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甯王府
悠曉覺著王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的指尖掐入了兩側的雙腿上,鮮血染紅了指甲。貴緋色,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王爺才生她的氣,並且厭惡她了,若不是因為她,她那裏會成為現在這樣子。讓王爺厭惡,沒有她就好了,沒有這個女人,王爺就不會再娶妻,正妃之位是她的。
她一直謀慮了這些年,到頭來不能什麽都得不到,王爺已經放棄了立她為側妃的打算。
也是因為這個女人,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
悠曉流著淚,跪在地上,她一直哭著,她錯了。她相信王爺一定會看到的,並且原諒她,她陪了王爺這麽多年。
知道王爺隻是性子冷淡,本身就是個無情之人。她就是因為知道,不能再王爺心裏留下地位,因為王爺不會愛上任何人。
她才放心大膽的算計著接近王爺的女子,讓她們都沒了和王爺並肩的能力,那麽這個世界上就隻有她了解王爺。和王爺在一起,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出現了,貴緋色,讓悠曉覺著有危機感。
那樣一個名聲差的女人,卻有著那樣一張傾國的容顏,讓她每次見到都嫉妒。
她看到王爺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看到王爺會為她發火。她就知道,這是一種極不好的感覺,女人的直覺和第六感很準,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
和她搶王爺,並且還被賜婚了成為正妃的人,悠曉如何會喜歡。她陪在王爺身邊那麽多年,都沒得到的感情,憑什麽讓一個人人討厭喊打的人占了去。
她不服呀!她就是沒生長在一個好的家庭,一個位高權重的家庭裏,才會隻是宮女,這些年陪在王爺身邊。努力的過活,還總是有那麽多人瞧不起她。看不起她,她不比誰差。
悠曉不甘的想著,而楚天釗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楚天釗皺眉。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直纏著她了,讓她出府。他已經吩咐了絕影。給她一筆銀子,絕對夠她後半輩子生活無憂無慮了。她竟然還不走,還要在他的麵前礙眼。讓他看著她,想起母親。
欠揍就是這般了,偏偏楚天釗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隻能張嘴叫絕影,眼神都不吝嗇在悠曉的身上了。
“王爺!”絕影在楚天釗的話音剛落幾秒鍾,就出現在了書房裏。沒有跪地,隻是彎腰行了一個屬下禮。
“她怎麽還在這裏!”楚天釗指著悠曉,看著絕影,臉上帶著怒容。
絕影看向悠曉,耶!是呀!她怎麽還在這裏。他不是讓人趕她出去了嗎?那一大堆銀子也給了呀!他還讓人給買了一座院子,說給悠曉姑娘住的。
怎麽悠曉姑娘又回來了,並且還在王爺的麵前。絕影捂臉,他絕對的不知道,這種攆人的活計,都是吩咐人去完成的。不需要他動手。所以看到悠曉還在這裏,絕影也有些莫不清楚狀況,隻能飛快的離開,用了兩分鍾的時間去把事情的始末打探了出來。
在飛快的回來,這中途真的就隻是兩分鍾都不到的時間。王爺還在等著答複呢?他可不想被王爺趕走。沒有好果子吃的。絕影問完後,回來在楚天釗耳邊耳語幾句,背著悠曉。
他也不想這個丫頭聽到這些話,而且還是說她如何逃過一劫的話。所以,楚天釗聽完絕影的話,看向悠曉的目光中就帶著絲絲的詭異。他這些年真的已經縱容她到了如此的地步嗎?連掌刑的都能這般揣測他的心思,並覺著她以後會是他最疼愛的女人。
楚天釗皺眉,他真的已經縱容她到了這個地步嗎?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他怎麽不知道,不全了解。而且,他隻是嫌麻煩而已,再說府中不止她一個女人呀!還是個丫頭。
他在西楚也是有兩門妾室的,是那個人塞給他的,就算他很少去過後宅。可也是有兩個女人在哪裏的,怎麽能就聽從了她的話,認為他的心是在她那裏呢?楚天釗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他還是太小看了這個女人了呀!
