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書,攝政王求複合湮滅與重生(求月票)

劇烈的疼痛以及震驚讓秦悅在那一瞬間清醒,猛地一掌推開他,自己不支地倒退幾步,然後緊緊扶住城牆,從懷中拿出藥瓶來。匕首上有毒,他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

看著他拿藥,白衣冷聲道:“沒用的,我深知你身上有什麽,怎麽會用你身上解藥能解的毒?”

秦悅靠在城牆上,一手按住血流如注的傷口,抬眼緊緊看向他,“因為……她?”

“我勸過你,勸過你放了她。我是秦家的死士,我謹遵著我先主的教誨,也早已打算此生誓死效忠於你……可,我隻遇見了一個她,你為什麽要如此對她?”白衣一動不動看著他,手中還拿著那把沾滿血跡的匕首,聲音沉沉。

“隻是因為她?”秦悅冷聲一笑,在白衣再次襲來前,飛身跳下城牆,然後朝城中心的方向逃去。白衣立時跟著躍下城牆,緊追而上。

城牆下的黑暗角落裏,花飛嫣的淚如潮水般無聲地湧出。

隻是聽到了聲音,但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後悔好後悔,後悔從小不肯學武,後悔自己竟沒有半點本事,如果她會武功,如果她和爹一樣會自己解穴,她就不會被困在這裏動也不能動,她就能立刻躍上城牆去幫他。

不遠處,馬靜靜站在城牆的陰影下,似乎已經入眠。

她清晰地知道,他在最後是想救下她的,因為他明明可以從城牆這邊跳下上馬逃走,可他卻從另一邊離開……他一定是怕她被那個叛徒發現,然後將她滅口。

也許,他懷著必死的心,不願連累她……

她該怎麽辦?身上的穴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解,當初爹教她武功的話,她為什麽想不起來一點點?她知道,穴道可以自己解,可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黑暗中,她臉上的淚水點點滴向身下的土地。

睿王府無憂閣內,屋中的一片狼籍早已被清理幹淨,一名丫環坐在床邊靜靜守著床上的人,鬱青青一動不動躺到床上,呆滯地看著頭頂。

小蓁進來,看了看床上,然後朝身旁說道:“綺蘿,房裏有安神香嗎?要不點上吧。”

“對!”那叫綺蘿的丫環看看床上,立刻起身:“早該點點安神香的。”她們都深切地期盼鬱青青能睡著,可她卻一直眼了眼睛躺著不願閉上。

綺蘿離去後,小蓁走到床邊,替她掖好被子。

她突然開口,聲音極輕:“是你告訴的,為什麽?”

小蓁的眼中露出一抹紅,“你對我很好,我是真的想像對小姐一樣對你的,可……你為什麽要離開王爺?也許你也知道的,小姐愛王爺,從很早很早,她還很小的時候……她以為我和四夫人不知道,可我們都知道,她那麽小的年紀,那麽沒有心機的人,心事怎麽能瞞過她的娘親?可我們除了與她一同哀怨,絕望,再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裝不知道,讓她不那樣難堪……庶妹愛著嫡姐的未婚夫君,愛著皇子,這讓姚家知道了,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可是兩年前,老天終於想起了小姐,王爺回京來,竟然娶了她。我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小姐那麽愛王爺,王爺卻看也不願看他一眼,你肆意侮辱王爺,王爺卻偏偏

疼惜你,給了你小姐做夢也想不到的一切……可你卻不珍惜,卻不接受,還要離開王府,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和別的男人有染,要去嫁給別的男人……你為什麽這麽不負責,萬一小姐哪天回來了呢?當她看到她已經離開了她愛著的人,當她身名兒狼籍,身邊的丈夫還換了個人,你讓她如何接受?我隻是希望你能和王爺好好的,這是小姐的身體,我想小姐最終能遂願,不管她能不能回來。”

鬱青青無力地輕笑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疲備道:“走開。”

小蓁看了她一會兒,終於轉身離開。

在她轉身時,一滴眼淚從鬱青青眼角流出。那一刻,絕望,從心中開始蔓延。所有人都自她身邊離去,所有希望都破滅,她再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寧靜的夜,明朗的月,如落了滿盤珠子的星空……一切,都是那樣美麗寧靜。血液在流淌,劇毒在體內迅速蔓延,秦悅扶著身側涼涼的牆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生命的流逝。

