快樂。至少生活是不愁的。
畢竟……,上京城是天子腳下,連乞丐都是少數沒有生活能力的人,或者是殘疾人。都不見多少,可見家家戶戶都是吃飽穿暖的,看著眼前這壯觀的一幕。
緋色好似局外人,站著觀看一代曆史的成長,看一個國家的昌容繁盛。不可否認的是,看著眼前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所有人都安居樂業著,就算是天子腳下。緋色也為南桐的統治露出自豪之色,要做一個昏君很容易,然而要做一個好皇帝,卻是難上加難。
在緋色到來的這幾個月中,從沒聽別人抱怨過皇帝的不是。可見南桐當真對百姓很好,沒有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來,但是她的名聲倒是汙染了一地呀!
周圍走過的人群,大多都是穿著鮮豔的衣裙,五顏六色,各種各樣,連大紅色都有,卻就是沒有黑色的。所以緋色一站在那裏,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同時向她看來,那及地的長裙,已經拖拉在了地上。
她走路的時候,雙手會把裙擺微微提起,這樣就占得到地,可是不會摔倒。
向著湖麵看了一圈,沒見到南甯。緋色詫異,現在已經是巳時,也稱隅中,又名日禺,臨近中午的時候稱為隅中。用現代的時間來算,就是09?時至11時,而如今還不到中午,隻是剛及巳時而已,差不多九點半左右。
南甯的信中寫的是涇河東邊,剛好離將軍府不算太遠。並且還標明了是護城橋旁,但是怎麽沒見到人呢?她一聲黑衣,一下馬車就特別的明了,一眼就能看到。
因為周圍都是五顏六色,而隻有你一個的顏色和別人的不相同,就不容易混搭認錯。
“秋落,你去看看甯王的船在哪!”緋色找不到,隻能讓秋落去行動。而周圍的眼神和視線還未散去,緋色明白,她穿著黑衣,不是一般的好看。這種黑色的衣服上麵繡著曼陀羅花,還是做成裙子的樣式。
不是那種蒙著麵遮住了全部身形的夜行衣,所以這些人才會奇特。而她的肌膚白嫩,穿著白色,倒還失了那份水準,隻是感覺越發柔弱。穿上黑色,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勢。
秋落閃身,消失在緋色的視線中,緋色領著春初到了一旁的茶棚裏。現在這種熱的天氣,茶棚顯然是最受歡迎的,這裏的茶不是熱的,而是冷的。喝下去很涼爽,解渴,而且茶棚周圍搭建起了木縫,遮擋住了頭頂炙熱的陽光。坐在裏麵感覺很是溫馨,全身心都舒坦,他隻是遮住了頭頂的陽光,四周卻都是通風的。
就算夏天的風悶熱,吹在身上,還是有一股涼爽的感覺。
緋色找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身後的春初卻好好的站著,讓緋色看不過眼。
“春初,你想當站神呀!趕快來坐著!”緋色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絕對是溫柔的大家閨秀。臉上的笑容若有若無,一直都是柔和的,而她一開口說話,就是大聲的語氣,還會說髒話,不像是閨閣小姐應該說的。
所以說人不能光看外表,她的外表就很有欺犯性。隻要一爆粗口,絕對的損害了她的個人形象。
“小姐……”春初鬱悶的坐了下來,倒是沒有扭捏,夥計上茶的速度很慢,原因當然是周圍的人太多了。就連這個空位都是剛剛有一人走了,緋色才趕急了坐上去的。
而一旁等的不耐煩的一個姑娘卻不得了。她一步站在了緋色的麵前,看著緋色的目光不善。“這是我們的位置,我們排隊等了好久的,讓開!”她的語氣不是太好。
讓緋色挑眉,若是她語氣好,態度好的話,她還真的會站起來讓她,但是緋色是卻對一上來就怪罪人,不給人解釋機會,不讓人明白事情的人,特別的反感。因此,緋色好好的坐著,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著,就是不理會說話的姑娘。隻是開頭大略的瞥了一眼,就在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