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太後生辰
緋色忍著火氣,使自己保持微笑,她不去在意,不在意,她一點也不在意。
努力的這樣告誡自己,見到自己實在喜歡吃的菜肴,用筷子自己去夾。開始還會有一兩道異樣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臉上,慢慢的一桌子人也習慣了,倒是沒去計較。
吃完飯後,眾人又坐在了一起,各種聊天,從皇上喜歡什麽,皇上的各種各種到你誇我秀外慧中,我誇你一句賢良淑德。在到哪家姑娘又是如何的懂事,如何的小小年紀便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了。
除了國家大事,幾乎沒有她們聊不到的,緋色開始還能抵住,到後麵直接想睡覺。以前上學時,她可是出了名的睡神,連考試的時間她都能睡上一覺再說。而今比上課還折磨人,就這麽坐著不動,還要聽這些八卦之心各種閑聊。她是直接想睡覺呀!卻被上次的經曆嚇怕了,狠狠掐了自己幾把,寧願把淚水憋出來,也不倒下去睡著了丟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後到來,緋色的精神嚇得一股激靈,什麽瞌睡都沒有了。那個皇後,見過兩次,兩次都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知道原身答應了她什麽。她對著皇後說的那些話不要說一知半解,完全是對牛彈琴呀!她連原身的事情都沒搞清楚,如何能搞清楚她的。
所以在聽到門外太監一聲皇後來了,緋色就精神了。所有的瞌睡都嚇跑了,主要還是太後不會傷害她,對於她的小動作和小錯誤。而皇後卻不一樣,那次的威脅現在還記憶猶新,這個女人一定是個狠角色。
從皇後的名聲和那天相處中不一樣來看,就知道她肯定是個很善表麵言辭的人,而且裏外不一樣。並且第二次見麵皇上對她的柔聲和關心,一顆心差不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可見這是一位得到了皇上的心的女子。
而見慣了電視劇裏的薄情寡義。了解了眾多曆史中皇帝的薄情,緋色覺著皇上的感情不會長久。所以自動的把皇帝對她的感情和疼愛這方麵給忽視了,隻看這女人表麵柔和大度,善良,就知道是個表裏不一的主。這種人是聰明過頭了。並且還心狠手辣。對於見識人,緋色覺著她看的還是挺準的,所以她不想要得罪這個皇後。一點也不想要。能裝糊塗就裝糊塗吧!
因為是家宴,裏麵眾多都是後宮中的嬪妃,加上太後在這裏,所以禮儀能省就省了。隻是下了椅子,彎下腰行個禮的事情,很快就能完事。春初和秋落都不在緋色的身邊,才進了太後寢宮裏就沒尾隨著緋色一起,原因是她們是下人,不能入太後的寢宮。
而且能精簡便精簡。連這些後妃身邊都沒尾隨著宮女,看來為了在太後跟前留住好模樣,都是下足了本金的。對於她們說的討好太後的話,緋色自歎不如,她的撒嬌隻是小把戲,人家的那才叫做能把死人都給說活了。若是到現在去做銷售。絕對的吃得開。
皇後來後,卻坐在太後身邊說著貼心的話語,沒有看過緋色一眼,讓緋色一直緊繃著的心上下起落。一直都回不過來,這是公共場所。皇後不會傻到來找她的麻煩,緊繃了一段時間後,緋色就把提著的膽子給回落下來。皇後一直忙著太後宮宴的事情,所以她來了,那麽宮宴一定是開始了。
也沒有參加過這種太後生辰宴會,出了榮華宮後,緋色緊忙的找到在門外站著的春初和秋落。隨波逐流的跟在等級稍低的宮妃身後,按部就班的入了會場。
這次的生日宴不是在上次舉行宮宴的地方,這裏更為寬敞,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頭頂有遮住陽光的木板和瓦片,四周有支撐著房頂的牆壁,外麵看去金光閃閃,全是黃金製造而成。周圍隔著許多輕紗幔帳,大多都是藍色的。
這應該叫做大殿了,殿門也有許多道,緋色看到一次這魏延俄羅的皇宮都會驚訝一次,感歎一次建築者的偉大。在沒有任何機器,全憑人工建造,竟能建造成這般美麗,宏偉的模樣,讓她萬感佩服。
殿內已經布置妥當,桌子,椅子,表演台,緋色從一處看去,竟然還看到了一處亭子和池塘。真是奢侈,這種氣勢磅礴的皇宮,難關那麽多人明知道入了這裏是不良路,還是甘之如飴。