他不願如此離去的,許多許多事,都還沒做……抬眼遙望遠方,王府,衙門,官員府邸……一切都在一眼望不見的地方,而身後,一陣強風已襲來。

他瞬時閃身,然而身體卻早已力不從心,以往比起速度來白衣從不會勝過他,今日他不僅避得狼狽,胳膊也被刺傷。

仍是那把帶毒的匕首,他體內的劇毒本就吞噬了他大半的命,此時再次加劇。

眼前甚至再分不清真實與幻境,大片的毒蛇猛獸出現在麵前一齊朝他襲來,他以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控製住自己不瘋狂閃避。

毒已無法控製,下一刻,他便會被這幻境逼瘋,到那時就算白衣不再來將他徹底擊殺,他也會在自己的瘋狂下死去。

他猛地抽出胸口的剪刀來,再次朝自己紮了一刀,神智因這一刀的痛意而稍微清醒,但為時已晚,白衣早已拔了劍朝他眉心刺來。

這一劍,白衣帶著必殺的決心。

麵前的秦悅迅速後移,然後伸手入懷,指間一揚,竟有大片的暗器朝他飛來!

他知道,秦悅擅用長槍,回京後身旁自有大量護衛,他隻有隨身易帶的武器足矣,可就算他能使所有武器,卻是不會用暗器的,自己竟不知道他身上還藏有暗器!

因為不知,所以恐懼,白衣立刻收勢,小心地將那些暗器避開,然後一避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暗器,而是他身上的解百毒的藥丸!

抬頭間,秦悅早已朝身側逃去。

連藥丸都使出來,他知道,秦悅再沒有反擊的可能,事實上那一隻淬了劇毒的匕首刺下去他還能跳下城牆逃出這麽遠,早已是奇跡。他握緊了手中長劍,立刻追上,時間雖比秦悅慢了片刻,可速度卻比他快數倍,隻是眨眼前的功夫便將他追上,白衣腳尖點地一躍而起,飛身朝他刺去。

秦悅身子再次一偏,竟從身旁的黑色洞口中鑽了進去,白衣要追,卻在那洞前猶豫。

他料定秦悅早已劇毒攻心,不再可能有還手能力,但這洞口一片漆黑,他並不清楚裏麵情形,也不知道他躲在何處,進去便是敵在暗我在明,更何況……麵對秦悅,他並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萬一,他還有他不知道的實力呢?

遠處竟有大片的腳步聲傳來,從那片片火把光芒,依稀能看到那一群人身上一應紅色的衣服。

這是官差!

白衣心中大凜,若被他們看到秦悅,那一切都完了!

轉眼看向身側,這才發現此處竟是個圓形窯洞,秦悅進的洞口正是窯門。

白衣閃身便來到窯門旁一塊大石頭後麵,用盡了內力猛地一推,那大石頭就堵住了窯門,他側頭,衣袖往臉上一指,一張與秦悅分毫無差的臉就露了出來。

那一大群官差似乎在追著什麽人,見到麵前路上的白衣身影,立刻喊道:“前麵是誰?”

白衣人的聲音清淡而緩慢,“你們是哪裏的?”相貌,神態,語氣,乃至聲音,所有一切一切,都與秦悅分毫不差!

其中一名官差厲聲道:“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京兆府捕快說話!”

白衣輕輕一笑,神色自如道:“原來是京兆府的,有個膽敢刺殺本王的刺客逃進了這窯洞,你們放把火,燒了他吧。”

京城中從來就是大官遍地的地方,稍不注意便得罪了人,聽他自稱本王,為道一名捕快立刻走上前去,火把光亮投到麵前人微含笑容的臉上,溫和而俊美的麵龐,閑適的笑容,那人一見之下立刻大驚,一下子跪倒在他身前:“見過睿王!小人膽大冒犯,望王爺恕罪!”

後麵人一聽是攝政王睿王,立刻就跟著跪了下來,白衣輕笑著,緩緩道:“算你這小捕快見識多,剛才本王的命令,聽到了嗎?”

“聽到了!”捕快轉眼看看路邊不遠處的窯洞,抬頭道:“王爺,燒窯恐怕要慢一些,為何不讓小人等人進去將他押出來?”

白衣慢慢道:“連本王都礙於他武功高強沒敢進去,你們進去能押得了他嗎?要進去也行,隻要不怕搭上命就好。”

捕快一聽,立刻就低下頭去:“小人立刻去燒!”

