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人不隻是芬迪斯。
還有很多將李少傑視為偶像與對手的人。
“太優秀了！他激發了我的靈感！”
“在如此美妙的布局，如此入微的細膩處理中，還可以有如此深遠的格局與偉大的胸懷，毫無疑問，這就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音樂家！”
激動的觀眾忍不住開口稱讚著。
這一幕，聽在漢弗萊登的耳中。
漢弗萊登抬頭看了一眼。
當看到說話之人的時候，很好。
直接開麻。
這是一個亞洲人。
如果是普通亞洲人，漢弗萊登可能不以為意。
但這人是霓虹國寶級指揮家，小林先生。
身邊另一位也在誇獎的人，則是卡內基音樂廳的執行總裁……
“以往的我將Jay視為最大的對手，現在他不僅是我的對手，還將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這句話說在大佬嘴裏，顯得無比驚悚。
是的，一個小年輕，被一群大佬視為偶像與對手。
實際上，視為對手並不是什麽壞事，也不代表一定敵對。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燈塔式魔怔非黑即白。
愚蠢的隻是為了對立而對立，這就不叫競爭。
李少傑這首作品的音樂維度，已經完全征服了在場的音樂家。
音樂是有很多維度的。
每個人欣賞的音樂“特質”也總不在一個維度上。
這和審美高低沒什麽關係，隻能說是個人習慣，擅長，或是對音樂的敏感角度不同。
比如，有的人，我聽音樂，就喜歡聽順耳的，好聽的。
這就是旋律以及樂句完成上的一個維度。
能夠聽懂規矩的樂句完成，以及順暢的旋律。
而有的人對旋律沒那麽敏感，更喜歡聽一些能夠第一時間影響人們生理反饋的音樂。
這就是更喜歡“音響”上的維度。
音響，也就是音量。
這樣的人可能更喜歡那種強弱非常分明的音樂，這樣的音樂可以更讓他感受到情緒的變化與轉折。
相同的道理。
有的人喜歡音樂裏的故事情感，有的人喜歡音樂寄托的思想與理念，有的人喜歡音樂裏的創作邏輯。
有的人則喜歡聽不一樣的東西，有的人喜歡創作上“循規蹈矩”，有人喜歡創作上“離經叛道”。
這便是音樂的多維度。
而李少傑這部作品，幾乎從任何一個維度來看，都無懈可擊。
“真不愧是Jay，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束縛與局限。”
有一位音樂家的感慨，頓時引起了一片的附和聲。
這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什麽叫做音樂的束縛與局限？
實際上，這個邊界雖然很大很模糊，但一直有。
幾乎絕大多數的音樂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點局限與束縛。
哪怕就是最前沿的人，那也是順應著發展趨勢。
這叫“順應版本”，尋找更新的“版本答案”。
一部分跟風躺平，使用“版本答案”的，自然就是那些圖省事兒，抄答案的人。
而有些更加習慣於複古一些的，那便是“逆版本”。
“逆版本”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要麽神要麽鬼，神神鬼鬼很極端。
李少傑可完全不同。
似乎，在他的概念裏，就壓根沒有“版本”的這個概念。
不能確切的說，李少傑到底是順應版本，還是逆版本。
他似乎都搞，而且都很有聲有色。
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
【這B自己就是版本】
學不來，模仿不來，也就隻有這麽一位罷了。
“這才是他最強的地方……”
另一位音樂家附和著說道。
“我可以看到他商業流行的一麵，更可以看到文藝複興黃金時期，也可以看到數千年前的華夏，可以看到未來年輕人的新潮……”
如果說，音樂是好幾條並列同方向的賽道。
音樂家們便是賽道上奔跑的運動員。
