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小偷
“是呀是呀!如果你也是的話,你就回吧!這將軍府什麽都沒有。”聽說話聲才知道是男的,而且還帶著些稚嫩。
緋色走上前幾步,這麽白癡的回答,人肯定也精明不到哪裏去,她會沒事的。這樣安慰著自己,緋色走上了前,迎麵上了前麵的人。
雖然在黑暗中,但是近距離一米的人還是能看清楚的。在現代被逼著高三的時候就戴上了眼鏡,而到這裏後發現,這具身體的視力能達到二點三以上,聽力也不錯。
加上月光照射了下來,雖然微弱,不是很明亮,她也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年紀肯定還小,身體都沒張開,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稚嫩的麵容,連聲音都還是出在變聲期,沒有完成長開。而且個子也隻比她高了一小點,才一米六幾到一米七的樣子。
若是才十四五歲,長到接近一米七的個子,算起來還是長得較快的了。但是看著對方的外貌,一定是個小孩子家家,這麽小的孩子就做了大盜,讓緋色為他心疼的同時,也為這個世界悲哀。
其實現代也有如此多的孤兒呢?隻不過現代的還有個孤兒院在哪裏擺著,並且有些家庭無孩子的可以去領養小孩。但是這裏呢?不知道有沒有孩子收容的地方,緋色決定回去的時候就問問春初。
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裏隻能從別人口中和書本中了解,而現代的媒體互聯網發展至深,不出家門而知道天下事。
並且這般想著,她還必須做好回不到家,在這具身體裏終老的準備,誰讓那個南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都可以去佛堂裏做和尚了。哼!緋色把注意力轉移到小孩的身上。
她也才是十六歲的年紀,但是已經定親了,一個月後就是出嫁的日子。然後就到了已為人妻的年紀。女子身體要二十歲左右才能長得全,古代這樣。簡直是摧殘祖國的花朵,殘害幼苗呀!
這個時候的她才剛剛進入高中,高中的孩子都還是屬於什麽不懂的懵懂年紀。但是這裏的孩子竟然已經以為人妻,大部分還有了下一代。
為這個世界默哀的同時,緋色也為自己默哀,她也已經成為了這當中的一員,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呢?
“你是誰。叫什麽名字!”緋色忽略男孩子的那句將軍府什麽都沒有,肯定了,這裏是她的家,去了長輩的將軍府能有什麽。沒有父母在的立功。她也隻是一個閨閣小姐,皇帝的賞賜幾乎與她無緣。
隻有上次她為皇帝擋了劍,太後賞賜了一些東西,也是隻能看不能吃的,起不來實質性的作用。價值據說倒是高了。但是全被她藏了起來,小偷根本就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想要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將軍府這些年來雖然靠著奶娘在外經營的生意,可以養活。將軍的俸祿陛下也隻發了一半。據說將軍都不在了,過河拆橋,能給一半的俸祿養活已經是好的了。
沒看到別的王府大臣府邸這些,少說下人也是上百人嗎?將軍府才四五十人她還嫌棄多了呢?就她一個主子,別人都是拿來當擺設的呀!不知道奶娘安排這麽多人是何意。
“奧,你問我呀!”男童尷尬的揉揉頭發,不知道怎麽回答,師傅沒有給他起名字,都是叫他孩子孩子的,他也不知道他叫什麽。撅著嘴,孩子思考了一會兒。奧,外麵的人是叫他從不時失手大盜,難道說這個名字,但是也不好聽呀!