這一群捕快的動作極快,很快就從附近找來大堆的柴火,甚至還有麻油,火把一下點上去,窯爐便燃起熊熊大火,隻是片刻的功夫,所有木柴都被燒著,串串火苗都往上竄去。

火星四濺,暗夜在這一瞬被照亮,看著麵前耀眼的火光,白衣突然有一種解脫的興奮。原來,秦悅沒有把他當朋友,他也沒有把秦悅當朋友。

主人和死士,永遠也不會成為朋友。而他現在,成了自己的主人。

……

周身,是無盡的黑暗。血在往外體外淌,毒卻在往體內擴散,蔓延,痛也在蔓延。秦悅伏在地上,再抽不出一絲力氣來站起,那怕……身下地麵異常地開始變暖,變熱。

十七年無憂無慮的皇子,十年鮮血與殺戮的軍人,兩年,權利極至巔峰……

榮與辱,這一生他都曾經曆,其實,最想要的不過是那幾個人而已,父親,母親,所愛。

他用盡著全力,將懷中的老虎玩偶拿出,緊緊拽在手中,那根根分明的絲線觸在手中如中甜蜜而溫暖,母親與她,都曾細細為他編織。這裏,藏著他的母親與所愛,生命最後這一刻,能陪伴他的,隻有承載了她們當初心意的玩偶。

母親,他還記得她最美的時刻,最笑容燦爛時刻,那一聲懷著無限柔情的“悅兒”,支撐著他渡過了戰場最艱苦的十年。可他,終於是沒能替父皇照顧好母親……

青青,她對他的笑容早已不在,但那時的綿綿春風,那時的水波蕩漾,那時她臉上的羞怯,嬌笑,早已在他心中深深銘刻。在那個蜻蜓佇立荷尖的時光裏,有著他與她最美的時候。

青青,秦悅終於還是在你之前死了,你終究,還是如願了……

閉了眼,便再也睜不開。

可他,卻再無力去支撐自己睜眼了,雙眼緩緩合上,身體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燭火在燈罩中跳動著,夜靜得出奇,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更夫打的更鼓聲。鬱青青一直沒能如丫環所願地閉眼,心中,莫名的有些痛。。

轉過頭,後半夜換班過來的丫環似乎十分疲憊,總是發困,卻又不敢讓自己睡著,所以打一會兒瞌睡,便又立刻醒來,看一下床上的她,待看到她安然躺著,才又睡下。

其實鬱青青也想讓自己睡的。

可眼睛,就是閉不上,哪怕疲憊萬分。燭火之後,香爐裏冒出的輕煙嫋嫋娜娜,在燭火之上騰起,她盯著這煙與火一直看,一直看,眼前似乎呈現出熊熊大火來。

這一夜,身心疲憊,思緒萬千,直到淩晨的雞叫聲傳來,她才如昏死一般地睡下。

連夢也沒有一個,睜眼時,眼前已明亮不再是黃黃燭火光亮,而她床前,坐著秦悅。一身純色錦衣,俊美而柔和的麵孔,唇角微揚,帶著些許的笑意,一如見他的最初。

“你……醒了?”她沒說話,他去開了口,語氣竟有些不像他的語氣。

也不是完全不像他,而是,不像最近的他,不像他們反目之後的他,當然,其實她早已不像最初的她了,他們平平靜靜說話的機會,已經很少很少。

她並不能讓自己開口回他的話。

他臉上雖是關切與溫和,雖是笑著,可那笑在她心裏卻那般猙獰,讓她能將昨夜的侮辱點點回放。

這過程,是如此痛苦不堪忍受。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久久不說話,好一會兒,他緩緩伸了手過來,似乎想撫一撫她的額頭,她想躲,卻沒有力氣躲,也沒有精力躲,隻是靜靜地閉上了眼,眉宇中盡是痛苦。

他的手便停住,然後緩緩收回,再次一動不動看著她。

感覺到他的退卻,她睜開眼來,知道他看著自己,卻沒有去看他,隻是望著頭頂。

外麵有下人輕微的話語聲,也有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叫聲,似乎還隱約有風撫動樹葉的聲音傳來,襯著窗口照進的陽光,顯示著,這又一是個明媚的好天氣。

這美好中,一室寂靜,兩人相對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說道:“白衣,死了。”

白衣,死了?

鬱青青耳邊回蕩著這消息,臉上卻毫無表情。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隻覺這像是一句玩笑一樣,但她知道此時此刻秦悅不會和她開玩笑,所以,白衣是真的死了。

她仍是什麽都沒回,什麽都沒說,隻是心裏,想起以前那許多次見到他的情形。他是死士,卻生性活潑話又多,他職責是保護秦悅,武功卻沒有秦悅好,他會易容術,假|扮秦悅,卻扮得一點兒也不合格,隻有一張臉是的,聲音神態說話舉止樣樣都不行,隻能騙一騙與秦悅不熟的人。

在她傷心的時候,他很意外地,竟出現在了她麵前,在她將對秦悅的怨恨牽連到他身上時,他說,他是死士,一出生就是。

他是死士,一生就是,所以一出生,他就是等待著為主人而犧牲生命,她不理解這樣的形為,不知道一個人有怎樣的信仰才能出此,但,她還是為他而感動的,可他現在,竟如此突然的死了?