“悠曉,本王念你服侍了本王這麽多年,又是母妃留下你,所以對你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絕對不會容忍別人騙本王,把本王當做傻瓜一樣愚弄。本王不趕你走,但是以後你去外院做粗使丫頭,本王這裏不需要你了。”
楚天釗說的絕情,一點也不顧念舊情,悠曉愣住,看著王爺說完那些話後,瞅了她一眼就出了書房。
而她跪在地上,一座就是半個時辰,她腦子裏一片悲涼,王爺無情她知道。
然當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總是那麽的不可自信。
悠曉跪在地上起來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她擦幹眼角的淚水。是貴緋色害她變成這般模樣,招到王爺的嫌棄,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悠曉忍受著後背以下的疼,眼底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認命的去了外院,找到外院的管事。
說自己做錯事被安排到外院來了,這裏隻是一陣暫住的,王爺的府邸還在西楚。所以這裏的下人隻是管些雜事,人手肯定不如王府裏的大氣,隻是王府裏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但是也有二三十人了,都是原齊王府的人。而楚王帶來的人隻是暗衛和侍衛,雜事的人物並不多。
管事的吃驚了一陣,隻敢安排些輕鬆的活給悠曉做,並且把她當做祖宗一樣供起來。誰都知道悠曉和王爺的關係,雖然人家一時落魄,但那也隻是一時而已,好些人還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悠曉很懂得利用自身的條件,她在哪裏都不會過得太差。
而緋色到了甯王府後,下了馬車,沒看到楚天釗跟上來。心頭又有些作氣,呸了一聲,觀察了四周一圈,沒看到那個男人。她才穩定自己的心神,走到甯王大門前。
她沒有來過這裏,這還是第一次串門,就串到了一個王爺的府邸來。楚天釗不算,那個男人哪裏哪裏算作府邸,隻能算是借住人家的。
門外兩個石獅子威風的肅立著,大門是朱紅色的,和所有官員府邸大門差不多。門匾上霸氣的書寫著三個大字,甯王府書法略為潦草,卻是草書,一筆勾勒而成。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衝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這氣勢磅礴的字體,讓緋色渾身都一震,她並不懂得書法的好壞。但是門匾上的那字,一看就是書法有成的名家提筆而成,不然如何會連她這種不懂書法的人都覺著除了好還是好呢?
“你好,幫我稟報你們王爺一聲,貴緋色應邀前來。”緋色單站在外麵,就感覺到了一片宏偉之氣。隻是呆怔了一下的功夫,她就回過神來,走上前。
門是大開著的,白天各個府邸門都是開著的,不然門衛是用來幹嘛的。
緋色走上前,看到兩小夥子坐在那裏,年紀十六七歲左右,並不大。到了這裏後,緋色才知道,來給這些貴府人家做下人的,要麽就是年紀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要麽就是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
因為年紀中間一些,二十歲至四十歲的,都會在年輕時學些拳腳功夫,在那個時候就直接管著外圍的護院工作。
這種外圍的護院工作,並不是會武功,要求很高的那種,隻要是強壯的男人,力氣大些,身子結實。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即可,這些人不是上陣殺敵,也不是尾隨著主人辦事的。
隻是留在府邸裏,巡視著府裏的安全,每次站崗這種形式。
皇宮裏的要求又要高些,皇宮侍衛武功都是必須過的了關的,而且大多都是家裏有些權勢。從小就習武習文,才有資格到宮廷裏上崗工作。
所以守在門外的門侍年紀不大,緋色走上前微笑著,很禮貌的說著。
那小廝看了緋色一陣,臉色通紅,緋色的容顏絕對是很有自信的。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緋色今天特意的打扮過,也不能說是特意的,而是早上起來的時候。
聽到說楚天釗在外候著,緋色不想理會她,所以就在屋子裏左磨右磨。春初一雙巧手,時間充裕了,就把緋色打扮的更美,那張絕美的容顏上現在化了淡淡的妝容,很淡,不明亮。幾乎看不出來,卻把她臉蛋上所有的有點都給展示了出來,缺點和瑕疵都給遮蓋住。
皮膚白嫩水滑,這是多少麵膜,多少保養都保養不出來的皮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