不知道這次太後生辰是大家歡聚一堂,舉杯共飲。載歌載舞,一派歡樂的景象呢!還是又是勾心鬥角,攀比成性的宮廷生活。
早已有宮女帶路,這些位置都是安排好的,緋色既不是宮妃,父母也雙亡,所以單獨的安排了一座。符合她的身份,在眾位官宦家臣內院中間,兩邊都是貴婦和大臣之妻。貴婦和大臣之妻在前,家裏的嫡女在後,緊隨而坐。而緋色即沒有父母,也沒有較為親近的親人在朝,但是身份畢竟擺在那裏。
坐在了中間,倒還在了前麵,看了看作為,其實她更想去後麵。坐在後麵多舒坦呀!緋色既然看到各位大臣之女有些安之若泰,有些緊張。像春初打聽了才知道,未嫁之女在太後生辰上都是要表演才藝的。
聽到後緋色鬆了一口氣,她已經和楚天釗定親了,就算還未嫁,但是已經屬於楚天釗的人了。也算是有丈夫的人,她應該不用表演,這般想著,緋色安心了下來。
等著宴會的開幕,開始到場的都是些小人物,或者朝中官位還比較低下的。緋色坐著的時候,已經做了好些人,隻差大人物沒有到場了。剛坐下來沒一會兒的功夫,朝中官員都陸續到場,卻是分隔開來,嫡子和父親坐在一麵,嫡女和娘親坐在一麵。
中間剛好隔出了一條大道,這麽先進的設置,緋色還好奇是誰設計的呢?卻聽春初說,這個設計和做法很早就存在了,已經有一百年了。
聽完後,緋色翻了個白眼,沒有在去糾結是誰設計的。男子們坐在對麵,女子坐在反麵,出嫁的婦人們抬頭挺胸,還算正常。未出嫁的姑娘們有的蒙著臉麵,有的低著頭,有的羞紅了臉,也有膽大的淡定的坐著。
大體的觀看了一眼後,緋色安定了下來,沒有激動,也沒有東張西望,努力的忽視自己的存在感。當性命成了威脅,生命比大街上殺豬的還廉價的時候,她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為原身保住身體呀!
還有一個月,整整的一個月,看著越來越遙遠的原身願望,緋色歎了一口氣。
陸續到齊之後,丞相等一品大臣也進了宴會,沒有更高一層領導的束縛,裏麵雖不說亂。說話的聲音卻很多,變得吵雜了起來,就這樣有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侯爺王爺等有封號的王公貴爵也到了。沒一會兒皇後和太後才來,兩人前腳剛進來落座,後腳皇上就來了。時間算計得剛剛好。
楚天釗早已經來了,坐在貴賓席上,和一群從別國來訪的使臣坐在一起。緋色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淡定的吃著果盤裏的水果,這些水果雖然不是很珍貴,但是有得吃的,還是免費的,誰不願意。
別的桌前糕點水果點心幾乎都沒動到,而緋色這邊的卻差不多空了大半。中途有兩個宮女路過,驚訝的看著空了大半的桌上東西,看向緋色,緋色對著她們笑笑,絕對是溫良無害的那種。
宮女們在沒等多久,又重新給換上了新的,變得厚實了起來。緋色知足的沒有再吃,隻是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甲。楚天釗看著她好幾次,她知道,那種炙熱的眼神,還帶著她看不懂弄不明的幽怨和觀察,除了楚天釗的就在沒其人。
而緋色被安排在中間,位置往後退了一些,對麵坐著的卻是南甯和一些青年才俊,總之,除了南甯和那個陸今秋小侯爺,緋色就不認識。反正以後也不一定見得著,所以緋色就沒有問春初這些人都是誰。春初和秋落站在她的身後,太後一到她們就退了出去,和宮女一樣推到了殿外。
這種宮宴她們是不能參加的,參加的都是浩命夫人,和五品以上大員的家屬及嫡係子女。庶係的子女都不能參加,男子還能寬限到一致兩人,而庶女卻是不允許的。她才會說等級劃分很嚴重,隻是因為她得了先帝的特權,加上是將軍嫡女,就算將軍逝世了。她也頂多是家門敗落了,而且還是太後侄女,所以才有了諸多特權,否則,以她父母雙亡的資曆來看,她是沒有資格參加宮宴的。
太後等大人物都已經到場了,還是行禮,隻不過個人行的禮不同,有的跪拜,有的半跪,有的卻是彎腰,有的福禮。官位不同,等級不同,行的禮也不同,而緋色就尾隨著旁邊的浩命夫人,隻是半彎腰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