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著名女歌手杜舒悅合作過？”
李少傑撇了撇嘴。
“這意思就是參加過歌手杜舒悅的鄉下走穴演出，指不定是在哪個商場恰的錢，再過分一點可能還是誰結婚，或者哪家公司的年會……”
“安心吧，沒啥大不了的。”
李少傑安慰著兩人。
這個陳衝在業內沒什麽太大的名氣，但李少傑恰巧是知道這個人的。
這個人，賊狂，賊囂張。
實力不咋地，但脾氣實在是臭！
之所以被林秋華原先團隊開除……就是因為這樣。
而且，在專業態度上……
太過偏執！
“真的嗎？”
範毅與佟玉嬌對視一眼，有點將信將疑。
看這個簡曆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怎麽到你嘴裏一文不值了？
不會是因為天才特有的驕傲吧！！
你可不要騙我。
“真的嘛？”
“真的。”
“不然你覺得如果他真這麽出名，為啥還來這麽個綜藝節目裏？”
“你當這是啥了不得的綜藝呢？”
李少傑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兩個學弟學妹，還是有點萌萌噠。
剛畢業，簽公司，順風順水的驕傲少年少女。
還意識不到其中的彎彎繞繞。
“你要知道啊，你倆是純新人，對手呢？不是新人就是半路出家想要進娛樂圈的民間人士，你真以為圈內頂級的大神會出現在這個綜藝裏嗎？”
“講道理，說句裝一點的，要不是因為老師，我，你們都請不來。”
“更何況了，一些科班大佬們知道有我這麽一號人物，那也是因為我的學曆，而行業內的名氣最終還是要看作品的，我在業內算是小透明一個，可沒有什麽人氣與知名度的。”
“天才？我自己清楚的很，沒有作品，天才就是一個華而不實的空頭名號罷了。”
“更何況是頂級明星頂級團隊中的頂級大神？醒醒吧！”
“就算是想要提攜親戚朋友之類的，或是陰暗的PY交易，那明顯是有更大更好的平台，咋可能跟你們一群撲街pk？”
“而且你們還是有師承的，公司一開始給你們的試水資源，能像對自己從年幼培養起來的搖錢樹一樣嗎？商業那就是用最小的利益謀取最大的回報，你們自己的師承資源不用，公司白給你掏？”
一席話像是冷水一般，潑在了兩人的頭上。
也多少清醒了不少。
進入娛樂圈，做夢，那就等於原地爆炸。
雖然範毅與佟玉嬌的臉色變得不怎麽好。
但很好理解。
對於娛樂公司來說，兩人畢竟算是外人。
因為，相比於公司自己培養屁股的明星，這些科班出身，有師承的藝人，一入行，屁股就已經有方向了。
說難聽點，就是在培養外人，賣人情。
這樣簽約下來的藝人，更多情況下是更向著自己師門的。
好資源給肯定也會給，但多數是些無關緊要的資源。
優質的大火綜藝資源是肯定不會一開始就給你兩個“外人”新人的。
就算你真的爆紅，有時候也需要考慮一下。
……
範毅與佟玉嬌對視一眼。
一開始，兩人隻是因為剛好遇到，而且師出同門，下意識的想要找老師幫忙。
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但李少傑的話，卻讓兩人開始看到了娛樂圈的冰山一角。
這裏……利益至上！
……
“真要是看重你們，為啥公司不給你們私人定製？還要你們自己去找老師？”
“別跟我說你倆不是一個公司的，這個問題不大，頂多是分成問題而已。”
“那……學長，我們該怎麽辦啊？！”
兩人明顯有點慌張。
這麽一看，好像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
那以後咋辦啊？
難道以後隻能被打發劣質資源，然後寂寂無聞一輩子？
“有啥可咋辦的，你們好奇怪啊。”
李少傑皺了皺眉。
“這玩意知道就行了，沒啥必要擔心啊，一開始肯定不會給你們太好的資源的，但肯定還會有，有，那你們就用唄。”
“都說了，這個圈子利益至上，表現好點，成績好點，展現自身的價值了，公司自然會推你們的，一開始的資源試水或許會更偏向於自己培養的藝人，但隻要你展現了價值，有錢不賺王八蛋嘛，在資本的眼中，利益麵前，任何屁股問題都可以放一放再說。”
“你們隻是一個起步階段，這些事情，你們懂的越早越好，但不要因此焦慮，沒什麽必要，唱你們的就完事，你們倆本來聲線就很有特色，把心態端平，慢慢來就行。”
“原來是這樣！有道理啊學長！！”
範毅與佟玉嬌眼前一亮，安心了不少。
這下就簡單明了了。
一切都隻是為了利益而已。
同樣是試水資源，給自己人更好的，給外人次一點的，這是最符合利益的選擇。
而後麵呢？
肯定還是誰有潛力就推誰唄！！
所有的彎彎繞繞，確實很複雜很難懂。
但本質就一句話。
【誰能掙錢，那就推誰！】
兩人便也不再糾結，眼下，還是盡可能的在這麽一個普通資源等級的綜藝裏盡可能的亮亮相，好好表現，來爭取更多的資源。
很快。
正式錄製便開始了。
選手們各就各位，準備對抗。
範毅佟玉嬌與劉明凱這一組，坐在了一個房間裏。
看到李少傑，劉明凱明顯心情不是很好，哼了一聲，亮了兩個巨大的鼻孔。
但李少傑卻穩坐釣魚台，啥反應都沒有，讓劉明凱非常的不爽。
【他都不看我！！】
【他都不理我！！】
【艸！這不顯得我很滑稽嗎？！】
【可惡的柴火棒子！！】
直勾勾的目光讓範毅與佟玉嬌都感到有些不自然。
但李少傑卻老神自在的看著正在比賽的那一組，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劉明凱的攝魂奪魄大眼珠子一樣。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另一組比賽結束了。
那個叫周媛媛的選手晉級到了總決賽。
李少傑一直在注意著台上的比賽。
這個陳衝的編曲與作曲手法……
給李少傑的感覺很怪異。
手法上平平無奇，很平庸，沒什麽新意與亮點。
中規中矩，也無處可誇。
但偏偏有一種……想要刻意追求高雅與逼格的感覺。
明明在步入副歌的時候可以直接進，但非要插入一段鋼琴華彩，聽起來逼格似乎是高大上了不少，但銜接上卻斷了層，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就好像前戲做了很久，都熱情似火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突然推開說“我要先去尿尿”一樣，再回來肯定難以達到之前的那種氣氛。
有些掃興。
也就這個周媛媛長的漂亮，穿著打扮又好看，嗓子也清亮，還真是唱出了幾分仙氣。
不然，隱藏在音樂之中的那點違和感，就會被很容易的感知到。
李少傑大呼可惜。
“範毅，劉明凱，到你們了，準備一下。”
工作人員來到屋子裏喊了一聲。
“好的！！”
範毅與劉明凱都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比賽。
“上台了上台了！！”
但在佟玉嬌的眼裏，卻總感覺哪裏有些奇怪。
範毅盯著劉明凱。
對手，無可厚非。
但劉明凱卻在盯著李少傑。
這就奇怪起來了。
但傑哥……
李少傑卻在盯著工作人員。
抬頭叫住工作人員，李少傑笑嗬嗬的問道。
“那啥，兄弟。”
“嗯？”
工作人員一愣。
“都快五點了，咱後台的工作人員啥時候開飯啊？”
李少傑撓了撓頭。
“有雞腿沒？”
範毅：？
劉明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