“我沒有名字,師傅都是叫我孩子。”想了後,他有些尷尬的回答道,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回去一定要問問師傅,他叫什麽名字。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嗎?他都從來不想的,也不了解。
“名字是什麽呢?”想著他不知不覺的呢喃出了聲,名字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覺著有名字和無名字有什麽不一樣,因為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
但是今天有人問他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名字很重要嗎?他從記事起,就幾乎沒有接觸過外人,一直都是和師傅在一起,而師傅都是喊他孩子。所以對於名字的重要,他還真的不知道。
孩子朦朧的雙眼看向緋色,那朦朧的眼神,帶著小鹿般純淨闖入了緋色的眼底。
哪裏倒映著她的容顏,那張淨白,化了淡淡妝容的絕美容顏。而對方那雙純淨得如同小鹿般的眼神直接闖入了她的心底,讓她一瞬間怔住。
那雙眸子真美呀!對方是偷東西的麽!那就應該是小偷才對。可是那雙如同初生嬰兒般的眼神,卻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會是小偷麽!緋色剛開始想讓他好看的心思頓時化了幹淨,一點也不存在。
“名字是一個人的代號,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緋色看著他,突然間揚起了微笑,輕聲的說道。
她害怕打斷了男孩的那心思,那柔弱的心,孩子的心是最脆弱的,不是嗎?男孩的眼神竟然會讓她覺著她自己罪不可赦,而他卻是世間最純淨美好單純的存在。
所以緋色解釋不知不覺中就不那麽重要,她看著男孩,為他眼底為了沒有名字而散發出的淡淡傷懷悲傷。覺著是自己破壞了他心底的美好天地。
這般想著,緋色突然間拉起了男孩子的手,順著將軍府開始跑起來。
“我是這座將軍府的主人!“緋色拉著他的手緊緊的固定住,他有這個本事,那種純粹的眼神讓她把真實的話說了出來。男孩子的樣貌她能看個輪廓和大概,卻記不清楚他的樣貌,現在她必須拉著他到了自己的院子,點亮了燈籠和蠟燭,看清楚他的容貌,然後記到腦海裏。
能來將軍府偷盜的人肯定都是高手,要不然就是輕功出神入化,要麽就是武功高強,但是這麽大的孩子。緋色覺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母性關懷全部顯示了出來,對於男孩真的會有這種感覺。
她相信就算接觸到他的女性,會不會都為他的那中純粹的眼神而心疼。
“我不會怪你來將軍府偷盜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男孩子像個泥鰍一般就要滑落緋色握著的手,她趕忙的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死都不睜開的那種。看著男孩子認真的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孩子看著緋色半響,憋了半天半天,冒出這麽一句,讓緋色有想撞牆的衝動。半天他就冒出這麽一句,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麽有建設性的話呢?
“你還是個孩子,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鄙視了對方一台,緋色才開口說道。的確,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她這具身體不知道接觸過多少個男人了。
她的靈魂不知道碰到過多少人了,在現代,每天擠公交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好些時候連車都擠不上去。那時候誰擔心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在現代社會,除了第一次的貞操,這些似乎都已經沒人們給慢慢的淡化了,什麽都不剩。連上下幾千年的文明和文化,都已經漸漸的消失在曆史的黃流中。
“這是師傅說的,男女授受不親!”孩子還是單純的這麽回了一句,師傅是這麽說的。
說女孩子都是狼,老虎,不能喝女孩子接近,然後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師傅一直在強調的話題,所以孩子記得很清楚。
這個女人是將軍小姐,他的腦子懵了,不是說女人都是老虎嗎?為什麽眼前這個可以對他笑的這麽溫柔,比師傅還溫柔。孩子頓時覺著心裏一片溫暖,像是在一片溫暖舒適的懷抱中,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似乎也有個人給他這麽溫暖過,但是那是誰呢?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耳邊好似傳來一句柔和的關懷聲,是在抱著他的時候,哄著他的聲音。孩子用力的去回憶,但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他不記得七歲以前的事情,隻知道從記事開始,就是師傅帶著他,教他武功,教他知識。所以腦海中對於這陌生的情懷,他不能理解。卻無限的享受著,看著不在反抗的孩子,緋色拉著他到了自己的院子,春初和秋落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小姐,你嚇死奴婢了,都沒看見你回來。”緋色剛剛到了院子裏,還未打開門,就傳來春初焦急的聲音。
春初似乎也沒有發現緋色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等到全部暴露在視線下的時候,她才張著嘴,忘記了反應。
“小姐,這是誰呀!……”春初回來好一陣了,一直未見小姐回來,心裏擔心的不得了。卻努力的安慰自己,楚王跟著小姐的,他會安全的把小姐送回來,一直這樣想著,才把心底裏的擔憂給壓了下去。
“先回去在說!”緋色柔和的說著,一隻手拉著手中的孩子,一隻手去把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