或許在不同賽道，但基本都在向前跑。
偶爾是可以看到幾個倒著跑，或者從對麵逆著跑的。
這不稀奇。
但李少傑……
這B可能就像是閃現沒有CD一樣，唰唰唰的開始瞬移。
你總摸不清他到底在幹嘛，但是有一個絕對的真理。
那就是……
【他可能到處亂竄，但他指定是在你頭上】
出現這麽個人，就顯得過於離譜了。
演出結束後，李少傑退場，收工。
觀眾們也並沒有要求“再來一首”之類的返場表演。
不少音樂家覺得，這麽大型的一場演出，就這麽一首作品足夠了。
太多甚至會讓這些觀眾感覺，你太TM不尊重這首巨作！
是的，這些音樂家，已經在心中，默認了李少傑這次作品的封神。
一時之間，好多樂團指揮家，乃至音樂廳都瘋了！！
這次是首演，而且屬於行業內部的首演。
很難想象，真正公諸於世的時候，會引起什麽樣狂熱的反響！
是，長達一個小時的作品不是所有人都愛聽的。
但要知道，對偉大的音樂，人類感覺上的反應實際上會非常近似。
將最為震撼人性的段落摘出來，完全可以成為一部極其優秀的小品。
適合各種各樣的演出場合，適合現代人的欣賞習慣。
傳播起來完全不難！
甚至於李少傑沒想過的一些事情，都已經被這些“熱心觀眾”們想到，甚至已經有了方案。
“這部作品如果真想麵世的話，絕對不能如此簡單。”
這是很多觀眾們的想法。
欣賞了整部作品的音樂家們，幾乎都感覺，必須要極致盛大與莊重的場合，才適合演奏這樣的樂曲。
節目確實是表演完了。
可在這些音樂家們激動的追捧下，似乎變得越來越邪乎。
甚至於不少來自於全世界不同樂團的著名音樂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商議著什麽。
隻能看到他們的眼睛似乎越來越亮，神情也越來越激動。
似乎並沒有因為演出的結束而冷卻。
……
“好！簡直是太好了！”
來看節目的領導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激動不已。
李少傑這次節目的效果，大大超出了領導的預料。
其實，原本的領導，就覺得，這次一定不簡單。
可這個不簡單，還是有點超出意料了。
這就好像明明想搞劍10改的，結果劍20直接就入列了。
這誰頂的住啊。
就這情緒渲染與推動，那幾乎堪稱是天花板。
領導現在滿腦子都是合唱瞬間揚起時所帶來的震撼。
就這活兒？
不加花搞搞那都浪費！
激動之餘，領導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的說道。
“嘖嘖……這之後如果不搞點大動作，真白瞎這作品了啊……”
李少傑撓撓頭，嘿嘿一笑。
“這個暫時不急，還需要從長計議。”
“嗯，你說的沒錯，是得好好想想。”
領導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之後的一些相關演出，自己也設想過。
不過，西洋管弦樂這玩意，絕大多數，確實就是限製於場地。
音樂廳能夠提供的音響效果實在是太重要了。
其他如果沒有特別強大的聲學條件的話，在李少傑這種耳朵之下，那都是會極大的影響到演出效果的。
所以，如果想搞花活，那真的不是一拍腦門就能決定的。
如果單純是這樣決定，有時候，很可能因為音響效果的不過關，而導致整個展示都功虧一簣。
為什麽在最後那歡樂的大合唱可以如此震撼人心？
不就是因為音響效果的極致，讓整個情緒瞬間爆發，配合優秀的立意與宏大的格局，使得感染力指數級的瞬間暴漲？
音響在這一環中，實在是太重要了。
“排練還是得繼續的。”
李少傑微微一笑。
“其實，我覺得，如果真正的首演，我們未必隻用一個樂團，如果讓世界各地最優秀的樂團全部參與進來，那麽效果一定是最震撼，最宏大的。”
好小子，你野心是真的不小啊。
領導看了一眼李少傑。
驚了。
要麽怎麽說，還得看人。
大風大浪走過來的領導，見慣了大場麵。
但讓世界各地最優秀的樂團共同合作這麽一首樂曲，這種事兒是真的想都沒想過。
這誰敢想啊。
“這排練不會出什麽岔子嗎？”
一位優秀的指揮家，能夠駕馭一個頂尖樂團就已經足夠難得了。