床邊的秦悅又接著道:“就在昨天夜裏,我喝醉了酒,他,為了替我阻擋刺客。”

鬱青青仍是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久久,他臉上現出一抹苦笑:“你應該不關心他的事,也不想知道他的死活吧……愛你的,你愛的,都是身份尊貴,擁有自由的皇族、王爺,而他,不過是一名死士。從出生,便有訓誡,沒有自己的喜好,沒有自己的思想,有的,隻是忠心。你不會知道,他做的最多的,其實是刺殺……他的使命,便是用生命為主人去刺殺所有人,用生命去保護主人,從他出生第一天,便是為了死,為了主人去死。”

“回答我一句,好嗎?”

她繼續著他的沉默,他竟突然傾向床邊懇切地求她。

她意外。看推他立。

他靜靜看著她,聲音鈍澀,“回答我一句……白衣,他死了。”

鬱青青不解他的反常,心裏為那身白衣而痛惜,嘴上卻淡淡道:“他不死,便是你死,是你說的,他不過是個死士。”

床邊的他靜默。

許久,他才緩緩笑起來,喃喃開口:“不錯,他不過是個死士……可從此,這個死士消失了,這個死士,永遠也不在了。”

鬱青青一眼也沒有看他,然後緩緩地,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紙來遞到她枕邊:“我知道,你很痛苦,一直一直,都很痛苦……現在,好了,這便是你要的休書。”

最後的“休書”二字,幾乎讓她不敢相信。

她猛地睜大眼睛看向他,在看到他臉上的無奈與略微的痛苦後,她迅速起身拿過身邊的白色紙張打開,一抬眼,便看到“休書”二字。

所有的字都是繁體,她看得並不順暢,但那休書二字是看得清楚的,更清楚的便是下麵落款,秦悅的名字,以及大紅色的印章。

這是休書,是他的字跡,與她當初所見的一模一樣,她拿著休書抬眼看他,有些不能相信,一切,仿佛在做夢一樣。

他也看著她,眼中帶著留戀,好一會兒,才淡淡一笑,“不敢相信麽?這是真的。”

“為什麽?”她問。

他緩緩回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問為什麽,隻會收了休書離開,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趁我反悔之前。”

鬱青青迅速起身,隨手拿過一身衣服穿上,頭發也不及梳,就往門外跑去,在快到門口時,她忍不住回過頭來,隻見他一身純色的藍衣,墨色的頭發垂在背後,頎長的身形連坐著都挺拔,此時背朝著他,一動不動。

在她將轉身時,他突然開口道:“其實白衣,就姓白,這個姓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他確實是姓白的。”他說完,依然沒有回頭。

鬱青青微有疑惑,卻沒有讓這疑惑在心底存留多久,隻是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隻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一雙就擺在床前的鞋子,長發沒有任何編綁、沒有任何裝飾地披在背後,她什麽也沒有帶,懷中有的,隻有那一份來之不易的休書。

小蓁端著湯羹過來,在門口停下,怔怔看著從屋裏出來的她。

這一瞬間,昨夜所有的痛苦與怨恨都沒了,對上她的目光,鬱青青臉上露著認真,緩聲道:“小蓁,對不起了,她有她的所愛,我也有我的所愛,你會等著她回來,而我……卻不能這樣苦等著她回來,我去過我想要的生活了。”說完,朝王府大門外走去。

小蓁依然端著手中的托盤,目光無神,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陽光滿滿鋪灑在大地上,耀人雙眼,鬱青青徒步行於街上,憑著記憶往姚家的方向而去。街上有人朝她回頭張望,有人看著她議論,有人看著她指點,隻因她那一頭及腰的長發,她卻渾不在意。

直到現在,一切依然像在做夢,可她卻清醒地知道,這都是真實的,隻是驚醒來得太突然,她竟還不能反應過來。

原本,她幾乎想立刻飛到秦煜身邊去,可她還記著這世界的規則,記得自己的身份,此時的她,必須先回姚家去。

也許前路仍是荊棘,也許還有許多的艱難困苦要走,但她不怕,她相信一切的一切,她都能與秦煜一同克服的,未來的光明,在朝她招手。

抬眼,天湛藍湛藍,廣闊得望不見邊際。

今天更新完

從小黑屋出來,竟然發現沒網了,用手機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能上傳……

於是,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小悅是我最心疼的男主,因為……我還沒有哪個男主被連刺三刀後放在窯裏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