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福不淺
“嘻嘻--”曲姬又掩嘴笑了起來,顧盼間一雙美目動人心神:“妾身也奇怪呢,今天姐姐衝來的樣子好勇猛,王爺聽到了沒,姐姐定是氣瘋了,連休妻的話都說出來了呢!”
她這樣沒大沒小地用“勇猛”來形容王妃,秦悅不僅不怪,反而和她一樣在臉上映起了笑容。
鬱青青將頭一撇,不屑地暗聲嘀咕:“渣男……”
感覺到一陣異樣,她緩緩回頭看向秦悅,隻見他不知什麽時候又將目光投在了她身上,此時此刻,他臉上的笑美得一塌糊塗,就是莫名地讓她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竟不敢再看下去,不動聲色地將腳往後挪了挪。
她猜,他是聽到她罵他的話了。
可是,他應該聽不懂吧,這可是現代新詞……
有王爺大人的傳喚,虞側妃來得很快,一會兒就出現在桃園中,款款走到秦悅坐著的琴案前,輕輕屈身低頭道:“王爺。”
鬱青青看看她,又看了看曲姬。
這兩個女人,虞側妃柔美動人,舉手投足都帶著恰到好處的溫順得體,卻又不完全是溫順得體,與此同時,骨子裏又透著一股厲害勁,顯然是外柔內剛型;而曲姬,長得明豔,聲音嬌細,笑起來就跟隻紅玫瑰似的,帶著無窮的誘惑與魅力,而且這玫瑰還是帶刺的,相比較來說,她在秦悅麵前就比虞側妃大膽些,帶著些任性刁蠻。現代男人得這兩個女人中任何一個都是豔福不淺的事,可這秦悅卻能左擁右抱,一夜睡一個,而且這王府裏說不定還有其他女人能讓他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不重樣的,這才叫真正的豔福啊。
不過,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嘿嘿嘿……
“王妃。”
正在鬱青青失神時,一陣不緊不慢的男性嗓音冒了出來。
鬱青青立刻收魂看向秦悅,又見到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府裏的事都是牽若在打理,現在牽若來了,王妃有什麽事就向她說吧。”他開口道。
牽若牽若,叫得好親熱!一個王妃,卻要讓側妃來為自己作主!鬱青青在心裏又替姚舜英窩囊了一把。而且百分之九十九,這幕後指使人就是虞側妃!
窩囊歸窩囊,既然她來找秦悅,就隻能希望他稍稍主持一點公道了,忍著不情願,鬱青青緩緩開口道:“妾身頭疼得厲害,王爺讓人給我拿把椅子來吧。”
已經直起身乖乖站著的虞側妃忍不住微微側頭看向她,似乎不相信這話是她說的,什麽時候,她竟敢這樣對王爺說話了?
秦悅卻仍是保持著那萬年不變的微笑,金口一開:“給王妃拿把椅子。”
坐下後,鬱青青這才看向虞側妃,想了想,突然一改剛才怒氣衝衝的麵孔,放鬆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虞側妃,王爺麵前這枕頭,是我的,昨天夜裏在我重傷之際,有人闖進我房中想拿被子捂死我,結果被我用枕頭砸傷了;今天上午,又有人在我喝的藥裏麵下毒,卻是我命大,沒喝下去一口。虞側妃,王爺既是將這掌王府後院的大權交給你了,你就該盡心盡責不讓府裏出岔子,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卻是怎麽說?”說著,冷聲笑道:“我自己的命倒是無所謂,可王爺呢?今天別人能這樣輕而易舉的來害我,明天說不定就闖進王爺的寢房了,你這樣,叫王爺如何能安眠?”