你甚至還想著多加幾個同等級的頂尖樂團？
這難度可不是1＋1=2這麽簡單。
領導已經很難想象李少傑真實實力與境界了。
甚至忍不住已經在腦海中開始腦補。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做人”了？
進化到了另一個次元？
“哈哈，不會的。”
李少傑笑著搖了搖頭。
“問題不大的，沒那麽難。”
頂級樂團除了自帶風格外，“可塑性”極強，可以適應各種風格，其實也是這些樂團必備的素質。
這方麵並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因為，真正來看，指揮領導排練的時候，更需要注意的不是“你是這個樂團”“你是那個樂團”的。
不同樂團的不同特色，大多是針對性的去更換作品演繹風格。
但這並不代表幾個樂團的樂手湊一起就要打架。
頂級的指揮會適應樂團，而頂級的樂團，也可以適應指揮。
歸根結底，這種樂團式的演出，重頭戲還是在於指揮。
但殊不知。
這“沒那麽難”“問題不大”，聽在腦補著的領導耳中，就變得更“腦補”了。
本來對這方麵就並不是特別了解，平時一般就算負責相關工作，也一般都要征求專業人士的意見。
而李少傑這麽一說，在領導看來那就更不得了了。
好家夥！他居然說問題不大，不難！
傑哥就是傑哥，是真TM牛B啊！！
難以想象！
他可能真的不做人了！！
“好，那你自己看著規劃。”
領導覺得，對傑哥，自己啥也別做。
相信就好。
“有了具體計劃再找我，全力支持。”
支持！
必須支持！！
能有一個具有如此之大影響力的真正的，純粹的藝術家是很難得的。
而且，這藝術家還根正苗紅。
不支持他，難不成支持小鮮肉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戰場。
傑哥負責專精音樂領域，那我自然就要專心負責其他支持項目。
……
至於之後怎麽做，那不是瞬間就能拍板決定的。
風雲還在醞釀，影響力還在發酵。
音樂圈對李少傑這次作品的內部展示的反應，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很多沒來的音樂家，好奇的問來過的。
這些人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問就是“不知道”“忘了”“不了解”。
三緘其口。
神神秘秘的樣子總有種神神叨叨的感覺。
實際上不是這些音樂家不想談。
笑死，這件事談出來，那都是在好友麵前裝一波大B！
怎麽可能忍得住？
之所以忍得住，是因為已經有大佬開始號召，打算搞些更大的了！
這段時間裏，已經有很多樂團音樂廳，以及音樂雜誌，媒體等，找上了李少傑。
幾乎任何一個人都不認為，這次的演出是真正的首演。
怎麽可能就這麽簡單？
你不搞點大場合，那都是白瞎了曲子！！
很多人更覺得，這次的內部演出像極了“招商”行為。
目的還是後續。
一時之間，李少傑能夠選擇的資源簡直都溢出無數。
腰包鼓了，那消費的花花腸子自然就多了。
李少傑也有點類似。
手裏資源多了，方便了。
那花活的設想自然也就多了。
越來越多的想法出現，框架也逐漸定了下來。
很快，李少傑便開始了全世界範圍內的考察。
是的，考察。
這甚至讓隨行的一些工作人員們感覺到了無比的離譜。
甚至每次回想起自己現在跟著做的事情，就覺得不可思議。
話語權果然還是來源於認可啊，而這個認可，最有力量，最有保障的方式，那自然就是靠絕對的硬實力了。
換以往，哪敢叫考察啊？！
就算考察，能考察到這些T0幻神級別的樂團，音樂廳，雜誌，媒體嗎？
那必然是做夢。
最離譜的是。
李少傑看了一眼這些“考生”，在沒考試之前，就直接取消了幾個“考生”的“考試資格”。
那叫一個果決。
例如某不願意透露濾鏡的媒體嗶嗶西。
可是在想象中都顯得魔幻的事件，自己目前居然就在跟著做。
工作人員們屬實是大刀剌P股了。
開了大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